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的父亲下狠手,天理难容。”
纳兰冰甩开张炎,指着纳兰刚,声音又冷又狠的道:“天理难容?你也知道天理难容吗?
你虽然没有亲自动手,但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凶手害死了祖母在先,埋尸包庇凶手在后,与亲手害死祖母又有什么区别。
我只不过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终究是随了你这个根儿,就算遭了天谴,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至少还有父亲你来陪我。
来人啊,给我动手,先挑了他左手的手筋。”
“丫头!”
眼见文媚拿出匕首向纳兰刚走去,张炎急切的唤住纳兰冰。
“阿炎,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休要阻止我。
我今天就是要彻彻底底的大逆不道,完完全全的天理难容。
当然,我这条命终究是他给的。
所以今日,我陪着他一起伤。
他每伤一处,我便自捅一刀。”
言闭,在张炎还未反应过来之后,猛的从怀中取出匕首,对着她的左臂就狠狠刺了一刀,血溅当场。
随后听见纳兰刚一声嚎叫,“啊!”
张炎已经顾不上纳兰刚,忙从怀中取了伤药,拉过纳兰冰的手臂,急得双眼通红的道:“你,你这性子怎么就烈成这样,快上药。”
再次甩开了张炎,纳兰冰冷然的说,“说了陪着他一起伤,我怎么会先上药。
父亲,断手筋的滋味只怕不好受吧。
你若再不说,下一刀就是你的右手了。
你要知道,一旦你右手的手筋也断了,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能执笔了。
一个再不能执笔的内阁大学士,相信很快就会脱离权力的中心。
当然,今日你能不能有命活着还未必,谈那些都有些远了。
既然父亲还不肯松口,文媚,换父亲的右手,下刀完全不必客气。
我对自己也绝不会客气。”
纳兰冰说完,再次举起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看也不看自己的左臂,再次的刺去。
眼见匕首就要再次刺入她的左臂,纳兰刚的哀嚎声突然响起,“我说,我说,我说……”
他清楚得很,纳兰冰这一刀要是下了去,接下来就是他的右手手筋了。
“父亲早点说,何必受皮肉之苦呢?”纳兰冰闻声,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刀。
“凶手到底是谁?”
“是,是轩辕成,是轩辕成。
那日梅儿将我推醒,说是听到母亲院中传来叫声,非要让我过去看看。
后来,后来我连忙起身到了霄云阁中,只见轩辕成发疯了般攻击阁中的所有人,当时,当时你祖母已经死了。
原本他也要攻击我的,谁知道他突然抽搐而倒,我才,才捡了一条命。
随后,我派人去找来了永宁侯,质问他为何纵子行凶,还要将轩辕成送官法办。
可是永宁侯苦苦哀求我。
他说轩辕成不知怎么了,从两年前开始,身体便慢慢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