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影渐渐隐在时光隧道里,抛下大朗王朝的一切,奔赴三十年前,温暖初来乍到的年代。
寒歌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皆是甜蜜,他怀抱着路阳,两人在城郊的小溪外搭建了一家小木屋,两人成了亲,她是最娇美的新娘,而他是天下间最开心的新郎。他们会在那家小木屋里一直生活下去,没有朝政,没有战争,没有繁重的国务,他就是寒歌,一个寻常的男人。
他几乎是笑着醒来的。那笑容的弧度任谁见了都舍不得告诉他,那真的只是一场梦,因为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当他睁开眼睛,等待他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素年竖起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闪失。他知道皇上起床了,但是他没有出来。他大概可以知道皇上脸色此刻的表情,是何等的痛苦。
寒歌睁开眼睛接触光线那一刻,脑袋里的记忆便排山倒海便涌进来,心疼在那一刻袭来,看着一床的凌乱,他清晰记得昨夜的点滴,也清晰记得她说的远离,也许便是一辈子。
“孩子,千万不要深爱一个女子,孩子,千万不要深爱一个女子,因为无论你多么爱她,到最后,她还是会离开你,至死不回。”父皇的话在他脑子里回荡着,他喃喃地说:“父皇,太迟了,我已经爱上了。而她,也真的走了。”他就这样坐在床上,拥着一床的锦被,企图还能找出她的气息。
最后,他孩子气地笑了,至少,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她终于是他寒歌的女人了!
他一整天没有接见臣工,所幸今天也并无大事。直到傍晚,素年进来禀报:“皇上,两位大夫来了。”
“今日不见任何人。”寒歌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擦拭着之前挂住墙上的宝剑,剑身锋芒闪过,倒影着他一脸的冷峻。
“这顾大小姐说,路阳有话要她对皇上说。”素年犹豫了一下说道,皇上的模样让他甚是担忧,往日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他会去禅房,但是今天,他没吃过任何东西,也没走出过房门半步。
寒歌闻言,猛地抬起头,“让这个顾大小姐进来。”
素年问:“只是顾大小姐吗?”
“只是她!”想起之前那位顾小蝶曾经多路阳出言不逊,便不自觉地对她产生了一种敌意,路阳走了,他的身体是否能痊愈,对他而言已经无所谓了。原来有时候我们珍惜自己的身体,是因为想让爱我们的人放心。当没有人爱了,便自暴自弃。
当素年把话转达门口的两人听时,顾小蝶气得七窍生烟,当场便转身走了。顾人枫道了声谢谢,便推门进去。
皇帝的寝室,其实并没有多么的富丽堂皇,甚至比不上容华宫的奢华。她转身把门关上,然后朝着那人影走过去,福福身子:“臣妾参见皇上。”
寒歌抬起头,定定地看了她一下,把手中的剑放置在梨花木太师椅上,眼神几乎有些阴狠,“这一句臣妾,从何而来?”
顾人枫微微笑了,“皇上是否记得,那日臣妾带着路阳的玉佩来找皇上,但皇上却误以为是良妃所送,最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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