呵呵地从束玉的右腿上收回自己的手,坐正了自己的身体,“拍自己的疼呀,我又不傻。”
“为什么要开剧院,这就关系到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了。”
“我拍戏的风格你是知道的,以赚钱为主,但是电影这东西真的很难说,有的我觉得很好很商业的东西,市场和观众却不那么喜欢,就比如说《飞越疯人院》,我觉得它商业性挺足的,却只收了十几亿,说实话,没有达到我的预期,另外有些我觉得也就一般性的东西,观众却是喜欢得不得了,比如说《终结者》,我知道它会有商业性,却是没有想到它商业性这么足,或者说这么迎合现下观众的口味。”
杜安说到这叹了口气,无限感慨,“这一代人喜欢这样的东西,下一代人喜欢那样的东西,中国人喜欢这样的东西,欧洲人喜欢那样的东西,美国人又喜欢不这样又不那样的东西,去年他们还喜欢这样的东西,可是到了明年他们又喜欢那样的东西了,市场这东西,真的是难以把握,随着时间和空间的变化不停地在变动,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对于市场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是要下套了。
对于杜安的伎俩一贯很是了解的束玉这样提醒自己,但是她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杜安说得都没错。
市场这东西确实就是这个模样,太难琢磨了。
“所以我要开剧院,我要把握住市场的口味。”
车子继续行驶着,高速上车况很好,行驶平稳,杜安在车厢里张牙舞爪地比划起来,一边比划一边说着:“我不止要开一家,我要开两家,三家,四家……我会尽量开起一条街的剧院来,越多越好,然后把我脑子里多到数不清的想法分别在这些剧院里同时实现,根据观众们的反应和销售情况来判断这些影片当中哪些的商业价值更高、更符合当前的这个时间段上的市场口味,然后组建团队分析利润模型,挑选其中的顶尖者进行拍摄、电影化。”
“以前我是以自己的口味来拍摄电影,而以后我打算把这个权利交给即将成立的院线联盟,交给观众,交给市场——市场自己挑选出来的电影,票房还用怀疑吗?”
束玉静静地开着车,默默地听着杜安说的这些话。
她不得不承认,虽然已经多次见识过杜安的忽悠了,但是每一次听到都还是觉得他的话是如此的具有蛊惑性。
“你完全就是一个洗脑大师,你要是去干传|销,肯定能创造出史上最恶劣规模最大的传|销案件,然后你会被抓起来,至少判个无期徒刑,很可能直接就枪毙。”
杜安落落大方地接受了她的夸赞。
“多谢夸奖。”
可是束玉毕竟不同于那些不了解他套路的人,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说服的。
“但是你有一个问题似乎忽略了,”
束玉夸(?)完之后又来了个转折,“那就是,话剧和电影是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话剧成功的,电影不一定成功,电影成功的,话剧又不一定成功。”
她终究还是饱经杜安的轰炸后有了一定的抗体,置那些振奋人心的新鲜概念于不顾,成功找到了杜安话中的“弱点”。
杜安听到她的疑问,打了个响指,“你说得没错了,话剧和电影是两种不同的表现形式,但是我只说了我要开剧院,我说我要做话剧了吗?”
束玉气息一滞,继而问道:“那你要做什么,粤剧?扬剧?黄梅戏?”
那些东西比话剧还不受欢迎好么。
“舞台电影。”
杜安抛出了一个她没有听过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