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兵精将猛才冲出重围,事不过三,下次必要此贼授首。”
“嗯,”朱铉点点头,未再多言语,心中已将吕布种种记下,将来旧账、新帐一起算。
听了刘晔的话,怒意稍减,也无心再过问战斗过程。不过是刘晔等人设伏,吕布被伏击,而后得部下死战得脱,如此而已。
“听闻又抓住了那个高顺,此人所率陷阵营倒是骁勇,只可惜象牙配狗嘴,巨木种矮丘,浪费了好材料。”
“呵呵,主公所言甚是。若不是高顺率部拼死抵抗,吕布和他的三千狼骑一个都跑不掉。高顺现今正押在后面营帐中,主公是否要见见?”牵招问道。
上次在阳人,就是这个高顺,领着他手下数百陷阵营骑兵保护吕布冲了出去。朱铉损失了数百余名鲲鹏骑,方才擒住高顺。那一次,是鲲鹏骑进入中原后,损失最大的一战,让朱铉心疼了好一阵。所以,他对高顺和陷阵营印象深刻,也正因为敬佩对方,才设法放掉了。
“见他做甚?刘先生,此君是否与以前一般?”
刘晔听闻,苦笑不止,对高顺又头疼又佩服。
自认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刘晔尽可舌生莲花嘴含蜜饯说动天下之士。高顺却与众不同,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只是个不应声,除了喘气放屁,再无任何动静。偶尔说急了,也就拿眼瞪你一下,想请他张开尊口,真比登天还难,活脱脱一个庙里的菩萨,不理不睬。
朱铉见刘晔这幅表情,便知高顺仍旧是那副德行,若不是敬佩他治军有方人又忠义,早在阳人时就一刀杀了。
“放他走,让他回去告诉吕布,我这两次是手下留情,再有第三回,要他全军覆灭。”
刘晔等人迟疑了一下,尤其是辛毗、高柔、杨弘等人,心中甚为不解,但朱铉的命令不容置疑,张逸早急匆匆的去传令了。
“我军伤亡如何?”朱铉特别关心部下的损失情况,上次在阳人与陷阵营对敌的惨痛经历,使他至今心有余悸,不得不有些揪心的问道。
“伤亡不多,仅有数百人受伤,阵亡的不过百余人!”
这几个数字大大出乎朱铉的预料。这么小的损失便搏杀了千余并州狼骑,还活捉了高顺,简直是个奇迹。
“谁人指挥的?”朱铉更加好奇。刘晔出谋划策行,现场指挥作战可就不灵光了,难道是牵招?
正拿眼看着牵招,谁知牵招努努嘴说道:“此战,辛毗将军坐镇指挥,我为先锋。”
朱铉惊讶之余,开怀大笑起来,“辛先生,哦不,辛毗将军,果然是奇才!”
朱铉极力夸赞,把辛毗整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摆手谦虚道:“计谋是刘先生出的,前面有牵招将军指挥,我充其量居中调度。若说此战首功,非阎行和潘凤二位将军莫属。”
原来,吕布手下皆精锐,虽仓皇间被包围,仍是左冲右突锐不可当,多亏猛将阎行拖住了吕布,牵招才能指挥鲲鹏骑和骁骑营分割包围吕布的狼骑,又仗着潘凤率领先登军杀散陷阵营,以极少的损失夺取战斗胜利,并活捉高顺。
“好,都是好样的。”朱铉听到这里,对众将一起夸奖道。
有猛将,有精兵,还有镇定自若的前敌指挥,更难能可贵的是,辛毗能在短短的时间内熟悉军中情况,居中调度各军迎战吕布,这可非要有很了不起的统帅之能不可。
擎天华玉柱,架海紫金梁,朱铉有这么一帮贤士猛将相助,何愁大业不成!朱铉此时甚是欣慰,对手下诸将多加褒扬,又令人杀猪宰羊,犒赏三军。
数日后,张燕率领部众到来,眭固也说服张扬,善待黑山部众。野王城外,朱铉、张燕、张扬三人对天盟誓,歃血为盟,今后互帮互助,并结拜为异性兄弟。张扬年岁最大为长,张燕次之,朱铉最小坐了末位。
幡旗飞舞,锣鼓喧天响,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后,张燕率领部众前往司隶校尉部,张扬也将朱铉送往中牟,一起拜见朱雋。朱雋自是少不了要劝慰一番,张扬欣然接受后返回野王驻守。
朱儁在中牟召集天下义士共讨李傕、郭汜等人。前来相聚的义士不过是前杨州刺史周干、前九江太守服虔、博士郑玄这样手中无军的有德望之士,或者像琅邪相阴德、东海相刘馗、彭城相汲廉、北海相孔融、沛相袁忠、泰山太守应劭、汝南太守徐璆等实力一般的人,兵士多为临时招募战力极差,且只有三万人而已,朱铉竟然算是军力最雄厚的了。
朱铉甚为担忧,劝说朱隽:“义父,现今各地互相争斗,根本不想救驾,凭咱们的实力,莫说打败李傕、郭汜等人了,就是走过司隶千里无人区也难,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朱隽也无奈,袁绍、刘表、袁术这些占地千里,带甲十数万的实力豪强,竟然都不肯发一兵一卒。兖州牧曹操和徐州刺史陶谦又互相攻打,也没有派人来,靠眼下这些人是不可能成事的。
朱隽召集各方诸侯要讨伐李傕、郭汜,长安城内的西凉乱臣贼子着了慌。中牟这边虽然兵不多,但声势很大,尤其是朱隽和郑玄,一个是累有战功声望极高的当朝宿将,一个是经学大家,现在朝中很多重臣和各方诸侯手下谋臣良将都出自他二人门下,哪能不心怀忌惮?
贾诩献计,赐予二人高官厚爵,要他们来长安侍奉汉献帝,任命朱隽为太常,九卿之首;郑玄为太史。
朱隽见召集的人马远远不足以打败李傕等人,又认为李傕、郭汜不过董卓部将,没真本事,便要前往长安,打算在那里慢慢设法除贼。郑玄一向淡泊名利,朱隽既要去长安,联盟就已经瓦解,便还乡去了。
朱铉苦劝朱隽,甚至泣血而求,“义父此去九死一生,跟我回会稽再做计议可好?”
朱隽怎会不知此行凶险,抚摸着朱铉头道:“孩儿啊,此乃我的命数,玄冥之中早已注定,只能一直走下去了。我走后,你万万不可从九江回会稽。必要时,你去找曹操,他窥探徐州已久,早晚必会进攻陶谦,你可假意帮助曹操,而后进军广陵,从那里渡过长江返乡。”
朱铉不解,问道:“这不是舍近求远吗?难道九江有什么变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