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海和白岩一人丢了女儿一人丢了儿子,自然是痛心疾首!今日,聚集了这么多商业巨头和官宦家族,笑话既然已经看了,自然还是需要收尾。纵然再心痛,也不能因此而毁了两家,故而,柳海与白岩对望一眼,随即两人纷纷走在高台之上对着地下的宾客道:“今日,让大家看了笑话了,刘某在此对大家说一声抱歉。”
地下的宾客见他这么说,以为他要下逐客令了,也都收拾好心情,准备将今日之事编成一个动情的故事传遍街坊邻居,成为酒足饭饱之后的笑柄。
哪想,柳员外淡然一笑,突然拔高语调:“小辈们不懂事,玩了一场闹剧。大家看过之后,便只当清风忘却吧。来,婚宴继续!小儿柳欢与白家大小姐白吟月继续拜堂。”
卧槽!原谅她爆了一句粗口,这尼玛柳海还是不是人了?死的可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啊,居然就如此视若无睹,继续婚宴?他们到底把白吟月当做什么了?他们是人,不是他们随意摆弄是非的工具!
云诗诗怒极,本想拍案而起,哪想白吟月突然起身,对着白岩开口:“爹爹,女儿这衣服太过于寒碜了,容女儿先去换身凤冠霞帔,再来拜堂可否?”
白岩神色复杂,他愧对大女儿五年,如今好不容易重新团聚又要拿她的中心幸福来挽救局面,他问心有愧,却还是只能咬牙点头。
他想,他与柳家交好,只要他在以后也能补偿这个听话而又乖巧的女儿了。至于小女儿,她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厚葬,来世再做一个好人吧。
白瑟瑾跟柳青离的尸体被清理以后,又有下人将场地收拾一番,又布置的喜气洋洋。柳欢因着白瑟瑾的背叛与死亡,早已心死如灰,他原本被萧入春用摄魂术控制住,现下术法解除,失去了爱情便罢了,他自然不想再失去权势,纵然他不喜欢白吟月,却还是没有拒绝跟她拜堂成亲了。
婚礼很快进行完毕,白吟月被送入洞房,而柳欢心痛,又要随着去给众宾客敬酒,一杯接着一杯,等到将所有人都敬酒完毕之时,也已经烂醉如泥了。
云诗诗心里气愤,她以为白吟月是因为想杀掉白岩跟柳海二人才忍气吞声嫁给柳欢,心里为她喊冤,却又不能左右她的抉择。由是,她闷着头就开始大吃特吃,定要吃到回本,她方才痛快。
秦羽陌见云诗诗这般嫉恶如仇,心下也是好笑。自己的事情都忙活不过来,还偏偏喜欢操心别人家的事情,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宴会结束后,秦羽陌与云诗诗二人坐上候在门外的车辇,便返回天下第一楼了。此时,楼里除了萧入春跟洛清之外,其余人等皆不在。
李禹南好不容易打入风华内部,自然是时时刻刻不能离身,而慕山等人又出去勘察冰鸾阁阁主之事,一时间也没有回来。
深夜,云诗诗躺在床上,看着帷帐不停的发着呆,而她的身侧秦羽陌拿手支着头,那一双细长的凤眸目不转睛的盯着云诗诗,顺滑的紫黑色长发滑过颈项落了一床,纤长的睫毛微微扑闪,这么一副美人侧卧图近在眼前,云诗诗却不知道欣赏,真是气煞他秦羽陌了!
他摆了这么久的poss,难道就真的没有半分诱惑?秦羽陌有些无奈,瑰唇亲启:“娘子,这帷帐可是非常好看?”
“啊?”云诗诗转过头不解。
“这帷帐好不好看?”秦羽陌又问了一遍。
“……”云诗诗眉头一抽,淡淡道,“还行。”
“只是还行?”秦羽陌反问。
云诗诗瞪着眼,木讷的点头:“恩。”
秦羽陌听完,脸上表情微微有些无辜:“既然只是还行,为何你不看为夫,明明为夫长得如此倾国倾城,天姿国色。莫非,在你眼里,为夫的绝世容貌还抵不过这帷帐?”
次奥,这哪跟哪啊?秦羽陌,你思维要不要这么活跃啊?
“秦羽陌,我不想跟你贫嘴了,我有事儿想问你。”云诗诗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秦羽陌见此,也恢复正经,轻声问道:“何事?”
斟酌了一下说辞,云诗诗开口:“最近我总是有些心神不宁的,好像接下来要发生大事情一般。我想……我们能不能直接把海图抢了,再布置陷阱让月蚀宫的人过来抢,将一举将其歼灭。然后,我们再去仙山寻三魂七魄?”
“为什么有这种想法?”秦羽陌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询问她缘由。
吧唧一下嘴巴,云诗诗哀怨的蹙起眉头道:“我就是讨厌月蚀宫,总觉得有他们在准没有好事,我比较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的,虽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谋很好,可事事总有个万一,我们与其冒险,不如直接将危险扼杀,岂不是更好?”
秦羽陌虽然年轻,但经历的事情多,自然也想的长远,他抬手微微捏了捏云诗诗的粉鼻,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虽然你说的法子很好,但月蚀宫的人不是笨蛋,就算他们来抢夺,你也不可能一举歼灭他们。再者,你抢了海图,那形势便逆转成敌暗我明,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甚至很有可能推至风口浪尖。”
“再者,冰鸾阁的苏雪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活命,可想她还是有些手腕。怕是今日白吟月之事便已经让她察觉到我们的目的,怕是明日她就会有所动作,阻挠我们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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