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道:“也好。”
唐肯疾地起来道:“二哥先吃我去去就来。”
铁手只觉浑身伤痛一起作额上已冒起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闷哼道“自己小心快去快回。”
唐肯答:“是。”人已掠出了店门。
铁手摇摇头本想勉强吃些东西让自己体力能有补充然后运功调息但才嚼了几口已感到胃部抽痛着加上断碎的肋骨刺痛起来再也无法咀嚼只好就地静坐运气。
正在此时店门外走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个樵夫、一个猎户、一个郎中看去甚是平凡。
可是铁手只望了一眼立即知道他们是乔装打扮的。
而且铁手也立即分辨出他们是谁。
他们正是这三个月来他一直追缉着的五个凶徒的其中三个:王命君、楼大恐和彭七勒——另外两个凶徒:秦独和张穷因为在山道上对铁手施加暗算早已作法自毙。
这三个人穷凶极恶正是合力谋害了他们的结义大哥“白狂人”聂千悉的罪魁祸铁手受冷血所托追缉了他们数百里才在无意间卷人了戚少商被顾惜朝追杀的漩涡里去。
铁手绝没想到他们会在此际出现!
铁手现刻不能动也不能走连伙计端菜过来他也坐着不动不言因为这一动反而引起这三个亡命之徒的注目铁手而今遍体鳞伤只怕连捧菜的伙计也未必斗得过。
然而眼前却有三个阴险毒辣、杀人不眨眼的凶徒!
王命君、楼大恐、彭七勒三个人刚刚坐下来王命君就气急败坏的说:“我们吃完东西就走这儿还是不能久留。”
彭七勒刚刚放到唇边的茶杯又放了下来问:“为什么这儿地僻人多各路人马赶集汇集不是正好藏匿吗?”
王命君道:“你没见着么?我们刚走进来的时候外面有大批官差军士似在搜捕什么!”
彭七勒不以为然地道:“那些酒囊饭桶咱们还真不怕!”
王命君吧道:“倒不是怕他们而是万一震动了个冷血或铁手那时候可真自寻死路了!”“走走走!”楼大恐一拍桌子震得杯筷齐声一响店里的客人全向他望来;楼大恐道:“这样子下去整天是逃、逃、逃!有什么生趣不如拼了!”
王命君忙和彭七勒佯作对喝了杯酒笑道:“他喝醉了。”随而压低音道:“你干什么?这样惊动大家要寻死别牵累我们!”
楼大恐豪气顿消沮丧地道:“可是这样天天逃亡日日逃命也不是办法。”
彭七勒没好气地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楼大恐握拳狠狠地道:“不如跟铁手那厮拼一拼!”
王命君冷笑道:“你拿什么去拼?张穷和秦独不是去拼了结果是两具尸而已。”
楼大恐埋怨他说道:“我都说了五人一起上未必打不过铁手你却要张穷秦独去缠住铁手让他转移注意力好让咱们在另一方向逃逸结果白白折损两名弟兄!”
玉命君嘿声道:“你却来怨我:要不是我这一苦肉计现在你可不知死在哪一层地狱里!”
楼大恐也不甘示弱:“你以为你自己上得了天!”
王命君仰勃子一口把酒干尽又去倒酒他正好面朝铁手铁手安然而坐王命君也没加注意又去倒一杯酒说道:“好死不如歹活上天下地狱都不如逃命的好!”
彭七勒忽然抓住王命君置在桌上的包袱王命君闪电般按住了他的手背疾问:“干什么你?!”
彭七勒道:“用‘三宝葫芦’跟铁手一拼!”
王命君骂道:“你们怎么啦!这两天不见那铁手踪影说不定咱们已把他甩脱了呢你们要无事找事当初又何必十万八千里的逃!”
彭七勒缓缓缩了手眼睛却了光喃喃地道:“要是把他给甩脱了那就好……”
这时一个人忽然走近彭七勒吓了一跳楼大恐连忙按住了他彭七勒这才瞧清楚原来是食肆里的伙计。
伙计道:“三位客官要叫点什么菜送酒?”他对失惊无神的彭七勒有些畏惧便只跟王命君说。
王命君心烦意乱挥手道:“随便你点几道菜吧。”
楼大恐却咕喀道:“不知明天还有没饭吃呢!我可要吃好一点的……”
伙计道:“那么客官要吃的是什么小店立即做去。”
楼大恐道:“这里有什么可吃的。”
伙计道:“多着呢本店著名象蚌、静鱼、龙球团团不然就照刚才那两位客官桌上的菜都来一样如何?”他用手指向铁手桌上的菜。
铁手心头一凛:他正意守丹田而至气贯丹田竭力静观入定陷了一种“八触”的境界即动、养、凉、暖、轻、重、涩、滑合而为一任这一心回复元气内力的当口儿他只想恢复一小部分的功力万一那三人猝起难也希望能有招架之力。
楼大恐望去那几道小菜也没什么特别便问王命君:“喂你看怎样?”
王命君懒懒地望了一眼正想说话眼角忽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这人影可以说是他恨得咬牙切齿之梦魔王命君看了一眼不敢相信是真的又看了一眼“哎呀”一声一跤坐倒!
彭七勒早已是惊弓之鸟但反应快捷一把扶住王命君急问:“怎么?”
王合君一张脸变得死灰哭笑难分地道:“他……他……他……”楼大恐和彭七勒随着他颤抖的手指望去脸色大变如同跌入冰窖之中彭七勒几乎就要双膝跪倒下来愕然道:“他……他……怎么也在这里?!”
楼大恐恶向胆边生抄起一张凳子喝道:“铁手你要怎样?”
食馆里的客人一见有人要动武的样子都想走避铁手淡淡地道:“各位这儿没有事我跟他们几位朋友有些过节但我今天仍有公务在身在等另外一位朋友没心情动手不会有事的请各位坐下自便当不骚扰。”说罢自行喝酒也不理会楼大恐的喝问。
其实他强提真气一口气沛然地把话说完五脏六腑又抽痛起来一时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左手抓住酒杯抓得好紧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