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天,你那准婆婆还真是真是---龟毛的厉害。”梁锦乍舌,“依我看啊,姚夫人一向都爱追求完美,所以也要求你必须做到完美。琳琳,不要灰心,当成挑战看待吧。”
我苦笑:“说挑战也太高估了,我没你说的那么斗志高昂。”
“为什么,嫁入豪门本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比方说我以前嫁入金家时,虽没有你那么夸张,但金家也向我提出了许多条件,比如,在家相夫教子,不准出去工作,不得过问公司里的事,要孝敬公婆,照顾老公,还要学习各种贵妇人必学的社交活动,像那种商业聚会,生日派对什么的,都要做到完美无缺,我都挺过来了。我就不信,依你的聪明,区区餐桌礼仪还会难倒你?”
我摇头:“不只是餐桌礼仪而已。”
在餐桌上,姚夫人一共挑了我好几处毛病,筷子握的不正确,吃饭有声响,夹同一样菜的次数多了,并且数量也夹多了,还有嚼动时露出了牙齿,正确的吃法是不能露出牙齿---她依然是冷冷淡淡的声音,没有鄙夷,没有指责,只是淡淡地提出而已。但我总有种被趴了衣服的难堪---只差没有指明我是不懂规矩的乡下人一样。
或许内心深处本就有种自卑的感觉,或许对她本就有种敬畏,被她这么一说,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却又堵得慌,一顿饭吃下来,堪称咬蜡。
姚千帆尽量维护我说话,但效果不太理想,可能与天下婆婆一样,见自己的儿子替“外人”说话,心里有种被儿子抛弃的感觉。看我的眼神更是带着遣责。
婆媳是天敌,这句话确实不假。
梁锦深深叹息,“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不过,琳琳,你也不要太生气,既然姚千帆站在你这边,他知道你受了委屈,一定会想方设法对你好的。还有,现在的年轻人结婚后哪会与公婆住在一起。姚千帆那么有钱,我就不信他在其他地方没有房产。等你们结婚后,就搬出去住,免得与那老妖婆相看再相厌。”
我叹息一声:“如若只是对我挑这些毛病,我倒还能忍受,不就是礼仪嘛,只要一提醒,就改正了。可是,她还有一大堆的条件,看似不苛刻,却让我有种卖身后不是媳妇倒有种做奴隶的感觉。”
姚夫人可能也发现我的脸色不太好看,于是就不再说话了,我暗自松了口气,移到客厅,吃佣人上了水果拼盘上来,大家又坐到沙发上一边吃不果,一边看电视,想不到,她又说话了,问我:“琳琳大学毕业几年了?”
我愣住,不明白她葫芦里卖什么药,小心翼翼地道:“有三年了。”回答的很是心虚,大一那年怀上孩子,然后奉子成婚,生下孩子后,恢复了学业,但因为有了孩子后,精力没有放在学业上,后来还当了三科,在楚昭洋父亲的周旋下,还是弄了个毕业证回来。
她又问:“那你主修什么?”
“文科。”
她“哦”一声,用英语说了句话,我听不懂,只能茫然地看着她。
一旁的姚千帆脸色不太好看,“妈,琳琳是你媳妇,不是面试的职员,你范不着用面试官那套来对付她。”
她脸色沉下来,“我说错了吗?既然主修文科,应该会英语吧,现在的大学生英语都说的顶呱呱。”
我的脸更红了,大学英语才只过了四级,后来转念一想,我以后又不出国,何苦学那些外语?于是就放弃了,可没想到,我不出国,却被自己的风胞嫌弃,心里有够窝火的。
“主修文科就一定要懂英语吗?我就不信不懂英语就会被社会淘汰。”
“话是这么没错,可是身为我姚家的媳妇,总要懂一门外语吧,不然走出去,别的媳妇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可她却只能站在一旁当壁花,那有多难堪?”她看了我,放软了语气:“琳琳,我不是嫌弃你,而是为你好,你会一门外语,在社交圈也能抬头挺胸。”
“妈,你越说越离谱了,社交圈不会外语的太太多的是,何必非要往高处看,眼光适当放低些,人活着也不累。”
姚夫人指着他骂道:“就是你要求不高,总是往下看。我那闺中姐妹的媳妇,人家上海复旦大学毕业的硕士生,会两门外语,现在是大学教师,主导心理学,带出去多有成就感----”
“那女人有什么好,笑容虚假,总是一副很了不起的深沉样,总是穿着贵死人的衣服却穿不出个人品味。”
他转头,握着我的手,“琳琳比她好太多了,职业也不差,又有品味,脾气也好,温和而不咄咄逼人,我就喜欢这样的性格。”
姚夫人窒住,好半响才挤出话来:“你这孩子,嘴巴怎么变得这么毒,怎能在外人面前说别人的不是,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妈,琳琳不是外人,你这样说话,也未免太伤人心了。”
她脸色不是很好看,冷冷地道:“还没进门,还算不上是我姚家的人。”
“妈,你太固执了,怪不得爸爸会----”
我耳朵一竖。
她脸色铁青,尖声道:“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负心汉,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却---”她深吸口气,恨声道:“千帆,你长大了,开始不听我的话了。是什么改变了你,居然这才说自己的母亲。”她的眼光似有似无地瞟在我身上,我的身子一缩,她的目光好冷,好利。
姚千帆感觉到我的紧张,紧紧握着我的手,摇头,语气无耐:“妈,平时我都听你的话,你想怎样就怎样,可是,你对琳琳未免太苛刻了些。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喝,还未进门就开始胳膊往外弯了,江小姐,你好大的本事。”她声音尖锐,再也不没了贵妇人的形像。
我苦笑,突然感觉她与老家某位高官的母亲很像,她对外人非常理性优雅,为人也礼貌温和,丝毫没有官夫人的架子,在当地有贵妇人之称,可唯有她的媳妇把她恨得血滴滴(意思是恨到滴血的地步)。
那时自己还小,听家乡人说起此事,还特别讨厌那位媳妇,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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