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自然是见过他的,而且和他的关系还不错。”汤隆回答道,“他现在就在青州。”
之前武植已经把林冲的事情告诉汤隆了,而徐宁之所以遮掩,也是不知道武植具体的意图,万一武植是太尉的人,那就不好办了,眼下自己表弟汤隆这番话,倒是让徐宁消除了一丝戒备。
“在青州……”
望着表情都很坚定的武植和汤隆,徐宁略沉思了一下,道:“武大官人见谅,在汴京为官,确实不得不慎言慎行,刚才徐宁虚伪了!”对着武植行了一礼,徐宁继续道:“林教头之前在汴京的时候与我是莫逆之交,可惜当日林教头被陷害之时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根本无力帮他,现在武大官人既然想帮林教头,若是有什么用得着在下的地方,还请直说。”
他已经明白,武植大概是想怎样帮林冲了。
武植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徐宁这说的是真心话,不过武植也知道,徐宁讲义气不假,可他也有着他的性格弱点,那就是太胆小了……向他打听消息还好,若是真要他办什么事情,恐怕他就推脱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们就是想来汴京帮林教头洗刷罪名,好让他有个清白身,不过我们初来汴京,对于这方面流程不熟悉,所以特意来向徐教头请教。”武植说完,又补充道:“只要徐教头给我们指个方向,剩下的我们自然会办好,绝不牵连徐教头。”
“武大官人这是什么话,我徐宁岂是胆小怕事之辈?”
尽管这样说,可徐宁还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想了片刻后,徐宁沉声道:“这个事情确实非常棘手,武大官人有所不知,若是寻常军官犯了罪过,以武大官人这种身份来汴京疏通,洗刷罪名简直易如反掌,可是林冲不同,他得罪的是当朝高太尉,所以若是想洗刷罪名,那么……必须高太尉亲自点头!”
武植静静听着,没有说话,这些他当然知道,若是事情不是如此棘手,武植又何必来找他指点门路。
“高太尉正是陷害林冲的人,他又怎么会点头给林冲洗刷罪名呢?所以这件事情想要办成,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徐宁一脸的愁苦道。
武植暗暗白了他一眼,从徐宁刚才说那一大堆废话的时候,武植就知道他肯定有主意了,之所以现在这么叫苦不迭,完全是官僚主义作风,先大加渲染事情多么难办难办,为的就是让来求办事的人加码,他好多收钱。
武植知道徐宁这是官场职业病,所以没有理他,事情办好了,自然有他好处,现在急个毛线!
徐宁尴尬的张了张嘴,他发觉自己有些失态了,在自己表弟面前还装模作样干嘛……
“不过这件事情换个角度去做,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机会。”徐宁终于奔入了正题,“如果想要刑部去除林教头的案底,确实需要高太尉点头,但是这里所谓的点头只是需要盖了高太尉印章的赦免文书而已,所以只要有了高太尉的印章文书,那么就等于高太尉点头了。”
“表哥的意思是,我们把高太尉的印章偷来,然后瞒着他出一份赦免文书到刑部?”汤隆问道。
“一定要瞒着高太尉,但是印章不能偷,如果不是从太尉府出的文书,那么将来事情败露只会更加对林教头不利。”徐宁摇头道。
“那怎样才能在高太尉不知情的情况下,让印了他的章的文书合乎法度的出太尉府呢?”汤隆不解道。
“这就需要找一个人了,全大宋只有他才能够接触到太尉印章,也只有他才能让赦免文书光明正大的到刑部,而且这个事情就算以后高太尉发现了,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个人是谁?”
见武植和汤隆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徐宁神秘一笑,继续道:“这个人就是太尉高俅的儿子——高衙内!”
“高衙内?!”
武植一惊,他没想到徐宁说的这个人居然是高衙内这个花花太岁,当初若不是这个二货看上了林娘子,也不会害的林冲家破人差点亡了,这个高衙内就是害林冲一家的人,他又怎么肯替林冲发赦免文书呢?
似是看出了武植心中的担忧,徐宁解释道:“武大官人有所不知,这个高衙内唤做花花太岁(武植心说老子知道,你就不能少点废话?),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此人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平素最爱勾搭人妻,而且此人脑袋一根筋,办事全凭喜好,从不动脑子,大官人稍加利用,让他出一份赦免文书应该是不难。”
听徐宁形容高衙内的话,武植总感觉他是在说前世的自己……
不过仔细一想也是,高衙内是出了名的二货,这种人,武植只要略施手段,便能玩弄他于股掌之间,让他偷老爸的印章出个文书什么的应该不难。
而且最关键的是,高衙内搞出去的文书,就算以后被高俅发现,他也不敢声张,除非他不想要这个儿子了。
高衙内虽然是高俅的养子,可高俅对他可疼爱的很,不然也不会如此娇惯他了。
“好!果然是妙计!就坑…就找高衙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