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钰涧姐姐,上次见你所做的诗文也是翘楚之作呢,现在再露两手让我们开开眼界呗”
五皇子正与秋叶茹娉眉来眼去的黏糊,宋小姐频频朝他们那里望,真看上去很激动样子,提高了声音说道:“钰涧姐姐不是诗书连圣上都称赞过的吗,你就赋诗一首,也不枉今日的花宴之行。”
经过宋小姐刻意要引起五皇子注意而放大的声音提醒,众人终于记起眼前之人还是圣人在宫宴之上金口叫好过她所所作的书画,据说上面就有一首好诗!
秋叶茹娉与此同时也记起了那回事,小脸一白。
本想是捏住人家的短处好出出气儿,谁知道一时忘性没记起原来还有那么一茬儿!
贱人哪里是不会诗词草包枕头,她是腹有诗书扮猪吃老虎真有真货的吧?
秋叶茹娉皱眉,那她这次岂不是白白送给贱人一个显摆才学的机会了?!
不讲秋叶茹娉如何懊恼后悔,单说秋叶钰涧听到这儿,哪里有不同意的,虽说是没打算在这场花宴上出风头,更是在发生了竹屋之事后想保持低调免得惹祸上身。
但现在人家都逼到家门口了,她也不是没气性没真材实料的人。
不就是让作诗么,作一首出来闪瞎尔等的狗眼!
“好啊,不过有了妹妹在前面抛砖引玉,又有各位小姐的珠玉在前,钰涧不好推辞只能在此献丑了。”秋叶钰涧打定主意迎头而上之后倒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说着话。
这种坦荡荡的态度倒是让一腔算计的秋叶如娉楞住了,狐疑的眯眼。
这个还是以前那个懦弱无能,只会守着一个嫡女位置装腔作势,依仗圣人的丁点儿怜悯过活的人吗?
有大胆的贵女此时插口惊奇问道:“这位姐姐还会书画?宫宴那晚小妹有事耽搁没去成,竟是没欣赏到这位姐姐所画的画作,能得圣人赞赏,想必是极好的作品。”低着头,那贵女状若可惜遗憾,矫揉造作。
秋叶钰涧眼光一闪,看着这个踩着她三两句话就想吸引五皇子注意的小庶女,仿若又看到了另一个秋叶茹娉。
“姐姐前段时间整日的待在屋里不出门,原来是在练习诗文书画吗?怪不得能在宫宴那晚大方光彩呢,妹妹可是好生羡慕。”秋叶茹娉泫然欲泣的惋惜道。
言下之意就是秋叶钰涧提前准备好了作品,才在宫宴之上众多贵女之中夺得鳌头,有本事你现在作出一首好诗啊!
妥妥的每句话都是坑,给秋叶钰涧拉的一手好仇恨!
秋叶茹娉说完话,隐忍而得意的给了秋叶钰涧一个挑衅的眼神,转过头又瞪了瞪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人的小庶女,三两下就把人挤到后面去了,沾不到五皇子的一根毛。
小庶女本来就是小官之女,敢于虎头夺食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之故,更兼有学着人家庶女中的第一人想捞点好处,哪儿真敢跟丞相之女对上,不要命了!
于是期期艾艾不甘心的被隐到后边去了。
看着小庶女那副小可怜样儿,人们首先想到了嫡庶终究有别,不可同日而语,但又想到眼前这明摆着欺负人家的人也貌似是个庶女,那就有点可笑了。
秋叶二小姐终究不若相府大小姐那般友爱姐妹,光明磊落。
终究是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之人,落了下乘。
这方,秋叶钰涧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是啊,我被大夫人明令要求禁足在东院之内不得出,只能磨练书法来消磨时间了,这才有了点成就,若是大家也肯花时间在上面,想必定是比我造诣高吧”
必要情况下,秋叶钰涧也不介意花费口舌捧捧在场玻璃心的娇小姐公子武将们。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啊,不比多一个敌人好。
秋叶钰涧话一落,众人都震惊了,都没想到相府嫡长女原来在府中过的也不如意,还要被名义上是所谓的大夫人实则也就是个继室或者妾室的人磋磨禁足!
这下,对她在宫宴上出风头看不惯她的大多数贵女们开始在心底真正的同情起她来了,那些子无聊的羡慕嫉妒恨也消散不见。
作为要在原配面前行妾礼的继室夫人,竟然如此苛待嫡长女,还随意禁足,这简直是要以下犯上罔顾礼法!
这种念头在一众人脑海中飘过,反复琢磨,觉得以后还是离丞相府的大夫人和二小姐远一点。
太心狠手辣,太让人看不上眼了。
不过,当下还是要作诗的,大家经过秋叶茹娉一挑拨,虽然觉得隐隐的不怀好意,但也确实是想看看被圣人称赞有加的人作出的诗文是何等的文采。
宫宴不是在场所有人能去得了的,但在这里有机会见到经典之作的写出也不错啊。
于是,众人炯炯有神的纷纷望向秋叶钰涧。
秋叶钰涧讪讪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