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的夜晚并不平静,很多人都感受到了汹涌的暗流。
一个黑衣人从帝国大厦走了出来,他戴着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脚上是绑着鞋带的大头军工皮鞋。路灯下,黑衣人的影子被拉得细长。
黑衣人径直走到街边的一个买报亭,停了下来,敲了敲买报亭的玻璃,冷声道:“来份《扬子晚报》。”黑衣人的普通话带着东北口味。
很奇怪,一般人都习惯于早上看报纸的。
亭中卖报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捂着一身大棉衣,打开窗户,伸手抽出了一份报纸,递给了黑衣人。
黑衣人并不接报纸,只是看着中年人,说道:“夜深了,还不回家?”
中年人将报纸放在黑衣人身前,笑道:“跟老婆吵架了,暂时分居中。”
黑衣人笑了笑,道:“和老婆吵架可不是好习惯,希望你下辈子要改掉这个坏毛病。”
中年人一听,身体立马向亭子中缩去。
黑衣人一伸手,如苍骨般的五指“刷”的就捏在了中年人的脖子粗,手指发力,只听咔嚓一声,竟是将卖报中年人的脖子生生捏断。
松开手,黑衣人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两口,他随手翻看了一下扬子新闻,首页的大标题便是“长江制药厂”正式更名为“广济堂中药厂”。
“广济堂!今晚之后,你就从金陵市消失吧。”黑衣人冷哼了一声,随手把报亭里的报纸给点燃了,然后双手插在口袋里,从容的离去。
此时路灯上一个穿着黄色电工服的男子惊慌的不敢大声喘气,他本是临时加班,前来修理路灯,却不曾想看到了这一幕。
电工男子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包……包皮哥,他们……他们要动手了。小六儿,小六儿已经死了。”
接了电话的包皮一下子跳了起来,撒开退就往一旁的大办公室跑去,“砰”的一声撞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里面飞毛腿正给儿子讲故事呢,见包皮这般孟浪的跑进来,心中不喜,道:“包皮,你也是结了婚快当爹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点。”
包皮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大眼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大哥,他们……他们要动手了!”
“什么!”飞毛腿猛的站了起来,他腿上四岁的儿子“啪”的一下被摔到了地上,哇哇大哭。
飞毛腿喊道:“孩子他妈,把儿子抱走,我们有急事,万分紧急的事情。”
飞毛腿说着,就奔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后,拿起手机,先是打给了唐风,但是没有接通。
飞毛腿不由更着急了,他想了想,拨通了夏火的号码。
夏火淡淡问道:“怎么了?”
飞毛腿急速说道:“嫂子,他们要行动了,今天晚上,现在。”
夏火的语气仍是不紧不慢,道:“多少人?”
飞毛腿一愣,道:“暂时还不确定,不过,我的一个手下被杀了,看来他们已经部署了很久。”
夏火说道:“知道了,一有新的情况,立马通知。”
说着,夏火就挂断了电话,此时她正坐在广济堂女士公寓那看电视。
接完电话后,夏火站起身来,说道:“现在所有的人,都穿好厚衣服,去宋灵灵租赁的公寓里过夜。”
众女子一愣,没有过多发问,纷纷回房间换了衣服。
欧阳雪、宋灵灵、莫言走出公寓的门,然后和男士公寓外的欧阳天、膏药王、姬无良、张铁柱等人一起,悄悄往广济堂后方不远处的一个普通民居里走去。
欧阳天有些不满,道:“太嚣张了,这怎么感觉像是地下党啊。”
姬无良的腰背仍旧挺的很直,道:“正常,商业竞争历来残酷,更何况,这里面可不仅仅有商业竞争。”
欧阳天挠了挠花白的头发,然后掏出手机,道:“不行,我得给霍老头打个电话,可不能让我孙女婿的产业给毁喽。”
欧阳天口中的霍老头,正是唐风以前在欧阳天家中见过的那个姓霍的老者,他一直呆在欧阳天家中养伤。
霍雨桐则穿着一身练功服呆在了夏火身旁,而邢三也畏畏缩缩的站着,他还不能离去,他要负责看守监视器,接打电话,屏蔽敌人通讯等等。
邢三躲进了男式公寓的一个密室里,看着一个电脑屏幕,而夏火和霍雨桐则进了女子公寓,二人对着一个小的监控屏幕。
想了想,夏火拿起电话,先给鹏飞打了一下,告诉他让他出去躲一阵,然后又拿起电话打给了赵勇,道:“赵勇哥,我这里可能会有麻烦,你可不可以带一些人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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