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步一知道陈玄鱼虽然收自己当了义子也只是将自己当成一枚棋子而已,一枚可以冲锋陷阵的棋子,从武当山回来之后陈步一确实为陈玄鱼做了很多棘手的事情,陈步一只有一个目的,摸清陈玄鱼的底细再给他致命一击。
在春华楼见到萧尘的时候陈步一知道自己等了十八年的机会来了。
陈步一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萧尘,甚至将自己十八年前所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萧尘,虽然和这个男人只是初次见面。
陈步一平静的诉说着自己身上所生的一切,萧尘则在一旁抽着烟静静的听着,王贵和张天佑也聚精会神的听着,虽然陈步一一直很平静的在诉说着自己心中的故事,但王贵和张天佑还是听的热血沸腾,只有萧尘一如既往的平静的抽着烟。
“这么说你踹开我的门也是为了让陈玄鱼那个家伙相信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的麻烦?”在陈步一讲完自己的事情后,萧尘掐灭烟头平静的问道。
“陈玄鱼能在南京城屹立二十多年而不倒不是因为他有着庞大的势力,而是因为这个混蛋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他把身边的所有人都看成自己的棋子,一枚枚可以帮他安享太平和富贵的棋子。”陈步一寒声说道,心里早已恨透了陈玄鱼,却能委曲求全的在这个男人身边呆了十八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萧尘不是没有感情的混蛋,陈步一的话自然早已让他动容,表面上看起来一幅淡定的摸样,心里则已经为面前的年轻人的遭遇而愤怒。萧尘的遭遇和陈步一的遭遇虽然差别很大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因为仇人迫害,所以,再听完了陈步一的叙述后萧尘更加的感同身受,但这并不代表萧尘就会答应陈步一的请求。
“中国有句老话叫做没有精钢钻不揽瓷器活,我萧尘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能够安稳度日就好,至于陈玄鱼那条大鳄是不是会走进沙漠或者被人赶到沙漠和我有关系吗?”萧尘看着陈步一不冷不热的笑道。
陈步一有些愕然,没想到面前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不禁有些心寒,难道自己看错了这个人吗?从自己对他的了解中,这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物,绝不是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可以相提并论的。陈步一在稍微思索了片刻后就懂了萧尘的心思,看着面前的男人笑道:“陈玄鱼虽然是混黑的枭雄,但二十多年的积累在南京城也有了一片不小的资产,少说也有近亿,你真的不心动?”
“萧尘,可以考虑一下。”一直不曾说话的王贵插了句话,王贵这么说是不无道理的,萧尘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如果能帮助陈步一灭了陈玄鱼那么至少可以从陈玄鱼留下的东西中分一杯羹,即便这杯羹再小也远比萧尘整天摸不着头脑的东逛西晃的好很多。
“你凭什么打败陈玄鱼?就凭你心里的那些怒气?”萧尘十分尖锐的讽刺道,自己何尝不想早些上位?只是那些大人物真的是那么好对付的?只是在脑子里想象一下就可以搞定了?纯粹是***扯淡而且还没有草稿的那种。
“我已经忍了十八年,这次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孤注一掷。”陈步一动容说道。
“你以为自己是荆轲?是易水边那个一去不返的壮士?”萧尘的话犹如当面泼了陈步一一脸的冷水,萧尘只是想用自己的讽刺把这个陷入仇恨漩涡中的年轻人给骂醒,否则他迟早会万劫不复。这是一个对仇恨太过执着的男人,用佛语来说就是业障太深。
“再见。”陈步一寒着脸冷漠说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萧尘不买自己的帐多说也是无益。说完之后出了萧尘几人所在的寝室。
“不送。”看着陈步一的背影,萧尘轻声说道。
陈步一走后,王贵皱眉看着萧尘问道:“刚才怎么不答应他的要求?如果陈玄鱼倒台的话对你的好处只怕不会比他小。”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从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一点儿准备也没有,你以为他光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扳倒陈玄鱼?陈玄鱼可是在南京城混了一辈子的人物,如果热血能扳倒他,他也不知道倒台多少回了。”萧尘冷笑着说道。
王贵仔细咀嚼萧尘的话后,反驳道:“我觉得他应该准备了很久,能为十八年前的事情隐忍到今天足以说明他是一个性格坚毅的人,能在仇人的旁边潜伏十八年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做到?”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来找我呢?”萧尘不想和王贵辩驳,这个家伙刚才纯粹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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