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寒越不可思议地摇头道:“你不是个疯子,就一定另有目的。”
路阳揉揉太阳穴,疲惫地道:“我只是想嫁了而已!”她真的没有什么目的,他反正也要续继后了,她嫁人也并无不妥,选在他大婚那一天出嫁,岂不是好事成双?
寒越久久凝视她不说话,她似乎不是在说笑,而且她眉目间果真是带着沉重的倦意,仿佛一闭上眼睛,便能沉沉睡去,不再醒来一般。
“为什么?”愣了半天,他挤出一句话。
“我喜欢你!”路阳睁大眼睛凝视着他,他的面容和寒轩比较像,寒歌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不过眉目里还是有那么几分神韵。
“荒唐,你未曾见过本王,谈何喜欢?”寒越不是三岁小孩,不是路阳记忆中那个好哄的孩子。
路阳固执道:“我见过你!”
“什么时候?”寒越不悦地问道,仿佛路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天荒夜谈一般,都只是在戏弄他而已。他深信自己的记忆力,若是他见过的人,一定会记得,尤其是如此特别的一个女子,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况且他久没回京城,这些年也只是偶尔回来,她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
“很久很久以前,当你还是在淑妃宫里,你被温暖带走那晚,我第一次见你,那一次应该是你父皇的生辰。”路阳回忆道,对寒越来说,也许是久远的事情了,但是对路阳而言,却不过是相隔不久,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晰。
寒越这一次真的是震惊了,他喃喃道:“不可能,怎么可能?那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怎么可能知道?不止你,宫里根本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情。”他猛地又瞪起眼睛,犀利地盯着路阳道:“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路阳对可人打了个眼色,可人退了出去,并且把门关上了。门缝关得很贴,连一丝冷风都没透进来,窗纱上有斑驳的枝影,像有人在对着光做手势。
路阳站起来走到寒越面前,俯下身子道:“温暖的下落,你要不要知道?”
寒越眸光顿时变深,该死的竟然被她拿捏住,这一辈子还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放肆过。
“娶我,我便告诉你!”路阳挺直腰身,淡淡地注视着他。
寒越盯着她纤细的脖子,恨不得一手掐上她的脖子,然后用他的方式威迫她说。但是他到底也没有下手,因为路阳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王爷若想对我施暴,我奉劝还是别浪费气力。我既不怕死,也不怕疼,假若我不愿意说,那是谁也威迫不了我的。”
寒越摇摇头,“你是人还是鬼?”她竟然猜透他的心思。
路阳却因为他这个问题有一瞬间的失神,是人是鬼?她也不知道。她看着他,无辜地说:“我是人是鬼,你比我更清楚啊,我有影子,有下巴,脚跟到地,应该是人。可我无心无爱无情无义,比鬼还要冷上三分,估计就是鬼了。但到底是人是鬼,我还真不知道。”
寒越听闻她这一番话,顿时沉寂了起来,面容带着几分迟疑和思考。他怎么想也不明白路阳的用心,但是他可以肯定一样就是,她并非真的喜欢他。她要他娶她,只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