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黑狐也是手臂一振,以一招“幻影剑”迎敌。
她这一出招,林泉忍着痛楚,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不好!”
李志霄和康诺齐问:“什么不好?”
林泉双眼紧闭,摇头痛心疾首道:“关老弟要糟了!”
李志霄不服气道:“这仗还没开始,师兄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量那骚狐再了得,不过一个女娘们,还能狠过缘督老道?”
林泉叹口气道:“武功修为跟是男是女可没有绝对的关系。我之所以这么说,自有我的道理。你只看黑狐这一招幻影剑,每一剑出,都能幻化出九条影子……”
康诺道:“关兄也是九条!”
林泉道:“虽然都是九条,其间的功力高下,却还差着老大一截呢。你再看她每一条剑影之间的距离,足有两寸宽窄,九条剑影散开,几乎已能连接成圈,这已是十分了不得的境界了!而关老弟,却还连个半圆都很勉强……”
李志霄和康诺依他所说一作对此,果然不差,张大嘴巴再也无话可说,只是心头感到凉飕飕的。
三人分析了这一会,双方早战成一团。
敌对两人所使的剑法名虽一样,出手却大异其趣:黑狐内力沉厚,以力御剑,稳如泰山;关千剑修为尚浅,以剑御力,轻灵洒脱。
但每每两剑相交,都感到手臂振痛。
若单以力量而言,两人相差悬殊,但关千剑剑法得自龙在天,乃是无敌的武功,讲究巧劲,如有一分力气,用在剑上,就有三分功力,而黑狐却是一分力气一分功力,一点也没有虚假。因此两人这一对上,最初只斗个旗鼓相当。
场中剑光横斜,忽而如练,忽而如扇,忽而如球,在旁观者眼里,如赏花灯。
见关千剑并未像林泉说的那样不堪一击,李志霄和康诺渐渐放下心来。而林泉百思不得其解:关老弟明明和那骚狐狸差着老大一截,怎么还能支撑这么久?难道骚狐狸调戏他?她怎么不来调戏我呢?嘿嘿。
关千剑看一招“幻影剑”分不出高下,又变为“日月五星”,再变数招六如门的入门剑法。
他平生所学,实在有限,很多招式只是从别人处“捡”来的零零碎碎,边边角角,翻来覆去,苦苦支撑了三十余招,渐渐落在下风。
他背上冷汗直淌,暗想:“母的都收拾不下,旁边还站着一个公的呢!这凯子一看也不是省油的灯,倒是吃菜的虫,嘴上说不帮手,过会我们一拥而上的时候,他恋奸情热,不出手才怪!”
分神之际,左臂一痛,一股风直钻进骨头里,已着了道。
这一挂彩,关千剑更是心焦,虎吼一声,不退反进,一阵抢攻,想着怎么也要在黑狐身上弄出点动静,大家扯平。
黑狐却很乖觉,一招得手,飘然后退,歇在少年公子旁边,令关千剑不敢穷追。
“怎么样?这一剑还不赖吧?”黑狐跟公子哥炫耀。
少年公子含情脉脉转向她,伸衣袖轻揩她额上的汗珠,阴阳怪气道:“这一剑好是好,只可惜刺偏了,没有一招致命,中在手臂上,不痛不痒的。”
黑狐嗔道:“好啊,你既然这样说,我也刺你一剑好不好?看看是痛还是痒。”
少年公子道:“你刺吧,刺吧,只要是我的狐狸刺的,刺在哪里都不痛。况且你刺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黑狐呵呵浪笑。
众人见关千剑败阵,康诺和李志霄仍为林泉裹伤,兔子精和郑沤都跳到关千剑面前,要为他先挡一阵。
郑沤摆个架势,一双眼睛死死盯在黑狐身上,不敢稍瞬,战战兢兢道:“关兄先处理伤口,这里有我们!”
关千剑将受伤的手臂用力甩了几转,洒得遍地是血,满不在乎道:“就像你们说的,碰破点皮,不算什么伤。你们不是他对手,且退在一边,看我如何扭转乾坤;不瞒你们说,我已经找到胜她的秘诀了。”
兔子精大门牙一错,喝道:“你敢小看我!”不听劝阻,也再不“留情”,奔向黑狐,挺剑直刺。
黑狐见兔子精发难,自少年公子身上缓缓转过笑脸,随手一挥,就听一声惨哼,如野猫打架,兔子精远远跑开,按住肚子,蹲在地上,鲜血洒了一路。
郑沤自知武功与兔子精经比起来相差无几,且又孤掌难鸣,向前跨出的脚,悄悄收了回去。
林泉强忍痛楚,咬牙道:“让我再来领教几招……”挣扎着起来,还没站稳,又摔回椅中。
关千剑道:“林兄不必着急,看我为你报一剑之仇!”他身躯向前微倾,长剑前指,身剑合一,箭射而出,到了近处,见黑狐举剑斜掠,顺着她的剑势,将身一绕,转到她身后,一剑拦腰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