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凉,略微收拾了一番之后就径直赶往了安悦儿的寝宫。
相较于自己夫君的欣喜亢奋,从御花园回来没多久的安悦儿却是面色阴郁,连晚膳都顾不得用,早早地卸了钗环就只着一身暗紫色的寝衣半倚在榻上。宫人进来通报消息的时候,她还很有几分意外,不懂林祺风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还没等她回过神来起身迎候,前者已然步履匆忙地踏进了内殿,并在第一时间就屏退了周围的一干宫人,徒留夫妻二人相顾无言。
“陛下今儿个不在自己的寝宫里呆着,怎么会突然想起到臣妾这里来了?”不是安悦儿多心,只是两人自新婚之后就再没有在一块儿过,像现在这样的情景,实在是不多见:“难道说是娴妃和明妃犯了什么错,没有照顾好陛下?”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两个女人可是她让母亲在府中特意**了一些日子才送进宫来的,懂分寸着呢,没道理会得罪面前这一位啊。
“跟她们无关。”摆了摆手,林祺风一路疾行而至,早觉得口干舌燥,抬手端过自己面前的清茶一饮而尽,他这才感觉好了一点:“朕见着徐恪了。”
“他去延年殿了?”没料到那个家伙甩开自己以后竟然没有迅速出宫,还跑到林祺风跟前告状去了,安悦儿那一双纤细修长的手就忍不住死死地攥紧了。为了徐恪,她连自己一向看重的尊严和面子都顾不得了,甚至不惜放下身段用媚药去蛊惑他。没得手被他嘲讽一顿也就算了,他居然还……
“是,他来找朕,跟朕谈了一笔交易。”全然没发现自己君后的神情异样,林祺风一心只顾着把两人交易的内容详细告之,并表示希望由她去说服平宁王安天河:“这件事是朕不好,原本答应交由安府全权负责就不该变卦。可是悦儿你也知道,徐恪这个人的性子摆在那里,他是绝对说到做到的,况且这件事于我们牧凉也算大有裨益,没必要死扛着不松口,所以这一次就只能暂时对不起你们平宁王府了。”
不是没必要死扛,而是一碰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你就完完全全方寸大乱了吧?安悦儿心下一松的同时也很好地掩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只放任一丝小小的惊讶溢出眼眸,看起来十分意外:“真是没想到,徐恪还会打这样的算盘,这还真是在商言商了。”不过,如果这一回真能帮到他的话,她觉得事情也不是不可行的:“这事于公于私都有利与我们,陛下也只是从实际考虑,并不存在任何对不起安府的地方。这样吧,父亲那边就由臣妾出面安抚说明,陛下您明日尽管放心下旨就是了。”
“这……平宁王那边,不会有什么异议吧?”看她兜揽地痛快,林祺风也很高兴,只是面上却仍旧表现出些许担心的模样:“万一让你难做的话,朕可真是……”
“不妨,既为陛下臣民,当然万事要以能为陛下分忧为本分了。”笑吟吟地接话,安悦儿温柔和顺地就像是一朵最体贴不过的解语花:“不过陛下应该也听徐恪说起,是臣妾擅自召他入宫的了吧?不知道陛下是否会怪罪臣妾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