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十面皆敌,却都非敌,只有朱铉本人牢牢把握着进攻的主动。”
“哦,原来如此!那该怎么办?”袁术听着,太过玄妙,自家似懂非懂,只得求教部下。
“为今之计,可命各部结阵据守,以弓弩远射,不要上前接敌,朱铉军必退。可惜,粮草辎重被毁,我军再战之力堪忧。”
“怕什么!”袁术倒不担心此事。封丘距离匡亭不过百里,雷薄正将粮草源源不断送来。只需坚守几日,便可等来补给。
“我军十数倍于朱铉,只要封丘增援一到,管他什么几面埋伏,排好阵势杀过去,五千人还不是我俎上鱼肉?”
乐就虽觉得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但仍不得不说:“主公英明!”
当下袁术传令各部,向中军靠拢,布阵迎敌不必出击。
朱铉也率领麾下精骑撤走。
一片惨红的夕阳下,只留得几千袁术军阵亡者尸体。
数里之处,辎重粮草燃起熊熊烈火仍未熄灭,与天际连成一片,红彤彤的大地,倒映在日落余晖中。血色,历历在目。
夜晚,朱铉将军马驻下,大帐内烛火通明,曹操的信使已到。
来者,正是夏侯尚。
看完曹操书信,朱铉拍打着身前帅案,令箭铜牌震得铿铿作响。
“好!好!好!”
朱铉情不自禁,头一次对曹操由衷赞叹。
“未料到曹公仅一日便击溃了桥蕤,用兵如神,当为我辈楷模。”
朱铉真心拜服,夏侯尚更觉面上有光。半是谦逊半是骄傲的言道:“将军太谦虚了!”
话锋又一转,言道:“请将军稍待,我家主公即刻亲自引军前来,夹击袁术那厮。”
朱铉愣了一愣,方才觉悟出什么来。又是一句肺腑之言脱口而出:“曹公倒真是步步妙算,竟知袁术亲来,算得是旷世奇人!”
夏侯尚怎会听不出来,朱铉语意双关,面上甚至带着些许怒色。
这也难怪朱铉。
几次三番被曹操算计。匡亭距离封丘较近,刘详带着些毫无战力的士卒驻扎,本以为较易战胜。
实则不然、。袁术正以此为钓饵,要全歼曹军主力。
曹操抢着去攻打桥蕤,那桥蕤手下可是两万精兵,胜之极难。
朱铉起先还甚为感激,没料到曹操早已预知战局变化,将朱铉五千军马陷于十倍敌军包围,曹操却迎面击溃桥蕤军。
现下回头细思,朱铉与刘晔都被曹操诓了。
谁来匡亭便是自投罗网,吸引袁术主力大军前来。
战那桥蕤,胜可进,败可退,曹操又把最好的一步棋自己下了。
想到此处,朱铉不由得喜怒参半,不骂两声实在过意不去。
这夏侯尚却是无辜,平日里谋过几面,相谈还甚是融洽,怎奈朱铉此时火性太大,半明半暗的说道:“曹公确是睿智,懂得避实就虚,下次定要向他好好讨教一番!”
此言语中带刺,将夏侯尚说得无比尴尬。
夏侯尚精明过人,又岂会不知曹操打的什么主意,更觉对不起朱铉。当下面色无光,就连带周围照得通红的火烛都跟着黯淡下来。
二人漫不经心的客套了几句,朱铉便打发夏侯尚回去复命。
送走夏侯尚之后,朱铉立即击鼓聚将,对曹操暗算自己之事只字不提,只说道:“曹公两日之内就到匡亭,明日再战一场便可大获全胜,各位意下如何?”
赵融等人只惯战场厮杀,哪能体察到朱铉神色有异。
倒是牵招心思缜密,见朱铉神情有异,也没敢放声,想等着私下里询问一二。
“明日再杀他一场,然后与曹操前后夹击,我军必获全胜!”赵融乘着今日初战告捷,又得曹操即将前来相助消息,胆气足了不少。
朱铉见其他人并无异议,微微一笑,算是默认了赵融的建议。
“主公意下,明日该如何战法?”牵招显然更关心如何拖过第二日。
“看来牵招早有打算,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计议一番。”
朱铉一向赏识牵招,此事众人皆知。赵融更是佩服牵招,几乎五体投地。
牵招见帐内之人都看着自己,便跨步出列,向朱铉秉道:“今日一战,已使袁术全军闻风丧胆,明日他必坚守不出。”
“恩,”朱铉颇为同意,道:“我军今日以十面埋伏之计,斩杀袁术几千兵马,粮草辎重毁于一旦,袁术必然不敢出击。”
赵融见二人都如此说,误以为要困守不出,等待曹操率军前来。
“袁术虽然怕了我们,但他毕竟人多。真要攻上来,坚守营寨可非我军所长。”
牵招听闻,先自笑了。
“赵将军会错意了。袁术性如豺狼,不打不老实。对付他,最好的办法是以攻代守。”说完以目视朱铉,果然朱铉投来钦佩的眼神。
“牵招所言,正是我心所想。袁术绝不可稍加放纵,打狼定要撵着屁股狠揍!”朱铉将袁术比作狼犬,更将自家比作猎狼之人。
“那该怎么个打法?袁术今日已经被吓破了胆,轻易不会出营交战。若等他打过来,我军兵少,必然被动。”赵融焦灼,追问道。
骑兵,胜在机动灵活,若强行攻打袁术营寨,无异于送死。
若朱铉也守在营寨内,袁术突然率军包围,这仗更不好打。此中玄妙处,便是要把握住首先进攻之机,不知朱铉如何破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