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米她都当宝贝一样供着。
放下锅盖,苏青媚又加了一把柴火,便提着木桶将家里头换洗下来的脏衣裳装好,这样一把柴火够撑到她把衣裳洗完再回来烧一把了。
捡好脏衣裳又备了洗衣用物,苏青媚便挑着担子往村子里的河边走。天色还早,但河边已经有不少农妇在漂洗自家的衣物。
多数是用家里的草木灰在洗,只有少数是用山里采摘的皂角砸开泡水洗。苏青媚病了好些天,没法进山摘皂角,用的自是草木灰。
将带来的木筛子架在木桶上,苏青媚把备好的草木灰倒在筛子上,用另一个木桶装水慢慢地倒进有草木灰的筛子上,清水经过草木灰慢慢渗透并过滤到装有衣裳的木桶里,滴答滴答,一滴接一滴,不多时一种褐色的水积满木桶。
苏青媚露出笑容,开始就着桶里的草木灰水搓洗脏衣裳,直至搓洗干净了才放到河水里漂洗,有不够干净的再用草木灰水重搓一次。
曾几何时,她一度怀疑这样洗衣裳会不会越洗越脏,可事实证明用这种方法洗衣裳不仅经济环保,去污力强,还不伤手。
将衣裳洗好,苏青媚用另一个桶装满水挑起担子就往家里赶,根本没有理会那些原本在河边洗衣,见她来后就偷偷瞅着她私下嘀咕议论的妇人们。
她也想过跟这些妇人打好关系,以便日后在这里生活有相互照应的人。可一想这些妇人背地里看她家若若的眼神,苏青媚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烧,哪里还有心思想着跟人打好关系。
倒也不是每个妇人都会用有色的眼神看她们母女,也有不少人见她们母女可怜经常接济帮助她们。这些人苏青媚自是记在心里的。
“小五,这么早就洗好衣裳了?你这伤刚好,还是要多休息,免得又病倒了,到时小囡囡靠谁?”已经在这里蹲守半天的王大顺见苏青媚挑着担过来,忙殷勤地跑过来。
“这担子一定很沉,你身体这么瘦弱,还是我帮你挑吧。”说着走过来想帮苏青媚挑担子。
苏青媚让了让,面色有些淡,“不用了,我身体好些了,这些事我做得来。”帮着挑担子她还是很乐意的,可若挑完担子回头跟她讨人情,她可还不起。
她知道这个人叫王大顺,是村子里有名的光棍,印象中经常会过来帮原主做些事儿,原主本以为他是好心,便时不时会留他吃顿便饭。
谁想这人背地里却打着与原主欢好的主意,被原主拒绝后还不死心散播谣言败坏原主的名声,弄得原主在村子里更不好做人,自此见到这个人当然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苏青媚说完就不再理会大顺,挑着担的脚步更快了几分,任大顺跟着她小五小五的叫也权当没听见,见他跟了一路还不依不饶,反而引了不少晨起做事的村民指指点点,苏青媚不由火了。
“王大顺,你再跟着我,小心老娘揍你!”放下担子,抽出扁担,目露凶光。这人实在可恨,没见着他把她们母女害得有多惨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