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面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口气里调着嘲笑,袖袍却不厌其烦地替她拭去面上的血,端了几分情真意切的担忧。当百里风间发现无论怎么擦都是徒劳无功,反而沾了自己一片腥后,手一停,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是赤溟蛊又发作了?”
他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地上,手指探上她鼻息。
赤溟蛊统共会发作三次,先是隔十天,再是五天,最后才彻底将人蛀空。可这才第二次,离上一次发作也不到十天,怎么会突然提前了?
百里风间的眉心有点焦虑和慌张。进入这个地方之后,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让人应接不暇心力憔悴。
“这不是你自己种的恶果么。”景澈半阖眸,有气无力。
见他这个模样,她觉得好笑。见惯了他从容不迫的样子,这个模样可真是不像他。那个连自己徒儿被送进幻火焚场都能无动于衷,一剑刺进她肩胛都能云淡风轻拔出的人,这一刻竟然为了一个不想干的女人慌了。
相比之下倒是自己比较坦然。这次赤溟蛊的发作不像上次一样啃噬着魂魄,怎么折腾都是一样的,反正她拖着个残败躯壳,左右感觉不到疼。
这时百里风间想到了什么,急惶惶从袖袍里抖出一个锦袋,捏出一粒黑漆漆的丹药想塞到红衣嘴里。
“你又要喂我吃什么,你还有多少赤溟蛊?”而景澈只是疲惫地微微别开脸,避开那粒黑漆漆的药丸。
“续魂丹!”他不耐烦掰过她的脸,动作显然比往日的霸道都轻柔了许多。
“我不吃,”她染血的嘴角浮起点撩人的笑意,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凄意,“怎的,你还要那样喂我么?”
尾音咬着最后几个字绵绵拖长,仿佛一根羽毛挠在心头酥酥麻麻。
百里风间没有接话,面上敛起情绪风平浪静,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七窍流血的女人。他甚至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还在跟他玩这些言语撩拨的游戏。
唇侧滴落鲜血,一身红衣浸在黑夜里,藏了一个邀你共往的迷。这让百里风间有种错觉,她在最后的时光里拼命绽开,一次性用尽这一生的妖娆。
没有征兆的,他突然俯身,浊重气息呵在冰冷面具上,凝结出的水珠混进血里了无生息。
贪婪吮吸,辗转反复。浓重血腥味掩盖女子该有的温软气息,这个味道让刹那的百里风间突然无比清醒,自己像是一个嗜血的恶魔——不过幸好,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明知道是毒,可偏忍不住饮鸩止渴。他箍着她的头,细细密密吻过她娇嫩唇瓣,指缝中溜过她如缎浓密的头发。她青涩地唇齿推拒,他轻易撬开长驱而入。
下巴新长的胡茬又戎又青,蹭着人肌肤触感又软又硬。
半晌他才挪开唇,手滑到她颈上,仍旧是俯着身四目相对,阴影居高临下拢人头顶。他满脸沾着都是黏糊糊的血,像是涂花脸上台唱了一场大戏。
景澈急促喘着气儿,力气也回了些到身上,视线被淤血遮出一片绯色。目光正好挨着他的下巴,近在咫尺的脸庞让她有些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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