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义杀出阵外,侧马在敌军中冲突,专门找敌人的军官下手,不多时就有十几个倒霉鬼丧命在他的枪下,纵马回阵高举长枪喝道:“你们平时就是这样一声不坑的吗?平时怎么做的忘了吗?”一声,二声,三声,愤怒的吼叫声汇成巨雷,三万人有节奏的喊着口号向敌人奋力的砍去。
久攻不下,对方越战越勇,凯里士兵开始有点慌乱,士兵互相拥挤着不肯上前。光州军的阵型扩大不少,逼的他们不断的退却,对面的小山上,敌军主将也发现了这种情况。不久之后,另外一队人马过来替换下了士气低落的围攻部队。这只部队的战斗力明显强于前者,应该是凯里的精锐。战局又退回当初的态势,但是光州兵的阵型却被敌人压缩了三分之一。
几个时辰过去,苦战的士兵们力困神乏,攻击渐渐的弱了。虽然依旧死撑不乱,心中却开始感到绝望。站在后方远远观察着的赵忆丛对身边的钟传和言伯龄道:“你们分两路从敌人阵中斜插过去,争取在对面的小山会合,那里应该是敌军主将的所在。”二人答应一声率领后军发起冲锋。身后顿时鼓声大作,强劲的鼓点儿刺激的士兵们血液沸腾。
凯里士兵经过几个小时的消耗,也丧失了当初的那股锐气。随着战斗的进行,原本就没有的组织性更差了,将找不到兵,兵也找不到将,根本就无法根据现实的状况组织相应的力量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松散的士兵被追赶的四处乱窜,少数上前迎战的也立刻死于光州军之手,而后军毫不迟疑的从他们的尸体上踩过去继续进击。
战场的变化引起了凯里人的注意,在将官的不断喝骂指挥之下,围攻前军的部队开始向两侧调动,以阻止他们他们向主将的接近。中间的战场顿时显得空了起来,只剩一只部队在攻击,前军压力大大减轻,阵型像弹簧一般又开始向外展开。
两翼的士兵前进的步伐最终还是被止住了,中间的前军想要突围也需要时间,战斗第二次进入了相持阶段。赵忆丛又下令中军推进到敌阵边缘,保持对凯里人的心理压力。徐之诰闻令带领中军推进到战场边缘停下,开始奋力击鼓,正在进行战斗的士兵听到这声音反应迥异。光州军见自己的强援已经到了士气为之大振,部队又不断的向前推进。
最先进入战场的前军已经突破了包围向山上冲去。反之敌军士气却更加降低,山上的麾盖开始动摇。见到这种情况,赵忆丛命令中军立刻发动进攻,徐之诰得令之后直突中部,刚被前军冲散的凯里兵根本无法抵抗这只最为精锐的部队。
几乎是毫无阻碍的中军就追上了前军的尾巴。张蕴在后面早就呆不住了,如今见最后的兵力也已用上,也想跟上去,赵忆丛拉住她,笑着说道:“还没到痛打落水狗的时候呢。”前军已经和敌军最后的守护力量交战,中军追上后分开向山上逼近,想要形成合围之势。敌方最后的守护力量崩溃了,麾盖扔在了地上,萨天刺见局势以无法逆转当先逃了。
凯里的士兵此刻根本毫无战心,只是想着快点离开,此刻见主将逃走,哪还有刚来时的那种意气风发也是呼天喊地的掉头就跑。此刻就看出训练有素和散兵游勇之间的差别了。赵忆丛对张蕴道:“现在是你出去的时候了,这两千骑兵追杀起来应该是很快的。”张蕴轻笑一声,率人冲了下去,赵忆丛忙喊道:“追到凯里城下不要攻城,缓缓退后三里扎营。”又对看的目瞪口呆的格力长老说:“长老打扫战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然后我还有个秘密任务要交给你。”
格力忙答应一声带着士兵走了,对他而言刚才看到的一切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从前自己所经历的千八百人的战争与之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游戏。甚至听到那震天的喊叫声,自己都有些恐惧。
空旷的山谷中重重叠叠躺着上万具尸体,流出的血早已经凝固。晚风吹拂下,晃动的蒿草上也沾满了飞溅的血。黄昏的乌鸦在战场上不断的盘旋,仿佛在庆贺自己有了丰盛的晚餐。
云朵似乎被血浸透,就连太阳也是血红色的,渐渐沉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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