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必有弊,当施阵之人得到了神之力以后,也会成为神的傀儡,不老不死不生不灭,永远永远的饱受着着触犯神的处罚!
这确实是一个让人抵挡不住诱惑的阵法,但这也同时是毁灭自身的阵法!
成为神的奴隶,永久的供神差遣,那活着真的不如死去。可是玉子忻不惜成为神奴也还是执意要施展这个阵法,可想他到底被伤的有多深!
“忻儿!”玉翎上前一步,眼里全是对他的疼爱,“算哥求求你,放手吧!哥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但这个阵法一旦结成就算你获得了无限的力量,但你完成夙愿之后呢?难道真的能看着眼前的亲人一个个的老去死去,而你永永远远的都要经受着神的折磨,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所愿意的吗?”
玉子忻听着玉翎的话脸上闪过了一丝的犹豫,但很快他就指着玉翎冷笑道:“玉翎,你别在那里假慈悲了!我方才都说过,我要你死!”他冷冷的看着玉翎,就像是鹰隼的眼睛一般,“想要我停下这个阵法,除非你现在在我的眼前死去!”
心已经痛的死去了。玉翎看着昔日最爱的弟弟,只苦笑一声便道:“好!只要你能停下阵法,我死!!”
不由分说,他一把夺过洛青手里的铃光剑就朝着自己的脖子砍了过去。像玉翎这样厉害的鲛人,即便是没了心脏也还是能再次被救活,但是失去头颅那便无力回天了。
如今,他朝着自己的脖子砍了过去,看来是真的想要死掉!
慢镜头般,玉翎手上的剑一寸寸的朝着脖子移了过去,那飞动的发丝也好像是为玉翎惋惜,在空中不住的跳着哀悯的舞蹈。
洛青看着玉翎,双眼里全是不可置疑。
而阵中心的玉子忻冷冷的看着那长剑,他笑的很是狰狞,就好像恨不得那剑快一些,再快一些的砍掉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头颅。
“玉翎——”
“玉翎!!”
两声尖叫,一男一女,语气虽然有轻有重,但所表达的都是一个极度关心之意。
原本已经闭上眼睛的玉翎,在听到那一声女声的时候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云诗诗的妖精之吻一抬就插进了玉子忻的心脏处,然后她整个人就朝着自己奔了过来。
而此时,那把长剑距离他的脖子只有一寸,因为是真的想要死掉,所以他挥起的这一剑饱含着他全部的灵力,已经不可能再收的回来了。
也好,跟着弟弟一起死,在黄泉路上他再好好的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恨到想让自己死去。
云诗诗不停的摇着头,她知道自己也来不及跑过去,便想要拿出银月将那把剑射掉。然,她刚拿出弓箭,那长剑已经砍在了玉翎的脖子上了。
这一刻,好像所有人的静止了,眼里闪耀着绝望泪水的云诗诗,朝着地上倒下的玉子忻,以及那些站在法阵边缘的鲛人们。
好像万物都静止了,那些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动物们,那些被法阵的阴气吹得不停翻滚的大树们。那空中漂浮着的白云们,以及那些从地底不停朝着上面浮动的雨滴们。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但唯有一人手上闪耀着白光,那便是站在玉翎身旁的洛青!玉翎忘了,云诗诗也忘了,玉子忻更是忘了,铃光剑是洛青的血器,无论何时,只要他想都能将他再次送回自己的灵识之中。
所以,就在万物都以为玉翎必死无疑时,那把已然切开一道小口的长剑突然间就化作了烟雾就这样消散了。
玉翎被自己的灵力击的退后了几步,他还未站稳,便突觉一道拳风朝着他轰了过来,就这样他便被打的在地上翻了好几下才撞在了王座之上,将王座撞塌了一半才停住了。
可想,这下手之人是有多狠!
玉翎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他渐渐的坐了起来,抬起袖子将嘴角的血抹掉了,便看着洛青没有说话。
洛青那垂下的拳头之上还冒着淡淡的烟雾,他愤愤的看着玉翎,有些激动的咆哮道:“我洛青真是看错你了!不过区区一个弟弟,都能让你这般懦弱的舍弃生命!难道,你以为你的命真的已经廉价到这个程度了吗?!”
这时,云诗诗也走了过来,她狠狠的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才哽咽着嗓子道:“翎哥哥,不只是洛青,连我都有些看不起你!”顿了顿,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道,“我不知道你弟弟为什么那么恨你,但我知道你若是死了,我们会如何?在你挥刀的那一刻,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你还有我们这些羁绊吗?”
听着两人的话语,玉翎的手狠狠的捏在王座的边缘之上,都捏的那修长的手掌都磨出了血。他垂着头,有晶莹一滴滴朝着地上垂去,在外面红光的映衬下,美得好像是熠熠发光的红宝石一般。
“对不起……”短短的三个字,当在说出的那一刹那,却发觉这是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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