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梵有些迷茫地望着眼前的天空,大团大团地白云恍若棉花糖般悠悠地从面前湛蓝湛蓝的幕布上飘过,摆出各种不同的姿态来,恍若正上演着一出奇妙木偶剧。明亮的光线充满了整个世界,却丝毫不耀眼,给人一种别样的清新与明媚。
一阵微风从远处吹拂过来,顷刻之间整片草地恍若水面般起伏波动,一层推着一层直向远方。而草尖触碰肌肤的微妙感觉,就恍若抹茶蛋糕中那淡淡的清香般妙趣横生,值得回味;却也在同时,勾起了梦梵的某些记忆,某些已经被她封沉箱底,彻底忽略和忘记的记忆。
缓缓地坐起身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毫不陌生,一草一木一花一蝶,甚至是身上恍若虞美人花瓣般轻盈的连衣裙都似曾相识;但真正彻底唤醒她记忆的,是一个甜美却异常冷漠的声音:“梦梵,好久不见。”
“的确,好久不见,”梦梵真诚地微笑着说道,而这话也并非仅仅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客套,“自从有关轩辕家族的事件结束后,就很少见到你出现了——该不会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吧?”
被人说成了预言祸事的“扫把星”,小女孩并不介意,毕竟她始终在以冷漠的姿态应对着自己所面临的一切,不悲不喜,如同看淡一切的世外高人;但从某种意义说说,她却也是最为梦梵操心的人:“作为沉默者,我自然不能什么事都出来提醒和帮助你,否则就跟好事佬无异了;对于到底该在什么时候出现,我自然有自己的考虑与选择。不过,我觉得有必要祝贺你一句,新婚快乐。”
被这么一提醒,梦梵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般,变得有些不好意思:“真心的谢谢了,虽然现实情况看上去并不怎么美好,可是无论血族大法官逼不逼婚,我都是会跟凯文在一起的,所谓的公诸天下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也就是说,你最终还是在相悖的未来之路上选择了血族,”沉默者的话毫不避讳地一针见血,然而她一贯的冷漠却无法掩饰话语中的哀伤,“选择了靠近那些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猛兽,选择了将自己直接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觉得这种事情真的无所谓,抑或就是为了寻求刺激,而义无反顾做出的这一切?”
此话一出,梦梵顿时傻眼了,她完全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会是这种态度,不仅极其反对自己同凯文的婚事,甚至还用拒婚家长惯用的语气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无是处,就好像一切都是梦梵一个人的错;而倘若事实真是这样,那么她这个高瞻远瞩、睿智聪明的沉默者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盛气凌人地说些马后炮的废话?为什么直到梦梵深深爱上凯文、愿意将一生交到其手中之时,才突然说出这般风凉话来?
突然间,一阵狂风大作,四周的树哗哗哗的聒噪起来,仿佛要挣脱树枝的束缚,一步跃入空中同不住摇晃的草地一同狂舞。原本明亮的天空也在瞬间阴沉了下来,密布的乌云将整个天幕占为己有,甚至连广袤的大地也被其染尽了沉闷与压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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