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俊见这四周没人,宫女太监都在门外守候,张俊大胆地走向花蕊夫人身前,双手搭上花蕊夫人那柔软丰润的双臂,不料这手刚一触摸到她的粉臂,就被花蕊夫人突然从袖里拿出的匕首划伤。
“啊”,张俊惨叫了一声,后退了两步,左手捂着被划伤的右手,愤怒道:“你干什么?”
花蕊夫人丝毫没有惧色,双眼冷冷地盯着张俊,冷漠地道:“不要以为我可以任你欺负!我告诉你,你要再敢对我做出不轨的行为,小心你的狗命!”
张俊委屈道:“我怎么了我,我刚见你烦恼,只是善意的想开导你一下,你竟然用匕首刺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好心?我看你是包藏祸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张俊气冲冲地道:“你以为你是谁?被孟昶玩过的女人我才不要!”
张俊的这一句话刺到了花蕊夫人的伤心处,她木然地坐在床上,眼角边流出了令人心酸的泪水,真是我见犹怜。张俊见她落泪伤心的样子,觉得自己言语的确有些不当,伤害了她的自尊,歉然道:“我……我刚刚的话不是有意要这么说的,我收回刚才的话,请原谅。”张俊说完立马跑了出去,他必须要去探听孟昶和李昊的谈话。
孟昶对李昊言道:“李爱卿,是否是王丞相在北边有军情传来?”
李昊摇头,忧色匆匆地道:“皇上,不好了,东路的宋军已经攻破了夔州城,而且还把我军驻扎在巫山的水师给摧毁了。现在我大蜀的正东面门户完全被洞开,而丞相大人又将大部分兵马调去了北方,现在我大蜀的形势是岌岌可危啊皇上!”
孟昶大惊道:“什么……夔州城已被宋军占领了?这……这下该怎么办才好?高彦寿他人呢?他不是一向自称英勇善战的吗?他干什么去了?”
李昊道:“皇上,高彦寿在城破之时已经**殉国了!”
谁知孟昶听了不但没有丝毫怜悯高彦寿的忠义,反而生气道:“好个高彦寿,枉他身为蜀国大将,不是战死沙场,而是承受不了失败而自尽身亡,真是丢尽我大蜀天威!”
张俊躲在暗处听到他们的谈话,心忖:“我大宋军队势如破竹,个个将领纷纷立下战功,而我却要呆在这皇宫看守住练晓芙,虽说这是皇上的旨意,但这样我不是失去了很多立功的机会?”张俊看着大好的立功机会一一错过,越想越不值。
孟昶发完脾气后,冷静了下来,颓废地坐在龙椅上,他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道:“爱卿,速速召丞相回来抵御东边入侵的宋军。”
李昊为难道:“皇上,这恐怕不妥吧。王丞相正在北方与北路的宋军周旋,这时候不宜将他调回来。”
孟昶不无忧虑地道:“那怎么办,难道任由东路宋军打到成都来?”
李昊无言,君臣间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张俊立功心切,他急忙回到“淑仪宫”,这时宫女正在帮花蕊夫人梳妆打扮,张俊恭敬道:“娘娘,奴才有要事禀告娘娘,可否……”他向花蕊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摒退左右。可花蕊夫人偏偏不买他的帐,说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
张俊支吾道:“这……”
花蕊夫人见他大为窘迫的样子,心里的恶气也出得差不多了,便对左右道:“你们先下去吧。”
宫女走后,花蕊夫人淡淡地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张俊佯装真诚道:“娘娘,我想通了,刚才你的那席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你说得很有道理,我不应该逼你帮我的,你是蜀人,人人皆有爱国之心,我不应该勉强你的。我现在就离开,娘娘你请珍重。”
花蕊夫人听了微感惊愕,这一向无赖的张俊,怎么会听了自己一席话后就有如此大转变呢?花蕊夫人疑心道:“你真的要走?”
张俊目光望着花蕊夫人,眼神中流露的满是留恋和不舍,道:“娘娘,请给我令牌。”
“你要令牌做什么?”花蕊夫人机警道。
“没有你的令牌我无法出得宫去。”
听张俊这么一说,她才敢确定张俊是真的要出宫了。
花蕊夫人问道:“是什么事让你的想法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张俊沉默了片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花蕊夫人,缓缓地道:“因为你。”他把话说得如此暧昧,令花蕊夫人俏脸霎时绯红。
她害羞地垂下了头,从床边取来令牌,交给张俊,道:“有了这个令牌,你就可以出宫了,出去之后……就别再回来了。”
张俊点点头,他假装痛苦万分,眼睛里还荡漾着泪光,哽咽道:“那我就此别过娘娘,谢谢娘娘这几天来对我的照顾,张俊会一辈子都记住你的。”他将话说得情真意切,张俊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蕊夫人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张俊走了,她本应该感到庆幸,可她心里却并没有任何快感,相反,她的心扉却有多少惆怅。“莫非,莫非我对他动了感情?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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