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声白了她一眼转过头去。
那丫头见萨尔图如此傲慢不由得怒火中烧她手探向腰间抽出了一个细致精巧的皮鞭猛的向萨尔图挥过来萨尔图躲闪不及只觉得左脸火辣辣的一股钻心的痛随即传来疼得他哇哇大叫。
若干年后萨尔图回想起这一幕心痛得无以复加一个的、年幼的女孩子的一鞭都让他疼成这样母亲为了保护他而挨的那些个鞭子该有多疼?他不敢想不敢想……
“乌仁图娅这女人……死了。”在母亲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光头男子轻声的。
萨尔图微微的一颤死了?
那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丫头竟也突然的安静下来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男子好一会儿才迟疑着问:“胡合鲁她真的死了?”
男子没有话只是了头他的表情很确定也很坚定。
萨尔图一瞬间便蒙了在那个年纪他刚刚懂得死亡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不能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死了?
他“哇”的大叫一声扑倒在母亲的身上用力的抱着母亲用力的摇晃着母亲大声呼唤着母亲他的声音那样的凄厉那样的沙哑显然已经连声音都变了调。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母亲是不会死的他们刚刚到达了草原啊!母亲不是她永远都不会离开萨尔图的吗?母亲不是草原是无限美好无限包容的吗?母亲不是到了草原就没有人会欺负他们了吗?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眼泪顺着萨尔图的脸颊淌下来眼前模糊一片。
“够了、够了!”那丫头又在聒噪了她似乎是不耐烦起来上前来拉萨尔图“她已经死了你哭有什么用?”
萨尔图充耳不闻她不会懂得母亲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怎么会懂?
“快起来!跟我们走一会金狗子的追兵来了连你也得死!”丫头居然用脚来踢萨尔图。
“滚!”萨尔图一把推开她泪眼模糊的冲着她破口大骂“是你们!是你们杀了她的是你们草原人杀了她的!我恨你们!恨你们!你们滚、滚哪!”萨尔图疯了一样的手舞足蹈轮起胳膊向着这一行人大叫大嚷如果不来到这里就好了或许母亲还会好好的活着是的只要母亲还活着只要母亲和他还在一起哪怕穿最脏的衣服吃最馊的饭他都愿意。
姑娘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她愣在那儿不知道该些什么却被刚才那个叫做“胡合鲁”的大汉抱了起来扛在肩上。
“乌仁图娅我们走”胡合鲁冷冷的他看都不看萨尔图一眼只对着姑娘道:“不懂得感恩和珍惜生命的人是不值得我们去可怜的让他像野草一样任由草原的风吹雨浇吧我们走。”
这个姑娘这个叫做乌仁图娅的姑娘坐在胡合鲁的肩上双手轻揽着胡合鲁的脖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忍的看着萨尔图她的眼睛是萨尔图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明亮她的脸庞好像天上皎洁的月亮可是却只让萨尔图厌恶。
跟随乌仁图娅和胡合鲁而来的人都与他们一同离开了抛下了萨尔图和他已经死去了的母亲抛下了一地的死尸。萨尔图斜睨的、恨恨的瞪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那个丫头还在看着自己萨尔图粗鲁的冲着她吐了一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