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皇宫,治政殿,早朝。
“本月二十五日,北汗国使入寿昌。
当夜,两名北汗镇国勇士,携六名鬼武士、二百九十四名大戟侍卫,到寿昌青楼寻欢滋事。
恰遇市井游侠儿数人发生冲突,双方互有死伤。
捕役赶到后,发现北汗使团重伤者五人,死者二百九十五人,其中有一名为扬古者,确认是北汗镇国勇士。
刑部镇抚司史千户在缉拿伤人元凶时受重伤,据他指认,凶手为淮阳太守李考之子李子明。
然,今晨有数百游侠儿前来投案,自称是昨夜血案凶手,公堂人满为患,一时难以处置,暂时收押……。”
“行了就读到这儿吧,罗端方此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着实可恨。”
魏皇打断貂寺,没让他继续读下去,神情玩昧,看样子并没真的生气。
“此事,诸位怎么看?”
刑部尚书冯从原出列道:“陛下,臣参淮阳太守李考。此人在当地横征暴敛,贪得无厌,已是民怨沸腾,现在还纵子行凶杀伤北汗使团数百人,最重要的是臣手下的史千户,有确凿证据,能证明李子明曾勾接逆党,杀害过缇骑鲁百户。”
“臣不同意冯尚书的看法。”
一个容颜俊美的文官出列,正是大魏朝中新贵,佥都御史耿尽忠。
佥都御史虽然只是四品,比起冯尚书这种从一品的大员,根本不够看,不过却因为是言官,所以根本不必惧怕任何朝中大佬。
更何况他的姐姐,还是很受宠幸的耿贵妃。
耿尽忠根本不去看冯尚书的脸色,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递了上去。
“这里有一封,淮扬太守的自辩折子,请吾皇过目。”
有貂寺将折子反复检查之后,承给魏皇。
“李考不是摘下官帽,自囚于家之中,等待发落吗?他还有什么资格递折子?”
冯尚书皱眉道。
李考那老狗听说已经把李子明从家谱中抹去了,不把太守之位交出来,就以为能脱身,简直异想天开。
“呵呵。”
魏皇看着那折子突然笑出声来。
一众大臣给笑得莫明其妙,均猜测那折子里说的是什么。
“冯尚书,这李考说,他的儿子明理晓事,只懂忠君报国,怎么可能无君无父和逆党搅在一起,你不辩是非,听信手下之言,陷他的儿子李子明于不义,还在李子明与北汗奴子血战之后,使人对其灭口,企图掩盖罪责。他说的可是确有其事?”
魏皇笑问。
“皇上,李考血口喷人,是他教子无方,现在居然还……还反咬一口。”
“冯大人说得对,李子明杀害毛太守之子,还烧了冬岆太守府,此事难道还是毛太守诬蔑不成?”
“毛太守因为儿子被参劾不是一次两次了,李子明分明是看不过去了,大义灭亲,就算有罪也罪不致死,缇骑里分明有人想要至李子明于死地,才故意将他往逆党上扯。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向来是缇骑的拿手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陆大人气也没用。”
“杀一两个纨绔算得了什么,此子若是到关宁前线,一战杀伤如此多的蛮子最少能够记功一千五百首级,足够升任一名游击副将了。”
“崔将军说的那是军中,犯罪有军法,这李考之子可没有军职,更没有官身,只是一个宗门中的普通内门弟子而己。依大魏律,在大魏国土犯了罪就要受国法处置。”
一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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