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风味,他不高兴吗?怎么会?他现在还能感觉到心底的飞扬,她终于回来了,她回来了,路还是昨日的路,花还是昨日的花,然而世界却完全变了样,他高兴,是因为他觉得是煎熬的日子已经过去,他不敢高兴,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种有她在身边的日子会结束。
“爷?”素年见他不回答,便又再问了一句,本来若是在往日,素年是不敢再问了,寒歌比较严肃,沉默便是一种威严。但是素年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确定寒歌心里到底是否还有路阳,所以斗胆地问了一句。
寒歌看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奴才觉得皇上应该高兴,但是皇上脸上并无半点喜色。”素年直言道。
“越是在乎,越是小心翼翼!”寒歌叹气,低头蹙眉走着,爱情让每一个男人变成忧郁派的诗人。
素年膛目结舌,爷竟然说这么感性的话?只是庆幸的是他心底还是爱着路阳的,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奴才还以为...."
“以为朕变心了?”寒歌想起路阳,其实顾小蝶和路阳有些相像,都是淡漠优雅的女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那样的性子,他对路阳是爱,对顾小蝶是忍耐。
“奴才浅见!”素年笑着回答。
走着走着,天空中的阴霾竟然被吹散了,到了下午,便绽出一丝阳光,虽然暗淡得像是一抹烛光,但是也鼓舞了人心。
路阳拿着红酒去求见十王爷,十王爷拒不见客,晚年的他,除了一个太皇太后,他谁也不见。
这个世界真的有一种爱情可以地久天长,他年少的时候暗暗立誓要爱她一辈子,守护她一辈子,如今,她没死,他守护着,终生不娶!
然而那被拒绝在门外的路阳,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出现在他榻前。
他半躺在榻上,身上搭着一件暗黄的毛毯,头戴毡帽,八十岁的老人,别以为他已经风烛残年,百病缠身。一个学武之人,他的身子依旧硬朗得可以打死几只老虎。
对于一个突兀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他还是大大地愣了一下,毕竟他说了不见的人,至今还没有人敢闯进来,但是他看看路阳身后,并没有人追截,看来她不是闯进来,而是用轻功飞进来的,并且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侍卫。
好家伙!十王爷直起身子,眯起眼睛打量着路阳,多少年没见过这么肆无忌惮地研究他的眼光了?
“十王爷好!”路阳腿一勾,把榻前的一张椅子勾了过来并顺势坐在椅子上,然后再把身子微微倾斜,把一张茶几拖了过来,再把两只杯子以及那瓶葡萄酒放置在茶几上。
“你是谁?”十王爷问道,收起一副病君的模样,清瘦的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睿智而犀利的眼睛直盯着路阳,虽然年老了,还是一名老帅哥。
路阳把酒倒在杯子上,然后推至十王爷面前,微笑道:“您猜?”
“本王不猜,直说!”他闻到酒香,看了一下酒瓶,愣了约莫一秒钟,先是愤怒,继而是研究般地看了路阳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你,哪里来的?”
路阳拨弄了一下耳边掉下来的头发,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三十年前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