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他话音未落,一袭青衫的珈蓝出现在慈宁宫大殿。
瑞晗并非太医院中的医女,并不能随珈蓝入殿,只得在门外随时等候,看珈蓝是否有安排。借着等候的机会,瑞晗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华夏皇宫来。
高耸的金黄色城墙向两边延伸,金碧辉煌的屋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檐上的五彩神兽雕得栩栩如生。大气磅礴,景象万千!沿着墙根往前走,尽头还是围墙围成的长长的走道通向两头,又往反方向走,也差不多是这样。
看似荣华富贵的生活,却不知活活囚住了多少人。瑞晗正望着皇宫出身,就见一个宫女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对立在前面身份低微的医女们扫视了一眼,不耐烦地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阿万的?”她的衣裙华丽,走路间裙角轻轻地随着微风摇摆,若有若无地有飘过一阵香气。
“我是。”瑞晗见大家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微微鞠了一躬,走上前。
却见那宫女冷冷地白了她一眼,标准的瓜子脸上却是嫌弃厌恶的神情,恶狠狠地说道:“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肃王叫你进去呢!!”
瑞晗一听是肃王吩咐她进去的,心中忽然涌出一种不祥的情绪,肃王既然在这里,那太后的亲子端王岂不是更应该在这里,若是进去那不是要穿帮?
“还不快的!!磨蹭什么呢!!”这宫女是太后身边有脸的丫头,叫香韵,平时自视甚高,可如今肃王却让她来传唤一个小小的医女,心中一股火正愁没地方发。
瑞晗见推脱不了,只得跟着香韵的后面,缓缓地往慈宁宫正殿走去。
凝重的气息笼罩着慈宁宫大殿,上前为珈蓝递针的瑞晗缓缓抬头,惶惶不安的纯澈眸子在碰触到端王的一瞬间,不由自主的一滞。端王更是不可思议望着瑞晗,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闪过惊讶,不解,疑惑……
一时间慈宁宫中的气氛竟再次变得十分诡异。珈蓝似乎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向瑞晗轻轻挥挥手,让她退下。
她抱着小药箱退出慈宁宫的那一刻,好像听到端王出传来一阵低低的叹息,她不敢再抬头,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端王似乎就沧桑了许多,少了份往昔的儒雅。
瑞晗刚退出慈宁宫,就看见远远的一大队人马过来了,一干宫女太监全都跪下至伏地,瑞晗心中极不情愿的“入乡随俗”的跪了下去。
只一会儿,光宗的礼仪队便到了跟前。前面是着赤衣的举着两个直柄的明黄色伞盖,跟着两个着紫衣拿着长屏扇,再后面是一长排银甲配刀的侍卫,随后就是顶黄色的八人大轿,光宗正阴沉着脸扫视着跪在地上的奴才,也不叫起直径走进了慈宁宫。
“臣弟参见皇兄。”见光宗进来,三位王爷急忙行礼。
光宗厌恶地看了看三人,随即却是冷嘲的笑出声,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怒斥道:“你们这群废物!!白拿着朕的俸禄却不能看病,皇太后病得如此严重,竟要依靠宫外的大夫,若是皇太后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都等着陪葬吧!!”
光宗猛地话锋一转,看向立在一旁端王,“不过,朕以为这宫中之事,还是应该由朕做主,三位皇弟你们说呢?”光宗的目光恶狠狠地扫过三人,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掩饰对他们的厌恶。
听闻此言,三人扑通一声齐齐跪下,却不敢说话。光宗最是猜忌,见三人如此,心生狐疑,喝道:“三位皇弟的手不要伸的太长了,就算朕不在了,朕的皇位也是要传给朕的儿子!!!”
陪同光宗一同前来的皇后闵氏闻言色变,吃惊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三人,脸色变得苍白。
眼看光宗面色越来越是不善,便要发作。闵氏忽然求情道:“皇上,请勿动怒。太后娘娘乃是端王的亲母,肃王从小又在太后身边长大,二位王爷如此焦急之心,还望皇上能体谅!”
光宗怒极反笑,拍案打翻了茶盏,清脆的陶器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被慈宁宫中的寂静放大数倍,每一个听到的人都不由心惊胆寒。
“果然是朕的好皇后……”光宗的眸子中忽地闪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闵氏瞬时花容失色,嘴唇直哆嗦的跪下颤声道:“臣妾惶恐,三位王爷虽然行事有逾越之嫌,但他们对皇上却是极其敬重的……”
在场众人见光宗大怒,都有几分惶恐,各自噤声屏气。
“太后醒了……”珈蓝突然缓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