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哼,小子狂妄,还饶我们不死?你以为你是谁?看本大爷饶不饶你。”那男人眼含戾气,气焰十分嚣张。
赫连君熵闻言脸色极黑“孤是谁?孤来用手中的剑告诉你。”
他挥动手中的剑犹为狠厉,一招一式皆是实招,纵横捭阖间风驰电掣,蹑影追风,一袭鸦青在空中格外耀眼。
宋玉才知,原来赫连君熵的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原来以前一直是自己小看了他。
“夫人放心,公子自幼便跟随剑圣莫寻欢修习剑术,这些流民不足畏惧。”秦天见宋玉担心不已,便开口解释道。
电光火闪间,围着赫连君熵的人也只剩下了几个,他眉峰一转,手中的剑挽起一个剑花,直接到了刚刚那男子的面前。
男子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双目瞪圆,头皮发麻,额间溢出淡淡汗液,一张脸白的像纸;他身侧传来阵阵哀嚎声“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哼。”赫连君熵收回剑,负手而立睥睨着地上的人。
“为何制造暴乱?”
“这位大侠,你可知襄王?我等皆为襄王办事儿,当今陛下残忍,无故杀害户部张怀瑾张大人,我等实在痛心疾首才出此下策……”那人说起话来还头头是道,宋玉闻言却是心惊,又是襄王。
赫连君熵眼神明灭,挥手间就取了他的性命。
“来人……将乱党全部捉拿。”随着赫连君熵一声儿,四面八方的官兵从各处涌了出来。
“微臣赵景炎遵命。”
那些流民就这样被赫连君熵一举拿下,宋玉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一幕,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原来赫连君熵带她出宫果然是另有目的的,怅然?失落?千般感受却无法开口。
“赵景炎,传令下去,襄王远在洛原心思之深,妄欲施手以乱朝歌,孤念其为孤兄长,血脉相同,不忍杀之。故襄王无诏不得进,废襄王爵位,除皇姓,禁足洛原宁安侯府。”
“至于这些乱民,全部给孤打入大牢,秋后问斩。”
杀伐天下,铁血手腕,心思深沉,震慑一方,赫连君熵大抵就是这一类人。
“诺…微臣遵旨。”
这暴乱来得快去的也快,宋玉站在原地,眼神发呆,她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赫连君熵,他朝着宋玉走来,伸手想要拉宋玉,宋玉却朝着后面退后了两步。
赫连君熵眼神一沉,宋玉垂眸道“陛下,臣妾累了。”
说完宋玉便朝着一旁走去,谁能想,赫连君熵带她出来,竟然是另有目的的?说不定其实这一切早就是他安排好的,望月楼中言他早已知晓,今日之祸,赫连君熵早有意为之。
看着地上死了不少的人,妇孺孩童,孤寡老人……这些人何其可怜却成为了政权之下的牺牲品。
是不是有朝一日,他也会这样对待自己?
权利当真有那么重要吗?据她所知,襄王无兵无势,她细想下去,心惊不已,这一切怕不是赫连君熵为了权利做的戏吧。若是如此,那他真是可怕。
看着宋玉的背影,赫连君熵缩回了手,身侧的秦天开口道“陛下,娘娘可能是被吓到了。”
赫连君熵闻言眼神一沉,害怕吗?怕不是吧。
这会儿慕夜白和杜衡也过来了,见此情形慕夜白心里隐约猜到了几分。
“臣参见陛下,陛下可安好?”慕夜白低着头就看见赫连君熵手中的剑上滴滴答答的滴着鲜血,落在青石板上绽开,变成一朵朵深红色的祭奠。
“恩。”赫连君熵将手里的剑丢掉,铁剑在地上发出一道脆响。
就在众人放松之时,人群里忽然袭来一道冷风,几个黑衣人如影般来到赫连君熵身边,他们手里的剑直直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杜衡上前为赫连君熵挡了最为致命的一剑,慕夜白在侧面色大惊,赫连君熵站在原地发呆,反应过来随即一脚踢起地上的剑,侧身将杀手隔开,秦天此刻上前,赫连君熵便蹲下将杜衡抱在怀中,那鲜血十分刺眼,他怒道“秦天,孤要活口。”
“诺。”
“杜衡姑娘”赫连君熵抱着杜衡,目光复杂。
“陛下……”说话间,杜衡的嘴角溢出汩汩鲜血,
宋玉回头就见到这一幕,慕夜白握紧了衣袖双唇颤抖,赫连君熵怀抱杜衡,黑衣人和秦天纠缠在一起,剑光闪烁,兵器相碰,鲜血横流。
她着急的跑过来,却见杜衡腰间血流不止,赫连君熵看了她一眼,遂将杜衡抱起来“回宫。”
黑衣人也被全部拿下了,宋玉则被遗忘在原地,慕夜白苦笑着看着杜衡被他抱着离开,一时间一步都挪不开。
此刻,夜幕下那些彩灯忽然亮起,如繁星点点,宋玉身旁却无相守之人,慕夜白叹了口气“娘娘,微臣送你回宫吧。”
“杜衡她是不是也喜欢陛下?”
宋玉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宫的,只记得当时慕夜白一下子就白了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