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没有别的路走。
我以为自己可以保有自尊,但是在权威面前你只能低头,为了过的好只能去谄媚讨好。
最后我以为我还是自己的,但是一觉醒来,发现最后的底线……
也不再是底线了……
为什么不管在哪里,人总是没办法按自己想的那样活着呢?在现代的时候我想好好的工作,可是后来我发现,工作做的好,并不一定就能得到回报。
在这里我只想不惹是非老老实实的活下去,可是我不惹是非,是非却总会来惹我。
“娘娘……”喜月小声的喊。
我闷声说:“什么事儿?”
“娘娘不舒服的话,是不是传个太医来请脉……还有,慈宁宫请安,今早就先不去了?”
我猛的拔起头来,瞪着她。
喜月被吓的退了一步,手里的梳子啪一声掉在了地下,幸好没摔断。
“去!干嘛不去!”我硬梆梆的说:“给我抹上粉,上胭脂,眉毛也画上,挑件最亮眼儿衣服去!”
后来我今天这一举动,被没有秘密的后宫传为——高兴傻了。
因为重新又爬上了皇帝的床,所以乐的一下子又抖起来了。
懒得理了,爱说什么说什么吧,反正我是再没什么可失去的了,爱说说随她们去。
后宫的风浪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后浪们已经气势汹汹的进了宫,我这波前浪也该晒死在沙滩上了。
后宫的女人们注意力一向转移的快。
太后娘家的两位蒙古格格进宫,可不同于一般秀女要从答应,常在,贵人开始熬起。十五岁的那个进来就封了嫔,号淑。淑嫔做了没有几天,皇帝翻过牌子,又升一级成了淑妃。另一个则是直接封了妃,名号倒先空着。
后宫的风向立刻一转,新贵是谁,大家眼睛亮的很。我这头老咸菜立刻没人嚼了,大家前仆后继的盯上了几位新妃子贵人。我猜着,八成她就是要当皇后的那一位了吧,只是不知道太后打算何日下诏行册封仪式。
最巧的是,那位董鄂妃的常妹,封了一个贞贵人,安在我的永寿宫里住了。
过来的第一天她给我请安,我看着她只觉得可惜。明明是堂姐妹,可是她和乌云珠怎么长的一点也不象,不光长的不象,气质也不大象。乌云珠的沉静温柔是流动的,象江南的水波一样,可是她却是木头做的一样,安静也很安静,温顺也很温顺,只是……很刻板。
纷纷扰扰的选秀终于落下帷幕。
有时候我可以平心静气的想起那天发生的意外。
应该只是个意外。
证据就是顺治从那天起再没和我照过面儿,按说在慈宁宫还是可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是这么多天过来,一面也没见着,他也没再翻牌子传我找麻烦。
生活似乎又平静了下来,但是这平静能维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