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而对孟昶来说,与花蕊夫人同洗鸳鸯浴,不管有多热,那也是一件心旷神怡的事。
热气很浓厚,迷迷蒙蒙的,侍立在热水池边的数十个宫女太监,其中就包括有张俊,他可是没有净过身的,一种雄性的冲动蔓延全身。不过隔着帷幔,张俊很难看清孟昶和花蕊夫人的真实面目。他只能透过恍恍惚惚的热气,看到水池的中央有两个白乎乎的**在晃动。
张俊只能凭借自己丰富的想像去猜测孟昶和花蕊夫人在水池里的动作。不过,孟昶和花蕊夫人之间的对话还是清晰地传到了他耳中。
孟昶道:“爱妃,你知道吗?朕今生今世最大的满足,就是得到了爱妃你!”
花蕊夫人“格格”一笑:“皇上,你这种话,臣妾已经听过一百次了!”
孟昶道:“朕就是说过一千次、一万次,朕也还要对你说,因为这是朕的心里话!”
花蕊夫人不笑了:“皇上,你如此看重臣妾,臣妾着实感动!令臣妾感到惭愧的是,臣妾不能给皇上带来更大的快乐……”
“爱妃切莫这样说!”孟昶立刻道,“有爱妃天天这样陪在朕的身边,这就是朕最大的快乐!”
花蕊夫人忽然吟出一首诗来:“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至,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张俊虽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从她的声音和才情,已经可以断定这花蕊夫人就是练晓芙无疑。花蕊夫人所吟,乃汉代乐府民歌《上邪》。这个花蕊夫人,不仅能吟诗,且还能做诗,在那个年代,她也算得上是一位才女了。只可惜,在中国古代,大凡才女,似乎都没有好命运,更没有好结局。
孟昶听了花蕊夫人吟诵之后,也当即吟了一首诗:“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平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星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张俊心里憋了一股气,暗骂:“孟昶这个老淫棍,居然吟起淫诗来,真是淫诗作对啊,妈的,竟然把床上缠绵恩爱的事也念出来,我真是服了他。”
有点奇怪的是,孟昶吟完《菩萨蛮》一词后,张俊就听不到水池里有什么声响了,包括一直没有间断过的嬉水声。很显然,孟昶也好,花蕊夫人也罢,二人都沉默了,都不再动弹了。
只不过,沉默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地,张俊便又听到了响动。许是那孟昶对花蕊夫人做出了什么举动吧,花蕊夫人先是“哎哟”一声惊呼,接着便浅浅地笑起来,笑得还有些异样。跟着,孟昶也“嘿嘿嘿”地笑出了声。尽管那些宫女们尚不谙男女之事,但张俊却听得出,孟昶那“嘿嘿嘿”的笑声中,充满了淫荡。张俊再一次暗骂道:“好一对奸夫淫妇!我呸,不要脸的狗男女!”
就在那淫荡的气氛越来越浓厚的当口,一个尖而又细的嗓门在房外叫道:“皇上,李昊李大人求见!”
孟昶听了,真是好不扫兴又好不生气:“告诉李昊,朕正忙着呢,没工夫见他!”
李昊的声音传到了房内:“皇上,非臣斗胆惊扰,实是情况紧急,不敢不报!”
“什么情况?”孟昶的双手不停地在花蕊夫人的身体上摸捏着,“难道是宋军打过来了吗?”
听听,孟昶虽然是在和花蕊夫人一起取乐,但心中也是惦记着国家安危的。就听李昊回道:“吾皇圣明!臣刚刚得到情报,宋军从东边和北边打进了我蜀!”
张俊心头一块大石终于放了下来,暗喜道:“皇上终于都派兵攻蜀了!”
“什么?”孟昶大惊,双手也不自觉地停止了运动,“李昊,你没弄错吧?宋军真的打进来了?”
李昊答道:“皇上,这等军国大事,臣如何会弄错?宋军千真万确地打过来了!”
“糟糕!”孟昶嘀咕一声,又转向花蕊夫人,“爱妃,朕恐怕不能再陪你玩耍了……”
花蕊夫人言道:“军国大事,自然比臣妾重要……皇上休得牵挂臣妾!”
孟昶感叹道:“爱妃真是深明大义之人啊!”
感叹毕,孟昶就精赤着身子从水池里爬了出来,早围过去的几个宫女替孟昶套好衣裳。张俊这才见到孟昶尊容,生得是一脸肥肉,胖乎乎的,眼神呆滞,就跟个傻蛋一样。孟昶一边向外走一边叫道:“李昊,快唤那王昭远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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