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外面的风声,又或是帐子里的气息,让我有种心惊肉跳坐立不安的感觉。
一个侍卫走近前,打千请过安,我急着问:“皇上他们现在如何?”
他嘴巴开开合合的说话,我却觉得好象两耳中塞满了沙土,只听见第一句:“起风时三阿哥不在大队里面,现在正在寻找,”后面他再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是愣愣的看着他,身体象是抽走了知觉,变得麻木而僵硬。
“娘娘!”
“娘娘!”
手上很疼,我呆呆的转过脸来,喜月正拼命的掐我的虎口,啪啪的拍打我的手心。
我喉咙噎住,咳了好几声才恢复神智。
“还有什么人……和三阿哥在一起的?”
那人说:“有几名随身伺候三阿的太监,还有四名侍卫。”
喜月马上说:“娘娘,只是风大暂时失散,一定不会有事。等风稍微停一下,肯定就会找着的。”
我转头问地下跪的那人:“皇上那边人手够么?有没有确定是什么方向?找了多久了?”
他说的话我都要听进去,再想一下才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整个人象是牢牢用铁索捆着那么笨拙和迟钝,连思维也是一样。
“可要召营地里的护军去一起寻找?”
“是,临来时孙公公……”
我不等他说完,回过头吩咐喜月:“你去传话,除了各帐的营卫,其他护军卫兵都调出去,分四路朝南面去找——”
我的声音顿了一下,说:“叫人去传李太医和统领头目过来,要快!”
喜月答应一声,传话这种小事当然不用她去跑腿,一边的小宫女正要掀帐帘出去,我两步走到床边,伸手去床头的针线篮里拿东西——一旁站的小术子在外面来顺几趟取物送物,弄一身灰扑扑的,头上脸上衣服上全是黄尘沙土,真是狼狈不堪。而这个应该是赶了十来里地来报讯的人,他的衣裳脸面怎么这么干净?我不信他还有心思去擦脸掸衣服——
希望来得及来得及还来得及——
就在这顷刻间局面立即突变。
小宫女惨叫的声音响起,我猛的回过头来。帐子里的人刚刚都已经紧张之极,现在象是拉得太紧的弦一下子崩断一样,所有人都失去了常态,惊呼的,奔跑的,跌倒的。刚才那个想要出去传话的小宫女被踢的倒卧在一旁一动不动。那个侍卫从靴子里抽出尖刀朝我再扑过来,亮亮的寒光耀的眼前一盲,刀刃上仿佛有暗红的血光闪过。喜月从旁边扑了过来挡在我身上,那人动作很快,快的让人看不清楚。但是刀锋扎进身体的痛楚是真实的,先是一凉接着是灼烫的痛楚,感觉不象是扎在身上而是扎进了灵魂里。刀子从喜月肩膀上擦过刺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不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刀又拔了出去,我身体里飞溅出温热的红的水喷溅了喜月一脸,然后她猛的扑上去与那人抢夺尖刀。
那个人的力道很大,但是喜月全是拼命的架式,那个人空着一手揪着她的头发向旁边甩,喜月还是被扯开。
我努力想让自己的手更有力,这个人完全是不管不顾了的架式,再迟一点我知道外面的侍卫太监都会进来,但是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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