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澎湖列岛之战（二）

    记得在某部电视剧上听到过一句台词“相对于辽阔的大海，长江就像一个小水沟”。离开了近岸，驶向大海的深处，东海舰队才真正体会到大海的险恶，风大、浪高、逆风行驶等海况不断出现，晕船的士兵也逐渐增多，不过经历了剿灭海盗的士兵还是坚强的挺住了最初的不适，三天以后终于进入了基本正常的状态。

    随着距离澎湖列岛越来越近，东海舰队派出的瞭望船越来越多，戚金也怕遇到意外情况，荷兰舰队可不是那些海盗可以比拟的，万一进入了人家的埋伏圈恐怕东海舰队会全军覆灭的。肖海龙还曾经为自己的不慎进入海盗的埋伏圈自己自愿挨罚一个月的俸禄，如果东海舰队遇到那样的情况，可不是罚奉禄那样简单了，付出的将是大明朝的整个海军，所以戚金不得不小心行事。

    戚金小心翼翼的进军还是取得了效果，在六月初十那天，也就是出海的第四天，瞭望船首先发现了敌情，三艘荷兰海军的快船出现在了瞭望船的视野里，通过对比测算，这三艘快船的大小和明朝海军的四号福船大小差不多，要比东海舰队的瞭望船大上一倍，瞭望船不敢怠慢，船长命令迅速回撤回报，而荷兰的快船则也是很快发现了瞭望船，慢慢从后面跟了上来。接到瞭望船的信号以后，戚金立刻命令第一分舰队前去接应瞭望船。肖海龙一听荷兰舰队的军舰到了，兴奋的接受了任务，立刻率领第一分舰队冲着瞭望船的方位航行过去。

    在肖海龙的第一分舰队距离荷兰的快船将近一里的时候，双方开始了第一次炮击，第一轮炮击的结果都很悲剧，谁也没有击中对方的船只，都是炮弹落到了大海之中，荷兰舰队也没有发现明朝海军使用的是，因为落在海水里的迫击炮但不爆炸。但是在片刻之后明朝海军的第二轮炮弹打出后，就有两发落到了荷兰海军的快船上，而且很幸运的是将其中一艘的前帆给炸断了帆绳，整个前帆落了下来，使得这艘快船失去了一定的动力，另一艘快船则被炸死了三个士兵。不得不说荷兰人的海上经验非常丰富，从明军这两轮的炮击中就得到了信息，一是射击速度非常快，二是炮弹会爆炸，能够起火。自己的快船（其实也就是相当于东海舰队的瞭望船）是打不过这支小舰队的，于是队长命令三艘快船迅速脱离战斗，去和大队会和，汇报明朝海军的情况。

    占据澎湖列岛的是荷兰海军将领雷尔生海军少将，去年他从爪哇率领八艘战舰，近千人的海军士兵进攻澳门，企图占领澳门，结果进攻失利，被葡萄牙人赶了回去，随后他就率领舰队占据了澎湖列岛，并且不断从爪哇增加援兵，企图再次进攻大明，获得对大明的垄断贸易权，现在他的海军规模已经达到了二十余艘大型战舰，还有补给舰和十几艘作为侦察船的快船。

    现在他也得到了大明东海舰队意欲驱逐自己，夺回澎湖列岛的信息，他也是不敢怠慢，派出了他的一个分舰队前往大明的海岸探视一下明朝海军的实力，分舰队的司令叫范加尔，这个分舰队一共有八艘军舰，其实就是他当初率领的那只舰队，旗舰是一艘近千吨的双甲板一级大舰，配备了近百门火炮，其余的则是七艘大约五六百吨的二级军舰，他也是小心翼翼的派出了三艘快船作为侦察船当前锋，前去试探大明东海舰队的虚实。

    现在大明东海舰队第一分舰队追着他的侦查船而来，由于大明的帆船使用的都是硬帆，虽然任何风向都可以借用，但是它没有荷兰人使用的软帆快船的速度快，所以虽然击中了两艘快船，让它们速度慢了下来，并且又击沉了它，但是也耗费了不少时间，使得另一艘快船逃脱了，正是这艘逃掉的快船回到了范加尔的分舰队，让范加尔得到了大明东海舰队已经到来的信息。范加尔作为雷尔生的前锋舰队，自然是有一定实力的，他也想会会前来交战的大明海军，于是荷兰和大明海军的第一次交火就成了必然的事情。

    范加尔的想法是试探一下大明海军的战斗实力，以便为雷尔生的决策提供信息，所以他并没有摆出一定要死打烂拼的阵势。远远看到追过来的大明海军，范加尔摆出了标准的作战队形，抢占了“T”型战阵的前头，用侧面对敌，因为西方舰队的火炮大部分都安装在侧弦。他认为如果大明海军也要摆出这样的标准对战队形必定要耗费不少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就可以给明军以重创，随后便是进退自如，因为大明海军的军舰明显没有他的军舰吨位大，也没有他的军舰速度快。

    不能不说范加尔的想法是很高明的，但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以范加尔的想法来继续，因为大明海军的军舰和西方军舰的结构不同，因此选择的战法也是不相同的，所以范加尔以这样的战阵迎接东海舰队第一分舰队的攻击注定要出现悲剧性的结果。

    肖海龙也是远远的就看到了荷兰海军摆出的战斗队形，并且也看到了对方的军舰要比自己的军舰大上近三分之一，尤其是队形中间的那艘巨舰，要比自己的二级福船战舰大上一倍有余，这让肖海龙也无形之中增加了压力，迫使他不得不考虑一下作战的方式。很快肖海龙选择的方式和范加尔几乎是相同的，那就是试探性攻击，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撤退，不要在这第一次海战中就吃上大亏。

    肖海龙的第一分舰队选择的阵形是人字形或者叫大雁式，自己居于最前端的领头雁位置，以但战局有利就可以凭借自己的蒸汽动力不受风向限制迅速追击，倘若战局不利，则可以凭借自己铁甲舰的抗击打能力掩护其他军舰撤离战场。当然，这是第一次真正的海战，具体实战中会发生什么情况，谁也无法预先得知，有意的肖海龙就把自己置于在了最危险的境地，就像是陆战中的前锋炮灰，或者是作为掩护断后的炮灰角色。但是这样的不知也不是没有好处，它极大的激发了战士们的作战信心，因为当官的都冲锋在前了，当兵的岂能畏缩不前。就像后世人们平价国共两军对垒时的口号，一个是“弟兄们，给我冲”，一个是“同志们，跟我来”，这样的口号下，战斗的结果必然是不同的，肖海龙现在就采取的是“同志们，跟我来”。这和后世的共产党军队的战法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