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规模绝对不大,但却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狭路相逢。宽度两丈有限的街巷内,扭缠着数百的骑士n于一开始的惯性使然,双方无论是想或不想,都一时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前进方向。
遗憾的是沙俄兵要埋怨自己运气不佳了,他们不仅仅是遇到了一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后退的军队,还遇到了一眼都看不到头,满巷子都是的红色人潮。
徐芳的“沙俄小队”杀过去了,要是高兴,他们还可以兜着沙俄兵们的屁股再追杀回来。而沙俄兵们就只能在刀林丛中一直地那么苦撑下去了,躲了这刀,随着又是一刀上来,每一个沙俄兵的眼珠子只要一错,面对着的面孔马上就又换了一个。即使有不想打了的,还有吓得连刀都丢了的,同样也躲不过劈头盖脸的那一把把恶狠狠的刀的舔舐,除非你变成了躺在地上,任由马蹄践踏的,既不能哼、也不会再动的尸体。
战争就是战争,尤其是民族战争,当你亲眼看着你的同伴在你眼前倒下去的时候,你就不会对你的敌人有任何的手软。而这个时候非要去要求你的士兵们做那些假仁假义的“优待俘虏”,无疑就是对在血与火中挣扎的士兵们的苛求,或者干脆说是对自己士兵生命价值的某种漠视。
在反侵略战争的战场上,某种特定的环境下,最上等的道德就是杀,要敢于笑着杀光一切面对你的敌人,无论他是不是要后悔。只有这样,才会叫敌人从内心深处惧怕你,你也才有可能在以后受到你从前的敌人的尊重。
惨烈格杀的街巷里,呼啸着奔涌出来的都是一个个红色的骑士,战马左旋,谁都不会再回头一下,继续扑向他们的最终目标。
“杀……”这种杀声,很难用一个“喊”字来形容,也绝对是不美,那是浑身的血液直冲脑?才会有的一种惊天地、泣鬼神的震撼。
“咚、咚……”沙俄司令部内的大炮响了,炮弹拽着凄厉的嘶鸣从他们的头顶掠过。
“啪、啪、啪……”一阵枪声又迎面响起。
飞奔的马队中有人身体在摇晃,有人栽落马下而杀声不停,马蹄翻飞不止。
没等沙俄兵们第二次把火枪举起来,十几匹似乎已经没有了驾驭着的战马接近大门。突然间,十几条身影儿陡然立起,随着一个个手臂的甩动,一排黑乎乎的东西飞向门口米包垒砌的掩体。
“轰、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浓烟裹杂着掩体后面蹦起的残肢断臂在飞舞。
飞离战马的徐芳眼睛血红,脸也在扭曲,扬着马刀一头扑进了烟雾里。
院子里,几十个吓破了胆的沙俄兵开始向两边的屋子里钻,向后院逃。几个沙俄兵连滚带爬地窜进一间屋子,门还没来得及关,一颗手榴弹就紧随着跟了进来,“轰隆”一声巨响。
“好样的!”刚刚劈倒一个沙俄兵本打算追进屋子里去的徐芳,瞅瞅手提短枪站在那里的尤金,把马刀举了举,咧嘴一笑,“记住,不要离我太远。”
“快出来投降!”尤金也咧了咧嘴,随后短枪指着门口,大叫一声。
“不……不要……炸……”随着无力的镑,一个如同血葫芦似的沙俄兵,举着双手,从门里跌跌撞撞地晃悠了出来。
尤金的枪口慢慢垂了下来。就这瞬间,“嚓!”已经闪在门边儿的徐芳却毫不犹豫地一刀下去,头也不回地窜了出去。
“啊……”沙俄兵临死前的一声长嚎叫尤金的心一颤。
“尤金小心!”随着这声喊叫,木呆呆的尤金被一股强力推的几乎是摔着出去。
“砰!”后头看看自己刚才的位置,枪声中,二排长左手捂着胸口,缓缓倒了下去,他的右手里还举着满是血渍的马刀。
“该死的混蛋!”尤金抬手朝着偷袭自己那间屋子里的窗口放了一枪,猛地扑到二排长的身边儿。“你,说话……”他不知道这个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了他的人姓什么,甚至在临时被配置在这个小队里之后,也没有机会和这个人说上过一句完整的话。现在,二排长的眼睛虽然看上去还是半张着,却再也不能回答他的话了。
尤金抬头看看那间隐藏着曾经是自己同胞的屋子,轻轻放下怀抱里的二排长,取下他手里还握着的刀。
“亲爱的兄弟,我会替你复仇的!”尤金在二排长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口,高大粗壮的身体腾地弹了起来,抢在后面冲上来的红军士兵之前,向着那间罪恶的屋子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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