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陆欢问道。
“我爸说了,叫我中秋回家一趟,相亲。说是有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孩回来,很优秀。”
杜绮芳苦涩,很是头疼地道,“如果这次不去,他说和我断绝父子关系,还有立刻把小十一抓回去。我想,我就回去见一面呗,到时候不同意就是了。”
“嗯,去吧。”陆欢挠挠头,嘿嘿一笑,“只不过,你就是同意,我也会把你绑回来的。”
他说的轻松,心里却也是沉重,难道自己紧赶惭赶,还是慢了一步吗?
门当户对,简单到一年级小学生都能写出来四个字,却是让多少情侣折戟于此。
这些陈旧的思想是封建时代的糟粕,却也是不无他的道理。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个人想在一起,需要打破太多的阻碍和隔阂。家庭条件生长环境的不同,诞生的是常识见解的分歧。
人的想法不是客观环境,而是来自于自己从小到大积累的社会认知,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观念都需要是建立在大脑这个庞大数据库中判定,盲目爱情之后是太多太多的柴米油盐,如果小两口为了粽子是甜是咸都打一架,那这样的生活也很难想象它的长远。
那夜在警局慕容飞燕接到电话放他出来,陆欢已经隐约猜到杜绮芳父亲身居显赫,而是杜绮芳没有直白的讲,但是她那个家庭绝对不会简单,甚至还有可能复杂到陆欢的记忆力都难认全吃年夜饭的七大姑八大姨,规矩一定也必然是繁复到杜绮芳宁可出来受苦也要躲一下清闲的程度。
按照杜绮芳和杜十一隐约透露出来的信息,他们父亲杜海岚是一个传统到偏执刻板的人,重承诺,重家庭,不对,严格的说是家族。所以用脚丫子想都可以预见,陆欢那位岳父会把子女的婚姻视作鲤鱼跳龙门的筹码,如果陆欢不能给他们家族带来足够的利益,势必不可能同意两个人在一起,对他这样轻浮懒惰的性格,也不可能喜欢得起来。
他这个山野闲门钻出来的小子一穷二白,对上杜绮芳家门口的四对个户对,所有的底气,都只能是靠自己一双手创造的价值去强撑。
所以从心中滋生出想和这个女孩过一辈子而不是做一只吃到腥就跑的猫的想法的时候,陆欢的生活就容不得懒惰,他要奔跑得到一个足够高的位置,才有可能被那个在组织部身居显位,管理着这个庞大国家无数公务人员调动任命的岳父正视一眼。
陆欢再迟钝,也不能忽略杜绮芳唇齿间中流露出来的苦涩,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杜绮芳表达的意思已经异常明显,杜海岚喜欢的是大院出来知根知底的孩子,在政治或者商业最不济也得是学术方面有着耀人的光彩,才能从他手中夺走这枚养育了二十余年的明珠。
这个话题,两个人在一起一直都可以回避。今天不经意的问题,虽然是以近乎玩笑的口吻,还是一瞬间击中了杜绮芳的百转愁肠,他轻轻捧起她的小脸时,看到的一双已有泪水迷离的星眸。
陆欢说不出安慰的话,他就是有这个毛病,平时看玩笑的什么都能说,一定关键时刻立刻嘴笨,尤其是需要证明自己或者感谢道歉之类的话,说不出那些能把女人融化的甜言蜜语。
他习惯真刀实枪的干,干出一大片荣华富贵。
所以此时他只是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以体温隔绝初秋的寒风。
“陆欢,其实也没什么啊,你别太在意,他不喜欢也没什么,反正从小我做什么,他就没有同意的。”杜绮芳苦涩一笑。
“我还是乖一点讨他老人家喜欢的好。”陆欢用另一只手抚着她黑长的秀发,“你知道人总是社会动物,需要家庭朋友的支撑。如果因为我,你和家庭太僵,我真的不想。我不想你太为难,不想你太累,不想你和我经受太多磨难的……”
“如果是和你一起,什么样子我都不在乎的。”
杜绮芳伸出手指堵了他的嘴,扬起小脸,一抹小脸露出一个舒心自豪的笑容,“他们现在可能看不上你,是他们瞎,如果给你十年,我们这个大院出来的,不管是姚展翼,还是许弟军,还是那个被叫做华夏二公子之一的那位,给你十年,他们都只能仰望你。”
“十年?”陆欢搓着下巴,“太小瞧你家汉子了,给我五年,我让他们全都跟在我屁股后面吃土!”
“装逼!嘎嘎,装逼!”
小鹦鹉紫衣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扑棱着翅膀在屋里盘旋着飞了起来。
陆欢瞬间脸色难看无比,一肚子柔情蜜语全被这小家伙搅了,可是偏偏对一个小畜生,还生不得气,只能狠狠的瞪着它。
紫衣落回了杜绮芳肩膀上,好像找到了撑腰的,圆瞪着两只小圆眼睛和陆欢对视着。
“小爷扔了你信不信。”
“傻吊!”
紫衣偏过了头,自顾自的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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