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行的脑子在飞转。
忽然,他又有些松了口气,看着龚德树,“想回去这个念头,他转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要是说他会有再坏的想法,我还是不太肯相信。他把他自己的儿子可是看的比自己还重,而刘全胜可还在红军大学呢,至于那里的安王的为人,呵呵,想必是没有人现在还敢说不明白,难道他真能舍得?”
龚德树摇了摇头,“你我也许不会,可他未必±我看,大霜赶紧请求北王把我们正式编为和他们一样的天军,并请求他们给予我们补充。这是件早晚的事情,早做比晚做好,否则,这样下去,我们的自卫军早晚会散掉。我想,还是要和兄弟们认真地说清楚,我们是军队,不能老守在家门口。至于说到回去,那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和天朝心往一处使,才会有真正的好日子过。当然,不能排除会有人借此机会闹事,双墩集那边大帅不可掉以轻心,至于这里,我会妥善处理好的。”
“那……”张乐行望着龚德树,犹豫了一会儿,“是不是该把我们知道的事情先向北王透露透露呢?”
“唉!”龚德树轻轻叹了口气,“先别急呢,等有了真实的把柄再说吧。刘永敬好说,那个李昭寿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啊。”
张乐行默然了。是不是应该给东王写个书信呢?东王不是说过,如果遇到什么难过的坎儿,就可以单独向他求助的吗?想着想着,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竟自己还是归北王属辖,东王即便可以帮助自己一时,以后还怎么和北王相处?将帅不和那可是战场上的大忌啊!
肃顺在天津逗留了不少的日子,能依仗的圣上归天了,没回来的时候想回来,如今回来了,他又感觉自己就象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连北京都不敢进了,因为他只要想起紫禁城里的那个慈禧太后就感到毛骨悚然。
他连续托人带信给袭亲王载垣和肿王端华,前者是他的故友,后者却是他的亲哥哥,他期望这两个还有权有势的人物能说动当今的议政王奕忻,并由奕忻出面,再获得慈禧太后的谅解。
可惜他错了≡往的军机处早没了,除了袭亲王载垣还担当着宗人府的宗正,端华等前朝显赫一时的人物现在都丧失了曾经有过的权力,不过跑些闲差而已。肃顺没等来期盼中的好消息,而是等到的一纸自裁令,甚至连京城都不叫他回。负责监督他自裁的,偏偏就是载垣。
没办法,能得到个全尸就已经算是万幸了,如今的太后可是个善于记仇的人,如果没有大家的上书,只怕落个“剐”字都是轻的。载垣在劝慰肃顺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处置掉肃顺,对慈禧来说不过是件扭头即忘的小事情。她更多的是沉浸在自己英明的决策之下,国事似乎正一步步出现转机的喜悦之中。她的忠义救国军厉害啊,刚一个“鞋子”,不对,不是“鞋子”,唉,是什么来的?哦,是“协”,才刚刚一个“协”杀进苏皖,闹了多时的“捻匪”就连老窝都被彻底地端掉了。据报,仅最后的一役,光她的救国军就斩杀悍匪过万。当然,她也明白,这个“过万”之中会有多大的水分,不过,那无所谓,管他杀的是谁,反正不是什么好东东。
现在,慈禧感到了从没有过的轻松。她已经真正实现了那种凤在上,龙在下的美好梦想,而且宝座稳固。大小政务有那个迷恋、又百般顺从自己的“六叔”管着,军队有洋大人打理,更多的“协”在开进苏皖,能干的普提雅廷说了,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扫平所有长江北岸的“发匪”。她剩下的,除去舞动舞动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朝廷玉玺、大印,就只有给自己找乐子了。
能够接近太后的皇宫里的太监、宫女们,最近都发现了太后新增添了一个爱好,对叫别人讲解史书颇为上瘾u其喜欢听秦始皇朝代的赵太后与??、武则天豢养美男的风流佳话,偶尔也还会听人讲讲“石头记”什么的,据说她最喜欢的人物,是“尤三姐”。
对在苏皖即将开始的大规模军事行动,普提雅廷、伊格纳季耶夫、穆拉维约夫等人也的确是费了一番的苦心。计划中的忠义救国军三十个协兵员募集工作刚刚完全结束,而真正武装起来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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