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玄满腹憋屈,气到原地爆炸,也只得硬生生吞下这一个哑巴亏!
他招人去取银子,抹去的六文钱也给付清。
薛掌柜看着掌心两个十五两银锭子并三两碎银,看着朱玄扭曲的面容,笑眯眯道:“小的谢朱爷赏了。”拨出一两银子,塞进私囊中。
“滚!”
朱玄握紧拳头。
薛掌柜拱手告辞。
姜婵过来时,正巧看着薛掌柜抱着匣子离开,站在朱玄身边,蹙眉道:“他们说多少,你便给多少?日后只怕还将你当做冤大头。你放心,我已经去信给我父亲,他定会为你将银子要回来。”
朱玄握着她柔嫩的手,揽着她坐在腿上,抬手将她鬓角的青丝拂至耳后,并不愿与她多说:“不必了,事情已经处理好。天色已晚,未免你父亲担忧,我派人送你回去,将此事与他说清楚,不必插手。”
“可是”
朱玄疲惫地站起身,命人带着姜婵去库房挑选一件珠宝,再将她送走,便沐浴更衣,只等天亮去东宫。”
姜婵不甘心,十八万两银子,陈伯府只拿得出十分之一。
朱玄不追究,她眸光闪烁,满腹心事去挑几件珠宝,回府直接找姜士渊商议如何让寒烟楼将银子吐出来!
而后回到院子里休息,不忘吩咐婢女明日让厨娘做几样点心送去朱府,自然是说她亲手做的,取来一张浅白信笺写上一首小情诗。
翌日,朱玄收到之后,满腹阴霾一扫而空,尽心尽力为姜云璋准备喜宴,十分铺张。
姜云璋大喜之日,姜婵跟着一同出尽风头。
她对一旁的姜檀道:“姐姐,父亲当初将席面交给你操持果真是有他的道理,你成过婚十分懂得如何做。可惜,你太忙抽不出身。我一知半解,不知该怎么办,姐夫帮忙张罗好席面。”
姜檀讶异道:“姨娘还给你生过一个姐姐?”
姜婵一噎,脸上的笑意几乎挂不住,牵强道:“是前姐夫,我一时改不了口。”
“一回生二回熟,等你与朱玄成婚,他定会将席面操办得更体面。”姜檀意味不明道:“你还是尽快改口好,日后与他成亲,你一口一个姐夫,我无所谓,旁人听了可就不知该如何想。妹妹温柔知礼,清濯如莲,高洁又脆弱,担着勾引姐夫的名声,还能否傲然挺立,出淤泥不染?”
姜婵看着咄咄逼人地姜檀,十分讶异。
姜檀手指轻轻抚过姜婵脸上用脂粉掩盖的疤痕,清丽浅淡的笑容却令姜婵肝胆发颤,背脊生出一股寒意。
“妹妹貌美若花,却也该知晓花儿娇弱不堪一击,我不过是一株野草,你执意要让我做你的养料,我做姐姐的定然是奉陪到底。”
姜檀看着她脸色渐渐发白,似乎被吓住了,朝她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姜檀才长长吁出一口气。穿堂风吹拂而来,她背脊冰凉,冷汗洇湿了内里的小衣。
这时,姜士渊身边的婢女请姜檀去后院一趟。
姜檀看着拜完堂,往后院送的新娘,微微颔首。
姜婵回过神来,看着姜檀挺直背脊往后院走去,眼底闪过怨毒地神色。
她紧跟着过去,便看见管家恭敬领着一位男子走来。
他穿着一身玄色蟒袍,袖口、襟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皂色白玉腰带,缀着一枚玲珑香球。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旬王。
姜婵讶异他会来参加喜宴,却也并无多大的兴致,疾步追赶上姜檀,便听人在议论旬王。
“旬王竟也来了,莫不是来沾沾喜气?我听说旬王妃遇刺,生命垂危,皇上已经命两位太医住进旬王府,不知能不能挺过来。”
“旬王妃也是命不好的人,成亲多年,好不容易怀有身孕,重新得了王爷的恩宠却又遇刺。若是活不成了,只会便宜她家中的姐妹。昨日我还瞧见周家夫人带着旬王妃几个姐妹去王府,怕是要从中挑选一个做继室。”
“此话当真?王爷又无子嗣,就算是做继室我也乐意。王爷深得皇上器重,而太子却惹得皇上诸多不满,我看旬王他”
最后面的话声音压得太低,姜婵听不太清楚。这几句话,不断在她心中翻涌,如何也挥之不去。
她站在廊下,回头望向待客地正厅,恰巧看见风流俊逸的旬王。他似乎若有所感,侧目望来,姜婵心口微微发热,心脏砰砰砰不受控制快速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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