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末未必对付得了他。
但是言末除了武技还有道法在手,他的脚下有凝聚的禁制,身上有金刚护体、沾衣卸力两种道法,手上更是大力金刚咒、定身禁和捕影搜形三种神通一起施展。
那紫衣老头身手再快,只要没有快过言末的眼睛,那捕影搜形之法,可以捉住他所能看见的任何靠近身边的东西,而一旦被言末抓住,大力金刚咒的存在,足以让对手难以挣脱,然后便是定身禁发挥功效。
看似毫不起眼的一抬手,武林之中赫赫有名的高手、盐帮的四当家,就像一只死狗般,被他掐着脖颈抓在手里。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三个青年是因言末的样子而愣住,至于画舫之上的那些人,则是对方突然间来了强援而愣住。
“这位||这位||如何称呼?”那三个青年之中看上去最老成的一个,结结巴巴地问道,显然他原本打算叫前辈高人,但是言末的外观让他犹豫了起来。
言末并没有回答,而是甩手将那**的白衣青年扔了过去说道:“先看看他的伤势再说。”三个人一阵忙乱,那个出手飘逸的青年显然懂得一些医术,只见他翻了翻白衣青年的眼皮,又搭了一会儿脉,神色立刻显得有些慌乱起来。
就在这时,罗莉也已然飞身掠了过来,在她身后,陈安和张一舟就显得差劲而又笨拙许多,他们俩只能够一边寻找着铁索落脚,一边往这边跳。
好不容易两个人总算跳了过来,没有想到,那个三个青年之中有两个人居然认得陈安。
那一声“两位前辈”,让陈安和张一舟大感尴尬,众人大眼瞪着小眼,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极为古怪。
“武当俗家弟子周童琳、梅盈雪,玉清门俗家弟子柳晓莹拜见四位高人。”三人之中最为老成的那个立刻说道。
一听三个人报上师门,言末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不管了,他轻轻点了点头问道:“紫虚真人身体可好?”“阁下认识师祖?请问阁下如何称呼?”那姓周的武当弟子连忙问道。
“你就叫我无名道人好了,我和紫虚真人是忘年交。”言末轻笑说道。
这边正在论叙着排行,那画舫已然缓缓地靠了过来,陆陆续续有不少人从船舱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的是三个人,正中央站立着一个面如冠玉、身材修长匀称,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在他的左手边伴着一位三十五、六的美妇,另一边则站立着一个身材异常魁梧、光头浓眉的老者。
那对夫妻一身素白雪花绸的衣服,完全是世家子弟的打扮,那男的双手玉润,手指细长,指甲剪得整整齐齐,确实有一派剑法大家的风范。
至于那个女的,右手手臂之上缠绕着一根金丝镯子,那镯子像是弹簧一般一直卷到袖管里面,这两个人的眼神之中,全都隐隐透着一丝傲气,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那个光头老者同样充满了傲气,不过他的傲气就显露在表面,除了傲气之外,他的身上还不停地散发着浓浓的煞气。
“何方高人,真是身手不凡,令人大开眼界,还请上船一叙。”江南武林盟主李寒秋,微微拱了拱手说道。
言末还没有回答,就听到身边的罗莉传音道:“别搭理他,直接对那个光头说,让他断索放行。”听到这话,言末立刻照做,他转过头来,朝着那个光头老者说道:“公道自在人心,刚才我清清楚楚地听到,你曾经讲过,这个少年如果打赢了的话,就撤去铁索,让船只通过,现在撤索吧。”正如罗莉所想的那样,一句话,对面船上的那三个人全都隐现怒容。
不过三个人毕竟是老江湖,那光头老者哈哈一笑,仍旧自顾自地说道:“好说,好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上船谈,阁下难道不肯给我这个面子?”一旁的罗莉立刻抢先说道:“好啊,有人请客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在此之前,我们得完成些事情。”罗莉一回头朝着言末道:“你费点力气对付那边的,我来对付这边的。”说话间,罗莉飞身掠上另外一根铁索,只见她轻轻一点,一串涟漪荡过,那粗硕的铁索就仿佛豆腐做的一般,断成两截。
不明所以的人自然大吃一惊,只有言末最为清楚,这些铁索再粗硕也是金属制成,而魔术师杰克的异能恰恰是金属的克星。
说实话,连那轻轻一点都只是为了做个样子,罗莉根本连动都用不着动,就可以让这些铁索自行断开。
也不多废话,言末身形飞掠,只是偶尔在水面之上轻轻一点,仿佛淩波而行一般迅速到了另一边,同样的用脚轻点,同样的将铁索一一点断。
只听到当最后一根铁索被点断的时候,两边的船夫响起了如雷般的喝采。
大大咧咧地坐在首座的位置,言末和罗莉如同不知客气为何物,令在场的许多人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言末和罗莉对此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原本就是来捣乱的,所以不但那些年轻一辈的弟子,甚至连多多少少对他们有些认知的两位大侠也没有带着。
至于理由,那实在太容易找了,对于那三个年轻一辈的弟子来说,眼前显然是一场鸿门宴,想要参加至少也得有这个斤两,以他们的身手不但帮不上忙,更是天大的累赘。
至于对这边众人的交代,有一个受伤垂危的伤员,比任何理由都更加充分。
正因为如此,此刻上了船关上了舱门,言末和罗莉的态度已然和刚才完全不同,只不过在场的那些满心盘算着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不知道两位是何方高人?两位的武技简直妙不可言,不知是何门何派的绝技?”金算盘首先站起来问道,他这番问话原本就打算盘一下对手的底。
言末自顾自地坐在那里,也不动筷子,只是眼观鼻,鼻观口仿佛在那里打坐,旁边的罗莉笑了笑说道:“我们两个无门无派,和江湖中人也没有多少瓜葛,就连陈张两位也是路遇。至于武功,那是我们俩花费了不少心思收集杂凑起来的,没有什么师承门派。”罗莉的一句话,让在座众人的心放下了不少,无门无派没有朋友,换一句话也就是说,不会有什么势力或者强援。
“原来两位是路见不平、仗义行侠,难得难得,这年头这样的人物已经少之又少了。”光头老者在旁边发出震耳的笑声说道,显然眼下之意,言末和罗莉全都是傻瓜。
“那倒不是,反正原本我们也不急着赶路,稍微等等也没有什么关系。”罗莉语调一转,用异常尖酸刻薄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们俩是让你们提议的那场赌博吸引来的,我们俩最喜欢赌博。不过我们俩最恨的就是赌博的时候不公道,更讨厌那些赖帐的家伙。
“现在机会非常合适,正好能够让我们痛痛快快再赌一场,不过这一次我们俩要做庄,这第一局就赌太白山庄的庄主夫人,可以在二十招之内击败盐帮帮主。”话音刚落,身边一圈所有的人都面露愤怒之色,无论是盐帮还是太白山庄,在江湖之上全都能呼风唤雨,跺一脚就能震动四方,哪里受过如此揶揄。
那位盐帮帮主怒目沉音问道:“我等以礼相敬,阁下却说出如此消遣我等的话,太不给面子了吧。”“消遣?”罗莉嘻笑道:“没有啊,我只是照刚才你们对白衣少年的提议而有所建议而已,说实在的,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爱好,就喜欢两件事情,一就是看热闹,二就是用别人的性命赌博。”听到这番话,眼前这些在江湖上能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何能够继续忍耐下去,好几只手同时掀翻了桌子,但是几乎与此同时,却传来言末低沉的声音:“或者赌,一招之内你们全都变成死人。”
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那张灯结彩的画舫顶层的廊檐,全部震飞,雕花的扶栏和红漆的栏杆,转眼间变成飞散的木片,洒落在河面上。
一具尸体从缺口处翻转着掉落河里,紧接着五、六个人倒飞着,撞破画舫薄弱的墙壁抛了出去。
此刻在楼上,原本金碧辉煌的客厅,已然变成残垣断壁,甚至连地板也大块坍塌,这并非是言末一人的杰作,而是在场的所有高手同时努力的结果。
想想刚才那突如其来的攻击,罗莉确实有一丝害怕,在此之前绝对没有想到,近距离发难居然会如此可怕。
轻轻地将愈合散洒在胸前的伤口上,这一剑的位置恰好是她的心脏,身上这件衣服虽然不像真正的战甲那样坚固,毕竟也用法术炼过,再加上金刚和沾衣两道禁制,也仍旧被这位江南武林盟主的利剑穿透,这不由让罗莉感到一丝寒意。
同样令她骇然的是,那一剑快得竟然令她难以看清,以致捕影捉形的手法也丝毫没有用上,如此快疾的出手,就连那些修罗都未必做得到。
从人眼的极限来说,除非那家伙从拔剑到命中,所有这一切全都在二十四分之一秒里面完成。
罗莉正在惊叹那未曾躲过的一剑,旁边的言末则正在回味着刚才的夹攻,就在刚才那一霎那间,盐帮的五个帮主,那对江南武林盟主夫妻,以及身前身后二十多个帮众仆佣,先后出手。
现在想来,还真幸亏他们来不及预先安排,所以仓促间出现了许多空隙。
所有的出手八成是朝着他而来。
特别是盐帮帮主的双掌,绝对是又狠又猛,而且距离也近,盐帮老三的暗器也颇为厉害,一蓬飞针显然是用弹簧机括发射出来,将自己和罗莉全都笼罩其中。
不过最阴险、最让人意想不到的还是那个金算盘,这家伙居然抽出一把西洋击发手枪。
言末并没有用轰击炮和机关枪,在进来之前,罗莉已经警告过他,这场杀戮必须看上去像是高手对决,而不是两个修真在欺负一群凡夫俗子。
对付盐帮帮主,言末用的是左手,就像对付那个紫衣老头一样,随手一抓就把这个家伙给禁锢住了。
言末的右手抽出青竹剑,飞刺盐帮其余四位帮主,四支剑影转眼间出现在那四位帮主的咽喉之上,虽然是飞剑的用法,但是如此近的距离,根本就没有一个人看出其中的奥妙。
重新炼过的青竹剑能够吸人魂魄,所以比那见血封喉的毒药更加厉害,那四位帮主立刻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至于他们发出的攻势,那无数飞针偏偏全都是用金属打造,言末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它们聚拢在一起,对准盟主夫人飞去。
大帮主的掌力有些难以消解,言末只得用阴阳圈的遁法再加上沾衣卸力的禁制,将惊涛骇浪一般的掌力,化为狂旋的龙卷风。
四周全都是高手,分散开来的掌力并不能够令他们畏惧,不过楼板和墙壁却吃不消,猛然间爆裂开来,化为漫天碎片。
而这时,言末恰好看到那位江南武林盟主一剑刺中罗莉,罗莉却偏偏在分心对付那位盟主夫人,两个女人手里各持着一根纤细金丝的两段。
扑面而来的飞针最终决定了胜负,那位盟主夫人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忘记了真正致命的对手就在身边。
罗莉的手顺势搭在了她的手腕之上,定身禁瞬间发作,这位盟主夫人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无数钢针钉在自己脸上。
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令那位江南武林盟主的心彻底碎了,他发疯般地将功力凝聚于剑上,想要将罗莉彻底钉穿,但是在下一瞬间,一柄纤细的竹剑穿透了他的咽喉。
就在这个时候,“轰”的一声响,紧接着,金算盘满脸是血的倒在地上。
原来是枪管里面的枪弹,莫名其妙地熔化并将枪管封死,火药爆炸之后炸毁了枪膛。
当然这原本就是言末的杰作,当初魔法师杰克如何对待他,此刻他就如何对付金算盘。
拳打掌劈,剩下的那些帮众和仆佣,就容易解决许多,虽然这些家伙放在武林中可以算是一流高手,不过和桌前的这几位自然不能够相提并论。
就像那个原本叫做空明的少林和尚,这个家伙挥舞起一根三尺铁杖,确实如同疯魔一般凶悍狂猛,不过那铁杖的速度,无论如何都比不上青竹剑的迅疾,当速度上的差距超过几倍甚至十几倍的时候,招式已然变得没有任何意义。
在光头老者的咽喉之上补了一剑,言末朝着金算盘走去。
“别杀他。”罗莉喊道:“把他弄醒。”言末虽然不知道真正的用意,不过大致能够猜测得出,罗莉想要用金算盘做些事情。
一连串又疼又辣的巴掌煽在脸上,金算盘很快就醒了过来。
“给他一粒三尸丧脑丸。”罗莉再一次喊道。
言末从来没有听说过三尸丧脑丸,不过他完全猜得出罗莉的意思,在杂物空间里面翻找出一颗感应丹,然后将那颗感应丹随手塞进了金算盘的嘴里。
“别杀我,求两位别杀我。”金算盘惊恐万状得说道,说实在的刚刚吞下去的这颗丹药,让他感觉到非常难受,甚至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两位,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我绝对会尽我所能,让盐帮和太白山庄不找两位的麻烦。”金算盘自以为是地说道。
“你说错了,我要你做的事情正好相反。
“我要你设法让盐帮和太白山庄来找我们两个人的麻烦,而且要你尽可能聚集更多的武林中人,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知道此刻京城中聚拢许多武林中人,这些人中应该有很多是盐帮和太白山庄的朋友,设法煽动他们,让他们替这些死人报仇。”罗莉随手扬了扬两本有些古旧的线装书,说道:“这是我刚才从死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本是太白世家的︽剑诀︾和︽搜魂神手︾,另外一本是︽沧浪诀︾,看样子是内功心法。
“你传话给那些武林中人,告诉他们,这几部武林秘笈全都在我们的手里。
“如果你将事情办得漂亮,我们会解除你身上的三尸丧脑丸,要不然,呵呵。”罗莉微笑着说道:“别费心去找什么名医大夫,三尸丧脑丸并非是毒药,而是蛊,只要不发作,你的身体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所以除非将你捻碎了,不然你别想找到蛊丸。
“但是一旦发作了,那东西就会吞噬你的脑髓,你先是发疯变得六亲不认,看到人就扑上去撕咬,然后开始自己撕咬自己,脸很快就被扯烂了,眼睛也给挖出来,然后是耳朵被撕碎,接着就是手指被根根咬掉,再下来是手、手臂,可就算这样,你仍旧死不了。”一边听着,金算盘一边抖着满脸的肥肉。
他害怕极了,见识过这两个人的手段,再加上这两个人看上去如此怪异,让他做的事情又如此诡异,此刻他宁可信其有,也不敢信其无。
回到张一舟的船上,让言末没有想到的是,那四个青年居然也搬到了船上。
最里面靠近船尾的舱室,暂时被那个伤者占据,陈安和张一舟两个人显然正在为如何安置下这么多人而感到烦恼,只不过两个人又不好意思赶那四个青年下船。
此时此刻运河之上唯一算得上安全的,恐怕就只有这艘船了,毕竟在这艘船上有两个实力高超得变态的高手。
这条轻舟原本地方就不大,按照张一舟的设计,这艘船顶多载四个人,平时坐累了将椅子往后一放、身体一靠就可以呼呼睡觉。
但是此刻,张一舟和陈安怎么说都是前辈,只能坐着,累了就趴在桌子上躺一会儿。
那姓周的武当弟子也只得这样做,谁叫他是男人;另一头的椅子已然彻底放平,两个女孩累了可以在那里躺着。
至于言末和罗莉,他俩根本就用不着休息。
要说艰苦,此刻确实是艰苦到家了,不过很快陈安和张一舟就又感到无比幸福,因为他们俩发现了被言末和罗莉随手扔在一旁的那两本武功秘笈。
这下子,两个人的精神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而此刻,言末正闭目沉思着,那两本武功秘笈已经深深印入了他的脑子里面。
刚才的那一战令他感觉到,虽然没有道法那样厉害,不过武技之中同样也有很多东西,值得自己借鉴。
太白世家的︽剑诀︾所有的精华,全都在于一个快字。
不过令言末感到最奇的是,那篇剑诀开头的一段文字,这段文字提到太白世家的剑法的来历。
原来,创立太白世家的那位李千翼前辈,年轻的时候从一个云游头陀那里学到了一手叠劲爆击的功夫,所以最初他练的是拳掌功夫,或许是命中注定他不可能以拳掌成名,他第一次出道就遇上了当时的一个以掌爪闻名的黑道名宿。
李千翼十招之下便即惨败,不仅如此,那个黑道名宿还用大力爪功,抓废了李千翼的双手。
李千翼伤好之后,双手筋腱肌肉已然扭曲变形,整个手掌永远都只能够保持半握的状态,根本就无法完全张开。
如果常人恐怕早已经心灰意冷,但是那李千翼却发誓重练,他改练剑法,并且花费了无数心血,试图将叠劲爆击之法融入剑法之中。
没有想到,他那残废之手,居然引发出另外一种与众不同的叠劲之法,这种叠劲之法能够令腕力和指力变得强悍并且充满爆发力。
以这前人所未曾想到的运力之法,那位李前辈又演化出与众不同的、运用臂力的方法。
前者就是搜魂手的基础,而后者,便是太白世家闻名天下的︽剑诀︾的秘诀。
毫无疑问,这篇前言远比︽剑诀︾本身对言末更有启迪,事实上一直以来,他都在为自己和罗莉众多的异能和无序的体系而犯愁。
但是此刻,言末感到自己仿佛领悟到了什么,或许这种无序同时也是非常宝贵的优势,不会令他的视野太过局限,或许还能够像那位李前辈那样,找寻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想着想着,修罗界之中那些修罗战斗的景象,那个鸠面老头瞬息千里一击不中,立刻遁走的战法,与︽剑诀︾中的内容纷纷交织在一起,隐隐约约间那里面仿佛有一道影子,只是对于言末来说,有些看得着摸不着。
言末唯独知道的一件事情,那便是佛道两门此刻盛兴的那种斗法方式,并不适合他。
适合他的应该是迅速无比、灵活机动的遁法,配合随机应变能够对付各种对手的道法,以及迅速又精确的出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已然捕捉到了那个影子,不过此刻他还缺少一些东西,一些至关紧要的东西。
其中最为根本的就是动力。
言末非常清楚,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部电瓶车,即便充足电,能量也非常有限,所以他必须选择最为省力而又迅疾的战斗方式,虽然歪打正着让他找到了最为正确的战法,不过弱小的动力始终是他最大的制约。
想要突破这个瓶颈,最终的答案,只能够到大魔殿里面去寻找。
明白了这些,言末的心情立刻平静了下来,这时他才注意到除了罗莉之外,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看着他。
“这位前辈,您刚才说,您和我家师祖是忘年交,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紫虚师祖一个月前刚刚开关,在此之前,他老人家整整闭关十年,连本门弟子都难以拜见。”身边的那位武当派的女弟子唯唯诺诺地说道。
“呵呵,”言末轻笑道:“我和紫虚真人只有一面之缘,那已然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我和他非常谈得拢,临别时,我还拜托他帮我援引一个人入武当修道,那人原本是我的一位至交道友,因为舍身降魔,而不得不转世重修。”“是心儒师叔祖!”那女孩惊叫了起来。
“三十年前?”旁边的张一舟插嘴问道,显然他听出了话中的蹊跷。
言末又笑了笑说道:“我不是说过,我和紫虚乃是忘年交吗?不过我可没有说,我和紫虚之间,谁的年纪和辈分更大。”说着,言末又是哈哈一笑,只留下一船震呆在那里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