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龅牙都快要拿龅牙给吓迸出来了,其他司机也恨不得把眼角膜瞪裂开去。
就在几秒钟之前,首先他们根本看不清楚水烟筒是怎么转到李麦手上的,眼看着就要爆了他的脑袋,怎么就易手了呢
然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李麦双手跟掰筷子似的,生生把水烟筒掰断
就那么把碗口粗的竹筒生生掰断
李麦把断裂的水烟筒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前面的墙壁,他猛地一用力,已经断裂的水烟筒居然跟利箭一般射过去。
噗
水烟筒的一头居然生生地没入墙壁,居然穿透了厚达二十公分的墙壁,头出现在另一面墙壁后面的一个卖早餐的小贩被吓了一跳
李麦笑了笑,说,诸位大哥,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不过这钱是赚不完的,你们联合起来抬高价钱,这边的商贩是早就有了意见的。多个三五十无所谓,但一下增加了二百块钱,这太狠了些。
龅牙那颗心脏在高频率地跳动,他不由在设想,假若刚才水烟筒是抛向他,估计被穿透的会是他的身体,而不是墙壁。
这还是人吗
商贸城这边约莫有一百二十多名相对固定的黑的司机,他龅牙在里面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胆子比较大,遇事不怕事。但现在他都怕成这个样子,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李麦说的很对,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没有必要拿生命去冒危险。
再他妈发达的社会,依然是拳头大的说了算。你以为美国不禁枪是为了什么,那是最终的解决问题的手段。
李麦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叫李麦,今天起正式加入你们,但我的收费会一直按照行价来。对我不满意的,欢迎来切磋。
扭头看向那边,却发现大背头西装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了,李麦无奈地叹了口气。
龅牙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跟变戏法似的,绽开一朵笑容,麦哥,麦哥,我叫田军,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他身边的司机们闹不明白龅牙突然抽什么风,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只有李麦,捕捉到田军眼中一闪而过的熟悉的眼神,心中隐约有些明白了。
此时,那个瘦小司机也站出来,麦哥,我叫张天明,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李麦看过去,但见这个瘦小司机个子挺高,约莫有174左右,长得眉清目秀,颇为斯文,眉间却是隐隐有股煞气,上扬的浓眉透着一点孤傲,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就是瘦得跟竹竿似的。
其他司机更加奇怪了,这大炮明也被吓破肝胆了
田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他们都叫我老鼠,麦哥如果不嫌弃,就这样称呼我好了。
张天明则是说道:我外号叫大炮明。
李麦却是感了兴趣,这个大炮明怎么个说法
张天明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平时喜欢吹牛,所以他们都叫我大炮。
李麦点了点头,当地方言中,车大炮跟吹牛逼的意思是一样的。
田军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没事了。
其他司机脑袋冒着问号,散了开去。
这时,李麦才笑了笑,问,你们是怎么看出我当过兵
田军走进了几步,态度跟刚才是来了一个大大的转变,他压着声音说道,麦哥,我当年在军区侦察大队的时候,有幸看过一部内部纪录片,你刚才的手法跟里面的特种兵非常的像。
张天明却是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麦哥的手法像他们的,而是他们的像麦哥的。我跟老鼠哥服役同一支部队,但老鼠哥比我早许多年,那部纪录片我也看过。
李麦恍然地点点头,他知道是什么纪录片。短刀突击队的一次境外实战行动,被战地记者全程拍摄下来作为全军特种部队的经典教案,也是唯一一次。
显然,这二位黑的司机曾经从军,且服役于陆军侦察部队,那个张天明服役的时候应该已经是特战大队了。
田军三十多岁的样子,张天明年轻一些,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坊间各行各业都充斥着曾经当过兵的人,实际上,解放军才是世界上最大且教学最为成功的一所高等院校,学费是血和汗,偶尔会是生命。
田军伸出手,欢迎麦哥加入商贸城的士佬的行列。
哈哈李麦逐个和他们握手,晚上我请你们喝酒,叫上相熟的人。说着,他指了指商贸城里面,我得去把刚才那个人找到,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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