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云诗诗眼里的鄙夷,楚晟轩略略有些受伤。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云诗诗没有做过皇帝,又岂非知道做皇帝的无奈?
上官澜月虽然不是皇帝,但他毕竟是东俪的丞相,多多少少能够理解楚晟轩的。他虽然不太喜欢这个略略自大的男人,但是他向来帮理不帮亲,这便开口:“姐姐,不是北漠帝胆小,兹事体大,就算是我也不会这般轻易的就拿自己的国家去尝试这并不一定能成功的事情,若是换位思考一下,姐姐就能很干脆吗?”
“我……”方才还说人家上官澜月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会儿她自己也变成这样了。歉意的看了看楚晟轩,云诗诗很是不情愿的给他道歉,“对不起哈,你就当我方才的话是个屁,放了就没了。至于我的计划,我还是自己来吧。”
显然,云诗诗已经妥协了。即便她再担心洛清他们,却也不能自私。
叶子琴是个明事人,不管什么时候他的理智都比较清晰。他知道上官澜月与楚晟轩都喜欢感情用事,便做了个和事老:“诗诗但说无妨,不听一听,我们又怎会知道到底可行不可行?”
这话听得三人皆心里一暖。确实,她云诗诗也不过是提了提,却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若是这般简单便夭折了,搁谁谁心里舒服啊?
楚晟轩毕竟喜欢这云诗诗,自然也不想让她不高兴,便附和道:“诗诗还是说一说吧,朕也很想听听你的计划。”
上官澜月举起手,嚷嚷:“还有我啊,还有我!”
被他这样子逗笑,云诗诗便不再郁闷,开始讲述着自己的计划:“既然玉妃想要篡权夺位,那小轩轩你便不能呆在北漠,否则她又怎敢出来?”
三人洗耳恭听,等待她的下文。
“小轩轩你去蛮国边境,目的么就说我被蛮王打成重伤,要他们蛮王跪下来赎罪!小月与叶子琴便打着他们打扰你们东俪的旗号也去蛮国挑事儿。此刻,北漠国没有帝王,便是他们进击的好机会,但是玉妃那般谨慎自然不会就这么上当,她自然还会派人来打探的,毕竟她还顾及着雁枫。”
“所以此时,就需要东俪国的配合。”云诗诗在茶里沾了沾水,便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地图,并指着其中一点道,“这玉兰关是东俪与北漠的接壤地,守候在此的护城将军手里有二十万兵马,只要让他们佯攻一下,就能理所当然的拍雁枫去驻守了。”
“可是……”上官澜月有些为难了,他毕竟只是东俪国的丞相,上次他谎报自己受了重伤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东俪帝了,如今还要再调动这里的兵马,还是为了别的国家,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说句难听的,谁不想一统天下,北漠国难他没有落井下石就已经算是仁慈了,他又凭什么要去帮他呢?
关于这一点云诗诗自然也想到了。她指着那个地方便对着上官澜月解释:“这地方不是两国共有的地方,因为地处空旷也经常会有士兵操练。北漠只要在你们士兵操练的时候,因为他们的士兵们不服气而与你们发生了口角,最后还杀了你们东俪的人,此番不就闹起矛盾了吗?”
上官澜月听完眼睛一亮,他怎么就想不到这个法子呢?妙啊,实在是太妙了!不仅是他,就连楚晟轩与叶子琴都有些佩服起这个女人了,居然想的这般周到,果然是个奇女子。
云诗诗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目光而感到骄傲,她就是这个样子,该二的时候二,该认真的时候就认真!“我们不能高兴的太早,毕竟玉妃不傻,她也知道小轩轩不会这般武断,仅因为我的事情便愤怒的离开自己的国家,亲自披上战甲上战场。所以,我们就需要再制作一个矛盾。”
“什么矛盾呢?”这话是楚晟轩问的,毕竟关乎着国家的兴亡,他不得不小心。
在回答他的话前,云诗诗微微有些犹豫,但考虑了一下,她还是开口道:“再过几日便是皇太后去云间寺烧香拜佛的日子了吧?只要我们故意制作一场刺杀,在外界传言老人家受惊,你便有足够的理由了。”
上官澜月看着云诗诗,有心想说两句,却又没有说。这事儿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若是把老人家牵扯进来未免有些太过于阴损了。这……
楚晟轩脸色见黑,只要是云诗诗说的,不管什么他都会考虑一下,但是牵扯到他的母后便不行。他不能拿她冒险,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表情,云诗诗耸了耸肩无语道:“我只是说皇太后,有没有说非要让她去,找个替身不行吗?一群榆木脑袋!”
她这么一说,两人瞬间有些羞愧。确实,当时他们只想着老人家会被连累的问题,压根就没有多想。
“找个易容术高超的,再让她模仿下皇太后,到时候再派人刺杀,当众捉凶,来个栽赃陷害!蛮王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届时,小轩轩便因为愤怒而上战场,小月呢则因为被刺伤了,要去报仇。等你们几个大将全部都走了。皇宫里便空了下来,也是玉妃等人来篡权夺位的好时机!”
“那皇宫……”
看着问话的叶子琴,云诗诗笑了笑便道:“你说……若是出去打仗的小轩轩在玉妃出现掀起腥风血雨的时候,突然出现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