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全然陌生,一丝印象都没有,似乎是真的从未见过。其实漠岩哪里得知,陈老爷的宅子曾经大火,这里的一切都是重新改建的,格局装修全然变了模样,就算九牛是陈老爷的孙子,也不可能认得。
林海海已经离开,管家出来迎接他们的。
刘安上前问道:“陈伯伯可好些了?”
管家叹息道:“情况还差了,老爷的病已经有些日子了,只是他事务繁忙,一直都拖着不看大夫,拖到如今,许多大夫都说药石无灵了,后得人介绍说临海医馆的林大夫医术高明,这才请她过府,这不,她刚走没多久!”
“是什么病?”刘安问道。
“肺病!”管家压低身影道。
刘安一惊,肺病可是会传染的。管家见刘安这副神情,道:“放心,林大夫说这种肺病是不会传染的,并非是肺痨,说是什么肺部感染了细菌,发炎!”
“肺发炎?肺如何发炎?莫非伤了肺腑?”刘安不明白地问。
管家苦笑摇头,“小人也不知道,只是林大夫是这样说的,老爷也不相信,只是其他大夫都治不好,老爷心里也有打算了,刚才还命小人去准备寿棺!”
刘安闻言,心中骇然,竟不知道病情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管家对刘安道:“二爷若是怕的话,小人可以转告老爷,说二爷来过,不必进去了!”
刘安连忙道:“李管家说的什么话?莫说不会传染,哪怕是会传染,刘安身为晚辈子侄的,也自当进去问候一番。”
管家感激不尽,道:“自从传出老爷有病,陈家已经是门庭冷落,难得二爷还如此惦记着老爷,小人在此先行谢过。”说罢,便作揖行礼。
刘安连忙托住管家的手,道:“不必多礼了,咱们进去看看陈伯父吧!”
管家躬身请刘安,几人往陈老爷的房间走过去。
陈老爷躺在床上,不断地咳嗽,胸口起伏,有气难喘的模样,脸色苍白,泛着青色,嘴唇有些掉皮,嘴角有些许白色的泡沫。他见有人来了,但因刘安背着光,有些瞧不清楚,他强撑起身子抬头仔细瞧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喊道:“是二爷来了?”
刘安连忙上前问候,“是我,陈伯父,身子可见好些了?”
陈老爷坐起来,管家连忙在他身后放了一个软枕,只这么个动静,陈老爷便气喘吁吁的,他苦笑一声,“我,大概是大限到了!”
刘安连忙道:“不许胡说,不过是小病,吃药就能好。”
管家叹息一声道:“老爷,听到没有,必须得吃药,不吃药怎会好呢?”话音刚落,便见下人掀开帘子端着一碗药进来,道:“老爷,吃药了!”
陈老爷闻到药味,便一阵厌恶,“不吃,端出去倒了!”
管家急道:“不可,有病不吃药怎地行?”
陈老爷瞧着刘安,问道:“你们五奶奶呢?她什么时候有时间,请她过府跟我说几句话吧。我有些事情想要问她,她当日答应我帮我寻找我孙子的下落,我想知道如今可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