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才不叫他们掺和呢。”柳湘荷看看韩慕岳,一撇嘴儿。
“你呀,以前可以这样,现在你身上不是有伤嘛,累不得的。”林海丰叹口气,“别看现在还感觉事情不大,等一觉醒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哪有殿下说的那么严重,”柳湘荷嘿嘿地笑着,“人家又不是泥做的身子。”
哪能那么严重,不严重才叫怪。
在送行的官员中,林海丰见到了正和姐姐难分难舍的柳喜河。
“原来喜河是柳尚书的弟弟啊,我说嘛,怎么看着好象有些什么地方象一个人,可就是没想起来。”石达开看着有些羞涩的柳喜河,笑着。
“是天朝给了大家相见的机遇,”林海丰拍拍柳喜河的肩膀,“好好干,多杀几个敌人,叫全天下还不能团聚的亲人们都能团团圆圆的在一起。”
“喜河是好样的。”石达开一挑拇指,“你们的爹也是好样的,我在荆州和宜昌城外见到过,是个支援前线作战的老英雄,从长沙一直跟着天军打到了宜昌。了不起!”
“呵呵,算得上是一门得英雄了。”林海丰笑着看看眼圈儿还红红的柳湘荷,“怎么样,是不是舍不得离开了?要不你就先留下来,正好养下伤,等身体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柳湘荷看看两位王爷,扭头替弟弟理了理鬓发,又整了整衣裳,“天冷,又要打仗,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时间就多认识些字,给爹娘写写信,报个平安。方便的话,也给姐姐带信来。”
“恩,姐姐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姐姐也要自己多保重啊!”柳喜河咧嘴笑着。
柳湘荷紧闭着嘴,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再没有回头。
“呵呵,也是一个倔强的姑娘。”石达开笑着看看上马离去的柳湘荷,拉着林海丰走了几步,“兄弟要好生保重自己啊,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对我们来讲,时间有的是。”
林海丰笑了笑,没有说话。
石达开取出一个小红布包,塞到林海丰的手里,“这是一个金钗,送给未来弟妹做礼物的【来是想多准备些的,怕你不要。”
林海丰咂巴咂巴嘴,嘿嘿一笑,“这次回到上海,本王要娶王娘,养王子王女,好好轻松轻松了。”
“去你的吧,别在我眼前装相。”石达开狠狠地擂了他一拳,“你要能老实下来,除非是日头能打西边儿出来。”
柳湘荷现在可是最老实了早起来果然就是感到浑身没有一个不疼的地方,勉强装的没事儿人似的告别了弟弟,一开始上路,就越来越难受。中午在临时营地照顾殿下吃过饭,她就几乎一口都难以下咽。再坚持到下午,已经开始身上烧了起来,脑子也昏昏沉沉,又一次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
“你看看,你看看,哪如当时先留在宁都了呢。”林海丰摸摸她那发烫的额头,数叨着。
“没事的,我刚才就是一时打了个盹儿,不信我现在上马殿下看看。”柳湘荷咬牙硬撑着。
“还嘴硬,你还是老老实实躺到担架上去吧。”林海丰叫来刚刚扎好的担架,“一会儿先吃几片退烧的药,晚上到了营地再叫大夫煎上几付汤药。坚持到龙岩就好了,那里有天京送的新药。”
“这上面……”柳湘荷瞅瞅担架,犹豫着,躺这上面叫别人抬着,也太那个了。
林海丰愣了下,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你呀,这上面怎么不好了?你就闭上眼睛,当是在坐花轿了,舒服的很呢。”
“殿下,您又嘲弄人了。”柳湘荷的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