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骄傲的年轻人在赛场上挥洒着汗水,克里斯托弗马上就为他的骄傲付出了代价。
丢掉第一局后,范举并没有选择和对手拼起高速发球,他的发球没有对手有速度,而且同时也缺乏弧度上的优势,但是谁说过赛场上的发球就一定要高速了?谁说切发就一定在红土上威力最大了?
“好麻烦的发球!”克里斯托弗向前一个猛扑,好不容易接到了这个跳起后超高弧度的发球,他心中只能有这么一句唠叨,因为范举已经迎着他的接发再次挥动起了球拍。
“又是这么重的平击球,好高好难打……”又一次嘀咕,克里斯托弗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的了中年妇女的毛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嘀咕在脑海中出现。
高弧度的新月发球同样让对手接的非常难受,范举的发球从来不是什么善物,不稳定又怎么样?如果不是范举追求更高的旋转和兼具速度的特点,他的发球怎么会变得如此难以控制呢?
“好样的!”看到对手匆忙回击后的下网,范举用力地在胸前握紧了一下左手,不就是比自己高10公分么,那么自己就低弹跳的高压平击,告诉你高有时候也是很吃亏的!
范举很喜欢看到对手那种为了接球只能屈膝的感觉,就好像对手臣服在自己的回球中,向自己拜服一般。
特别是刚才还在用发球压制住自己的对手,让克里斯托弗在自己的发球和兼具高速和低弹跳的高压平击球下“拜服”,更有一种让范举难以言表的冲动感涌动在了心口。
场边的拉斯切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逐渐放下了开赛后揪紧的心,他其实给范举的打法更趋向于防守反击,利用对手的瘦弱和力量不足的特点,尽量把对手拖在底线,哪怕丢掉第一盘也要让对手多跑动,等到第二盘对手出现乏力后,再利用自身的击球力量优势去进行反制。
可是这种打法怎么会是骄傲的范举会用的?他坚决的反对了拉斯切特的建议,而是认为应该用低飞行高度的重击上旋球让对手失去回球精度。
同样是针对对手力量弱点的两种战术,拉斯切特的更加稳妥,甚至更可能赢得比赛,而范举的方法却很冒险,拉斯切特甚至有些怀疑范举能不能打出他口中那种能让对手“屈服”的击球来。
看到场上的表现后,拉斯切特也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心中还是忍不住感叹“这才是真正的天才,能在赛场上发挥出超过自己100%状态的实力来。”
他不知道范举已经动用了实力外的助力,但是范举的临场爆发的表现,让他略微放松下来,其实他的计划和范举的打法并没有冲突,无非是想要找到压制住对方力量和体力弱点的方法。
如果范举的想法能够成功,主动压制肯定比被动防守更加占有优势和主动性,就像现在场上看到的一样,范举的高压平击球几乎把对手压得抬不起头来,每次回击球都必须屈膝发力,可是每次发力都被球的弹起高度给限制住,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回击效果来。
同样浪费了体力,而且这种浪费还会同时带来自信心上的打击,克里斯托弗本想一口气压制住对手,拿下比赛后继续向着冠军前进,可是眼下的比赛却完全没有按照他设想的剧本去发展。
范举的压制让他找不到在对手发球局中破发的机会,而自己的发球局也逐渐麻烦起来。
他的一发的确比范举好,有稳定性,威力也很有优势,但问题这并不是一场发球比赛,特别是在范举倍速状态的接发反击下,克里斯托弗逐渐感觉到了自己发球带来的优势在减小,底线对拍的数量越来越多,而第一盘仅仅进行到第5局时,这并不是一个让人高兴的消息。
“总算是适应一些了,这种发球真是难对付。”而场边的另一头,在完成一个接发球直接得分后总算松了口气,虽然比赛才刚开始,但是他已经有了应付发球的方法,那也就意味着对手又少了一项对付自己的强力武器。
克里斯托弗终究还是保住了自己的第三个发球局,不过范举却已经做好了吹响在下一局反击的号角,不过在这之前他还必须做一件事,在某些方面看来这可能很卑鄙,但是在比赛中,这却是个聪明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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