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我居然奇迹般地能站立起来,这可将医院的医生吓了一跳。
在他们的眼里,这种伤,基本不可能站立。
虽然还不能行走,但能站,就有走起来的希望。
于是,我突地成为了他们的研究对像。
直到有一天,一名专家来查看我时,我才闹明白大体原因。
他们研究的结果,是说我为彝族人,在骨髓结构上与汉人还是有区别。
讲了太多,我听不懂,总之,意思就是我不是汉人,所以比汉人的体格底子好。
十月中旬,北京太冷,我应学校和局里的要求,返回成都。
当然,北京院方也很不错,直接派人送飞机跟随到成都。
然后才返回北京,这表示他们的任务正式完成。
而我,因受伤而让成都少了一块拿得出手的特色艺术——茶道。
这让那些组合式演出接待,顿失风光,除了变脸吐火外,只能再加一些绝技。
否则不能代表四川艺术界,茶道曾经为四川特色带去了无数的光环。
如今没有人能代替我,这成了学校最紧要的议题。
培养一个人出来顶替和想法找医生医好我,成了议题的□□。
最终二者同步,防万一。
久歌找了成都所有的医院,都不敢承诺医好。
最后找到一小诊所的老医生,才答应用针灸能帮我治好,并能达到再次上台的可能。
这一年,我就这么每天接受那针刺的日子,一直到过年。
冬天的效果不怎么好,那医生反复这样对我讲。
可我觉得已经很好了,至少能走两步,虽然腰椎处痛得难受。
从出事到第二年五月,我的伤才基本定住。
上不得楼,但能走动,这消息让全局的大人物都去感谢那老医生。
而老医生总说得感谢中医,不应该感谢他。
在老医生的安排下,我开始做一些轻量级的运动。
直到能跑步为此,但不论样么调理,我的腰,自己感觉大不如从前了。
站久了就痛,必须坐下或靠着才能支撑。
汉收也在老医生的指导下,学会了每天过来帮我按摩。
这些日子,才发现姐弟间,有相依为命的样子。
可是,他终究是另一家人,结了婚,他自己得时常要照顾他那边的家。
每次汉收离开,我就感觉房子里空得让我发抖。
渐渐地发现自己快老了一样,不能再不考虑成家的大事。
否则,这伤病如何是好。那天病死在家都无人知晓。
春节刚过,汉收就说他要调到北京去工作,是他的一项科研报告引起了高层重视。
为了调他到北京,那边还将他爱人的工作一并解决了。
说有机会攻读硕博,成都他呆的日子不多了,同时也告诉我,他对家中的汉今相当失望。
一连写了十多封信,一封都不回,打电话不接。
还说,老家的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中了病毒一样,只会在盆子里看世界。
我却不想听这些,只说汉今一直认为他是阿诺家的复兴头子,谁超过他,谁就是他的对手,是他的坎。
我问汉收还想不想做生意,他笑了笑,直摇头。说想移民海外。
我笑了,但内心很苦。
汉收走后,我几乎不再想任何人,除带学生外,任何事情都不过问。
对这个世界,没什么好说的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