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严重。
又解决了一个我想知道的问题。
太医进来了,而且一下子进来了三个。我记得随扈好象应该就只有四五个太医,这么说一大半都集中到我这里来了,李成蹊和我自然很熟,其他两个有点面生。诊过脉,又问了两句,下了论断是我得好好调养起码一个月,当然,听这意思是绝对没有生命危险了。
我松了口气,一边喜月和顺治表现的比我还要欣慰。
等太医下完结论,立刻就被摒退下去,连帐子里其他伺候的人连同喜月也都退出去了。
他坐在床边,又一次把我抱住,这一次用一力气轻多了,小心翼翼的,大概终于意识到我是个病人,不适合动静太大的折腾。
等他终于放开手,眼睛有点不安又带着急迫的打量我,好象怕我变成泡沫化为乌有一样。
我也打量他。脸瘦了,也黑了。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干裂出了好几道口子,唇角还冲起了水泡,可见这两天过得一定很上火,胡子拉茬的样子,脑门儿处青青的,怎么看也就是落魄两个字的最佳形象代言人。
“那个女人……”他咬牙切齿的说:“这次我绝对不能再姑息她。”
我抬起头看着他,没说话。
“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本来就不该让她进宫,更不该册她为后。”顺治握着我没受伤的那只手,我可以感觉到他手掌微颤却努力在克制,显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你这样说,皇后……”
他打断我:“她算什么皇后,除了在皇额娘面前装出一副贤淑模样,心里歹毒的很!你以为你是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
我想了想,说:“好象马鞍不稳……”
“什么不稳!”他咬牙切齿的动作象是要择人而噬的野兽一样:“马腹下的攀带根本早就被割断了一大块,只有一点点头发丝儿似的还连着,刚骑上去没有事,但是只要马一快跑起来,肯定就会崩断!”
我安静的听着,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可是,又怎么能说一定是皇后呢?”
“不是她是谁?在宫里的时候她就三五不时的暗示,说你这里不妥那里不当,甚至还扯上……”他声音一下子拔高,然后又强抑制下来:“朕已经都一一查问过了。李成蹊和淑妃喜月都说你长途赶路身体不适,原来就不想骑马,皇后却一味挤逼刁难让你非骑不可!她若不是,若不是……”顺治显然不善于控制音量,声音不知不觉又变大了:“玄烨和澄儿又聪明又乖巧,很得额娘欢心。她早就坐不住了,就是前两年那件事,她也肯定是……”
我轻轻拍抚他的手背:“你缓着点瞳,别反倒把自己急坏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顺治反过来牢牢握着我的手,斩钉截铁的说:“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