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进行了为期三个月的休整,借以充分消化所占的地域。同时,石达开亲自坐镇荆州,利用这次休整的机会,将所属各部重新按新的军制,编组了由前一到前十二的十二个军。尽管还是以军帅、师帅、旅帅等的官职相称谓,可是如今的各“帅”已经是今非惜比,实力大增个满员的军再不是过去那种三两千人的花架子,而是拥有两万余众,大可以独挡一面的庞大队伍。
随后的几个月里,石达开亲自统兵直扑湘南,在各地反清武装的配合下,攻城掠地,清剿土顽,横扫一切。至此,湖南全境尽归天朝版图,而且天军的势力已经波及到了桂北。
正当来自广西的老兄弟们攒足气力,兴高采烈地做着打回老家去的准备的时候,石达开却在稳固了湘南防御之后,兵锋一转,挥师入赣。
江西的三个军在胡以晃、老将曾天养的指挥下,在巩固赣北,协同左右两路大军作战的同时,也开始向南发展。偏偏在这个时候,胡以晃本来就抱病的身子,越来越难以适应战场上的颠簸,江西天军锋利的刀口卷刃了。
作为西路的曾天养的前十军按原定计划抵达吉安城下,筑起营垒,等候东路大军会攻吉安。可惜,他等候的友军未到,满清赣州等处的援兵却陆续地赶来了。在清军的内外夹攻之下,天军讨不到丝毫的便宜。竟日的你来我往的冲杀,又诱发了老将曾天养的火性。
曾天养没有采取适当退却,暂避一下对手锋芒的做法,而是经过了一整天的鏖战后,趁夜色亲自带队袭击清妖援军的大营。他寄希望于偷袭来打破战场上的僵局,以利继续等候胡以晃的到来。
也许是天意巧合,偏偏又是清军也在采取同样的行动。两只都盼着自己能偷袭成功的军队,在浓黑的夜色里走了个碰头,几乎擦肩而过。顿时,两只军队,就象两条蛇,紧紧地裹缠在了一起,甚至都一样没有往常的那种歇斯底里的怒吼,人人闷着头,咬着牙厮杀,只有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和不时有人发出的哀叫在打破着夜色的沉寂。
曾天养老,战场上却是如同一只下山的猛虎,跨下马,手中一杆长矛舞动的呼呼生风,挡着披靡,大有当年的张飞张翼德之气概。老当益壮、老英雄,这样来形容他一定没错。可惜他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随着越来越多的清军投入战团,天军也在陆续加入这场混战,如果不是被一冷火铳打落马下,他肯定不会下令后退半步。
天军士兵抢回自己的主帅,且战且退″军得了点儿便宜,却不是见好就收≮是,曾天养希望打破的僵局破了,其结局是天军被迫丢弃营垒,退回到宜春、萍乡一线休整。
由抚州出兵,由于病情突然加剧而耽误了行程的胡以晃,在半途中得知曾天养部吉安受挫,且曾老将军身负重伤的消息,只好暂时放弃了攻取吉安的计划,各军转入防御,他本人也只能先回南昌养病,并向翼王禀报江西的战况。
即便没有江西所出现的这一系列突发事件,石达开也是也是准备要先取下整个江西,再图以后的。按着他和林海丰商定好的策略,是要把东西两大战区连成一片,两路夹击,以取得广东为首要。正是在这种广西清军人心惶惶,江西清军击掌相庆的时刻,石达开出率领的三个主力军离开彬州,突然间出现在了赣州的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