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佩他在战场之上一往无前,他冲锋陷阵的嘶吼,甚至于敬佩他那满身的刀痕,认为那是男人的标志!
甚至于小时候的邓一舟还特地用刀在自己身上划出一道道深入骨头的口子,任凭鲜血流淌,泪水在眼中打转,却不肯抽噎一声。
直到管家发现满脸苍白,几乎已经没有气息的邓一舟,这才算捡回来一条命。
这是他父亲,尽管有些唠叨,尽管经常逼着他去抄写背诵所谓的论语道德经,但…那是他最敬佩的人。
可是现在,邓一舟感到有些绝望,心中在滴血。
“什么是臣?”他扯了扯嘴,语气陡然之间变得有些淡漠,平静的说道:“臣,就像一只狗吗?”
啪!
“大逆不道!”他嘶吼,怒火中烧,身上不自觉散发出一股势,那是从无尽杀戮之中自然产生的势!
邓宏中愤怒,就像一只暴怒的雄狮,要将眼前的猎物撕碎一般。
但是很明显的,那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粗重的呼吸声更是显示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邓一舟感受到脸上的痛楚,呆愣片刻,随即一把抹掉嘴角的鲜血,顿时显露出一道猩红的掌印,五个手指,格外的清晰。
“如果,我真的当了那什么狗屁驸马,那也真成了一条狗了。”他淡淡的说着,丝毫不顾及自己父亲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就像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说到最后,他忽然笑了,语气依旧平淡,甚至于有些冰冷。
“而我,不想这样!”
他不想这样,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哪怕是性命!
“你……”邓宏中看着几乎陷入癫狂的,一时语塞,想要反驳,却根本找不出任何话语,一时间呆住了。
“对不起,让道长见笑了。”陡然,邓一舟回过头来,对着石猴微微一笑,嘴角依旧带着一丝鲜血,那猩红的掌痕格外的刺眼。
石猴突然觉得,这一刻的邓一舟,明显变得不同了。
具体是什么地方不同,他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种感觉,亦或者说是一种直觉。
很明显,邓一舟的这种不同,作为父亲的邓宏中不可能看不出来,此刻他呆呆的望着自己儿子的背影,刀刻般的脸上流露出沉思的神情。
大厅安静了,没有人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沉寂,即便是那小魔女邓雨彤也是一副沉思的神情。
许久之后,邓宏中缓缓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释然,轻声说道:“你说的对,我邓家果然没有废物!”
“哈哈哈!”未等邓一舟反应过来,邓宏中陡然一拍他的肩膀,癫狂的大笑,“我邓家,绝不会是一只狗!”
他笑的畅快淋漓,这些年积攒的怨气在这一刻猛地爆发出来,让他肆意的狂笑,让他不顾一切。
在这一刻,什么国王,什么公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的内心只有自豪,对自己儿子感到深深的欣慰。
“我邓家不惹事,但绝不怕事!”笑够了,邓宏中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