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长刀要落下的前一息,只听一声郎利的男声高昂入耳:“住手!谁说本王不敢来!”
这是司凛夜无比熟悉的声音,这是秦修染的声音。
那士兵手中的长刀收的倒是及时,那人算是留得一命,随之所有人都望向声源处,只见来人一身重紫色衣袍,正是平时里司凛夜最喜穿的颜色。而那人的脸,也与司凛夜一般无二,一双龙眼外露寒星,两道剑眉浓如墨色,高挺的鼻梁似有光华浮动其上,唇瓣模棱分明。
“入夜之时说的清清楚楚,本王来此,你便放了长安城众民,本王望你说话算话。”
幻景中的司凛夜一怔,泪水都湿了眼眶,他抬手向前抓去,“修染,修染!你快回去修染!”这人,分明就是戴上了人皮假面替他赴死的秦修染啊!
可是,司凛夜在这幻境之中,却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敌国的头领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接过画卷,展开来与秦修染做着比较,看了几眼后点了点头。
“真是没想到啊你还真真敢自己来,若不是我手中有你的画像,我还当是旁人冒充的呢!”那头领起身,拍拍贴着人皮面具的秦修染的脸,还想说什么,却不料秦修染握住那人的手腕猛然向后一甩,随之狠狠一巴掌甩在那人的脸上,很快那人脸上赫然五指红印。
那敌国头领被打的愣了,半晌才狠狠啐了一口,“混蛋!早听闻司凛夜性子直且爆,却没想你死到临头了,还如此不知好歹!”
秦修染嘴角一勾,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却是松了,到此,所有人都已然相信他就是司凛夜了。
只是幻境之中的司凛夜却是痛不能已,好似是有人在他胸口狠狠地踹上了一脚,他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支地,不住地喘着粗气
可是,司凛夜在这幻境之中,却是什么都做不了的。他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敌国的头领从一旁的士兵手中接过画卷,展开来与秦修染做着比较,看了几眼后点了点头。
“真是没想到啊你还真真敢自己来,若不是我手中有你的画像,我还当是旁人冒充的呢!”那头领起身,拍拍贴着人皮面具的秦修染的脸,还想说什么,却不料秦修染握住那人的手腕猛然向后一甩,随之狠狠一巴掌甩在那人的脸上,很快那人脸上赫然五指红印。
那敌国头领被打的愣了,半晌才狠狠啐了一口,“混蛋!早听闻司凛夜性子直且爆,却没想你死到临头了,还如此不知好歹!”
秦修染嘴角一勾,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却是松了,到此,所有人都已然相信他就是司凛夜了。
只是幻境之中的司凛夜却是痛不能已,好似是有人在他胸口狠狠地踹上了一脚,他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支地,不住地喘着粗气
秦修染,秦修染,你就是如此代我赴死,一如从前,你那般避世清冷之人,却为了模仿我强撑着作出我的姿态来,秦修染
待司凛夜再抬头,只见那被秦修染扇了一巴掌的敌国头领此刻气急败坏的提剑刺向秦修染,他的心忽而揪起,他大喊着要秦修染快躲,与此同此冲向秦修染,就算是在幻景中他只是团空气,可他再无法看着秦修染死在他的面前!
司凛夜武艺高强,向前闪身掠去,却只见秦修染不仅不躲,反而是迎着长剑张开手臂,双眸轻合,无欲无求想要赴死。
司凛夜喊着:“修染!”下一息便挡在秦修染的身前,随之便是长剑入体的疼痛,那敌国头领用剑在他的胸膛之中翻搅,源源不断的鲜血从他唇边溢出。然司凛夜却是笑了,唇角染着血勾起,他不知为何他忽而不似空气且能够挡得住这长剑,他只知,他总算是护得了秦修染
如此,哪怕是死,他亦心甘情愿。
司凛夜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再次醒来,可事实却是他再次有了意识,便见袅袅白烟中遗世独立的白衣上仙。思绪似乎是缓缓清晰,司凛夜道:“此处当是醉生阁罢?都道即使是有缘之人能进醉生阁依旧不易,从方才看来,确实不易”
那可是,再多一息都忍受不得的锥心之痛啊
九思点点头,白袖一挥,雕花凳出现在司凛夜身后,“坐罢。”
司凛夜坐了下来。
九思指尖白光环绕,指向司凛夜眉心:“敞开心门,让我知你所有。”
醉生阁白烟中回忆光影忽现,一切宛若走马观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