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凡刚转身,孙能迎面就走了过来,他见到钟一凡,立马招呼道:“一凡老弟,咋愁眉苦脸的,昨晚没把你媳妇整明白?”
最近这两人趣味相投,经常呆一块胡天乱地,基本都是有啥说啥,不会有什么顾忌。
钟一凡看到孙能,脸上勉强露出微笑,道:“公粮没交足你说我出得了门吗?”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有时间吗?喝一碗去?”
“我来就是为这事呢,走吧,我家那媳妇宰了头鹅,咱上我家去,好好喝个痛快!”孙能上前拉着钟一凡就往自己家走。
钟一凡拿他没法,而且他心里也很苦闷,也就没有坚持下馆子,跟孙能去了他家。
现在饿鬼镇有了宁宇的扶贫计划,日子比以前过得要富裕很多。而且工地上的散活也比较多,钟一凡看在孙能这个大监工的面子上基本都是安排给了饿鬼镇的村民。
所以钟一凡这个人还是很受村民待见的。
孙能媳妇在厨房里张罗一大堆下酒的东西,花生米呀、鹅脖子呀,鹅掌呀,鹅内脏呀等等好吃的东西。
随后孙能和钟一凡两人就在自家的院子里胡天胡地的喝起来。
“一凡老弟,你知道为啥我跟你这么投契吗?”孙能喝得有点高,话就开始多起来。
“我长得帅呗,是这原因吗?”钟一凡呵呵笑道,但那笑声却有股悲伤的调子。
“你放屁!就你那粗糙的脸,都能把玉米给刨下来了,那叫帅?”孙能没好气的道。
“那到底为啥啊?”
“实话跟你说吧,我生前干的就是你这一行。但我那时做的没你大,底下也就百来个工人。当时我们镇拆迁要整一个大的工厂,我近水楼台嘛,那个项目负责承建的当然就是我了。不过有一家钉子户,死活不肯拆迁,他不拆迁,整个项目就没法启动,那就影响我财路了呗。已是我暗中安排工人在他们家的墙角偷偷动了手脚,楼房六层高呢,结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孙能醉醺醺的道。
钟一凡心中震惊,醉酒不由得醒了几分,他眯着双眼,盯着孙能道:“发生了什么?”
“出事那天晚上,我媳妇背着我上那家做思想工作去了,临了还给我打魂话说那一家子人被她说服了,同意拆迁,结果她话还没说完,轰的一声,六层高的大楼就这么坍塌了下来,我媳妇,包括那一家老老小小十几口人全部被埋在水泥钢筋下,没能再出来!”孙能含着泪一把将一碗酒给焖了。
钟一凡默不作声,就这么怔怔的看着孙能。
“作孽啊!”孙能又再次灌一碗酒,道:“所以来了这里,我媳妇说啥就是啥,而且我发誓我不会再干这么缺德的事,一心一意做个好人,这不,我这个村长就是这么来的。”
“兄弟,我敬你一碗!”钟一凡深受触动,端起一碗酒先干为敬。
“我们能来这一层,生前肯定不干净,但既然有重新做人的机会,你说我们凭啥还要走回老路,那不是白死一回了吗?兄弟,你说是这个理吗?”孙能继续道。
“是这个理,来,咱再喝一碗,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下次,我请你!”钟一凡泪眼朦胧,又一口焖了下去。
随后他便站起来与孙能告别,返回工地上。
“这家伙,平时不是这个量啊,今天咋回事?”孙能看着桌子上空空的两个酒坛,莫名其妙的看着钟一凡的背影。
因为平时那家伙也就半坛的量,今天整整干了一坛。
钟一凡回工地后他的司机便过来扶他,将他送灵车上,问道:“钟总,去哪?”
“回家!”钟一凡坐后座上,掏出魂器,思考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决绝,拨通了一个魂话,简简单单的说了一句道:“我不干了!”
那司机莫名其妙,暗道:“老板平时跟他媳妇关系挺好的啊,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早上都先啪啪一场才来工地,今晚咋不干了,腻了还是累了?”
魂话那头的人听完钟一凡的话,目光冰寒到极点,这在漆黑的黑暗中都能看到那寒光折射的光辉。
“我不干了?呵呵,在这操蛋的地狱,就是知府大人,也不敢说不干就不干啊!”那人呵呵一笑,便拨通了一个魂话,道:“山,有个人,不能留了,你帮我解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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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鬼夜总会。
刁山挂了魂话,脸上露出微笑,因为他最近的生意火爆得不得了,几乎每天都收到黑活或死活做。
这种活可是个赚大钱的活,他一般收取一半的中介费,而且今晚这一摊对方开价就是200万,这可是一笔大钱。
“乔,给小卜打魂话,让他尽快过来一下!”刁山拨通了前台的魂话,让前台通知小卜尽快过来。
卜良现在可了不得,这一个月接了五六个SSS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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