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哪里还顾得上似梦,眼下看她似乎很不情愿,语调中竟不自觉带了些挖苦意味,让似梦愈加觉得难堪。
可既已拜师,师父之命岂敢不从?她只好认栽了,说实话,她也不算亏,毕竟她实则不过是个三十出头的凡人罢了,而这灵歌早已三百多岁,莫说尊他一声师兄不算吃亏,便是唤他祖爷爷他也受得起的!
这么想着,似梦慌忙矮下身去,先是朝灵歌恭敬施礼,“似梦见过二师兄!”不等灵歌反应,她又转身拜了拜谷槐,“难得师父不嫌弃梦儿身份,愿意收入门下,梦儿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只是梦儿虽术法不精,却精于厨艺,不知师父可愿赏脸,尝尝梦儿的手艺?”
似梦知道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拜师礼,如今为讨得师父欢心,她只得将自己压箱底的那点厨艺都拿出来献丑了。
“呵呵!梦儿不必自贬,为师既然决定收你为徒,日后便会一视同仁,好生授你修仙法门,助你等同历天劫,有朝一日列入仙班,为天界效力。”谷槐本就是个赏罚分明之人,他对似梦并无成见,只是她的修为资质比起慕紫礼与灵歌来,确然略显平庸。
可听她会做人间美食,实则早已心动,于是又道:“不过,难得梦儿一片孝心,为师岂有不尝之礼?哈哈!去吧!为师正巧有话与你大师兄说。灵歌,你也跟着去给梦儿打下手吧!”
似梦见师父对她不仅毫无成见,反倒出言宽慰,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上前一把拉过尚在那里嘟嘴发愣的灵歌,“走吧,二师兄!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待似梦与灵歌走后,谷槐详细询问了慕紫礼受伤之事,才知他确实被无妄甲的兽骨所伤,至于那狐妖手中为何会有此骨却是不得而知。
“师父,妖狐法力并不高深,若非那兽骨作祟,她万万不是徒儿的对手!”慕紫礼回想前时与代媚儿交手时,这兽骨中似乎藏着嗜血妖魔,可吞噬这世间万物。
“你有所不知,那兽骨出自无妄甲,本就嗜血,今又落入心怀叵测的狐妖手中,自然更是如虎添翼,魔性大发。只是这狐妖道行甚浅,那兽骨绝非池中之物,眼下虽受狐妖所控,可时日一长,定要吞噬了她的精元,取而代之。为师此番下界,便是为了那枚兽骨,故今夜便会入宫会一会那妖狐。”谷槐将这其中缘由,缓缓道来。
慕紫礼一听,师父若亲自出手,只怕代媚儿绝无活路。诚然以她之罪,确实该死,可她毕竟来自离境,又是为情所困,才会犯下这等罪行。
他虽不是心软之人,却也难免顾及她修行不易,或许让她明白人妖殊途,不可强求,她便会知难而退,不再为祸人间。
于是恳求谷槐,“师父,可否将制敌法门授予徒儿,让徒儿去解决此间之事!”
哪知谷槐早已将他心思看穿,却并未一口拒绝,“紫礼,你有善心,为师甚感宽慰。只是此事非同小可,关系人间命脉。若那兽骨一旦魔性大发,嗜血之性定会给凡人带来万千苦难。到时想要伏魔,可非此时这般简单。”
被师父堪透心事,慕紫礼顿觉惭愧,双腿一屈扑通跪下,“师父恕罪!徒儿愚昧!一切但凭师父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