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远南手里摆弄着红狐:“狐兄,这回就全看你的了!”
对了!
还是他聪明。
是哈!我咋没想到。
红狐在这方面厉害。
比人强多了都。
动物都会点啥,很多方面都比人强。
大象能听到五十里以外同伴发出的报警信号呢。
信天翁飞翔一千公里远都不迷路都,从来不迷路。
这回你们都一个比一个明白了,刚才都干啥去了都。
就是,刚才咋都不吱声呢都,嘁!现在来劲了。
成远南放开红狐,拉着阿乐,两个人跟着后面走。
……
……
……
红狐就是比人聪明,竟绕开帝国的军队走。
嗯。
屁吧,都绕了一下午了,还不是啥也没找到。
就是。
我看他是在瞎溜达,反正这事跟他没啥关系。
我也觉得是这样的啦,他和尚夏秀有仇啦。
哦?!……
你们忘了,红狐曾经腿受过伤啦。
那又怎地,腿受伤和尚夏秀有毛关系吗。
我就一直怀疑,他受伤是亥鬼和尚夏合伙一起打的!
呕?……何出此言。
岳千山死后,那山洞就一直红狐住着,都一千多年了,没想到被亥鬼给发现了,他为了保护主人留下的遗物,就拼命反抗,就被打伤了!
对了,那么多的宝贝,成箱成箱的都是宝贝,有谁不动心呢。
要不是红狐机敏,恐怕早被打死了都。
嗯,可恶的亥鬼。
尚夏秀也一样可恶。
可恶的女人。
搁我是红狐,我也装糊涂啦,假装不知道呗,就瞎溜达呗,呵呵。
对,只要溜达到明天早上卯时一过,就完成任务了,可以休息睡觉了,哈!
不对吧,我咋听着从头到尾跟尚夏秀没几把一根毛关系呢。
快别说话了都!注意!
红狐突然开始加速。
阿乐和成远南心里都一紧张,急忙快步跟上。
红狐跑起来很快,像是长了翅膀在飞一样。
成远南拉着阿乐急速追赶。
“我的胳膊呀!”阿乐脸红红的喊。
她的胳膊被成远南都快拽折了屁的都。
细胳膊细腿的。
嫩着呢。
好可爱!
我也喜欢她,好喜欢!
“那就失礼了,对不起。”成远南左手一捞。
阿乐身体飘了起来。
阿乐“啊!”地一声,发现自己被成远南放到头上。
阿乐骑在成远南的肩膀上。
两条腿一左一右,夹着成远南的脖子。
两只手下意识地抱着成远南的脑门,胸口下紧紧地贴着成远南的后脑勺,生怕掉地上。
成远南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红狐身上,眼睛一眨不眨。
似乎一眨眼红狐就有可能从眼前视野里消失似的。
尽管是在草地里地面飞行,“出啊出啊!……”地草响干扰,红狐和成远南还是能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从前面不远的地下传来。
红狐就是认准了这个声音才一路追下去。
阿乐耳边风声掣掣,眼前昏花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速度实在太快,从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速度。
阿乐一紧张,手抓的更紧,两只腿夹得更用力。
不断的挤压摩擦,让成远南感到后脖子有异物流动。
一会热乎乎的,一会又凉飕飕的,一直是潮乎乎的感觉。
当鼻中闻到一股味道后,成远南脸色大变,一会白,一会黑,一会红……
他的心跳已经超速,血液直往上冲,热流直往下去,小腹部发出“吱吱!……”的怪叫声响。
阿乐屁股底下淌水了。
是啥东西。
好像是尿吧。
是尿!
是尿,要不不会流那么多。
嗨!她尿裤子了咋还。
小丫头害怕了,吓得尿裤子了都。
正好尿在成远南后背的伤口上。
那伤口杀不杀得慌呀。
没事,尿可以消毒。
胡说,尿里破伤风细菌最多了。
诶呀那咋整呀,臭小子不会出事吧!
谁知道!
红狐追出相当远的一段距离后忽然停下,歪着脑袋似乎在找地下的声音。
成远南也听不到那奇怪的声音了。
抬眼望时,成远南一怔。
只见就在距离自己和红狐十五码远的草地上,赫然站立一人。
这人长得矮粗胖,大光头,下颚白色长须一直垂到膝盖。
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这东西银白色,在阳光下闪闪白光。
似乎是一件兵器,很奇怪的形状,像是一个扁钢圈,钢圈的顶部两侧刺出两把弯刀。
像牛的两只犄角,明晃晃锋利无比。
老人一动不动,睁开眼,眯起眼睛瞄了一眼阿乐和成远南就又闭上了。
谁呀!
不认识。
没见过。
我也是。
老人凝神侧耳,慢慢举起手里的那东西,面色凝重,似乎正面临危险,严阵以待地架势。
突然!
“呼!”
诶呀妈呀!……吓死我了屁的都。
你妈的比!你瞎几把喊啥呀你!你要死呀!被你吓死了都!
“呼!”地从地下窜出一个东西,红影一闪……
“噹!……”的一声,那红影又钻入地下。
老人刚才挥舞手里的钢圈,撞到了硬东西,此时还在“呲呲!……”持续冒出火星。
钢圈的颜色忽然变得通红,“呲啦!……”开始冒烟。
老人的手臂一抖,将钢圈扔在草地里。
那附近的草竟被钢圈的温度点燃。
救火!……快救火……
啪!……别吵吵!……
不用救了,火已经灭了。
老人凝神运气,全身笼罩在一层透明的光气之中,把自己保护了起来。
“呼!”那红影再一次出现。
却听得“啊!……”的一声,那红影又没入地下。
这一回,地上一溜血迹,显然地下那人受伤了。
老人的身边此时却多出一人。
他是啥时候来的!
我没看清呀。
我也没看清!
这人来的好快呀!
是呀!好快好快!
成远南和阿乐都没有看清那后来的人是啥时候到的,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
只见此人也是一位老者,有头发,花白的头发上别着道簪。
是一个老道打扮,身穿白色道服,花白胡须三缕不长,手中无一物。
这老道望着远处地上,厉声说:“红眉老儿孙无恐!还不快出来,你的末日已来到!”
嘿!
你嘿啥。
哦……没啥。
那你嘿个屁!
就是,大惊小怪的。
难道不奇怪吗。
哪噶嗒奇怪了。
我总觉得奇怪他说话,还你的末日已来到,这是人话吗。
咋不是。
听起来别扭反正。
“哼!……嘿嘿嘿嘿嘿……”远处地下冒出一人,站着冷笑。
嚇!神了他!
咋从地低下钻出来呢他。
就是,地底下也能有人吗。
有。
啥。
鬼。
有道理,地下应该是鬼才行。
屁道理,鬼又不是人。
但是地下咋能有人来回跑呢。
屁吧,连这都不懂,这叫地行术懂吗,跟我在一起你们就长见识吧,嘿!
地行术。
对呀,又叫遁地术,道家的一种秘术!嘿!
你嘿个屁呀!
就是,你得意啥呀,又不是你会地行术。
就是,光知道不会只是嘴把式,牛比个几把毛吧。
行了,人家咋地也说出个一二三四子午寅卯的,知道点总比你们啥也不懂还嘴上强硬强吧。
哈哈!
他咋长红眉毛,叫什么他。
孙无恐!
嗷,知道了。
红眉毛,老道……红眉毛老道!……天呢!
天知道!
他原来就是红眉老道!
天知道孙无恐!
天呢!
此人长得更古怪,满头浓密的黑发,却长着红色的眉毛。
没有胡须,两只眼睛冷厉无比,冷笑声尖细尾音上调,就像太监说话。
成远南看见此人头顶也有道士发簪,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天知道!”这三个字几乎脱口而出。
“哼哼,无影剑客岳樵秉果然名不虚传,原来只会暗箭伤人那!嘿嘿嘿嘿嘿……”红眉毛老道尖笑着讽刺挖苦。
他右肩衣服上一道破痕,血迹殷红一大片,此时已经不流血了。
嗷,他……他叫无影剑客岳樵秉,无影,嗯!是挺快的!
要不能敢叫无影吗。
好厉害的无影剑客。
可他手上没有剑呀。
是呀,没有剑的剑客。
无影!我明白了。
啥。
明白啥了。
说呀。
快说!你又明白啥了!快说!
不说!就不说。
嗨,这还用问,他的意思是无影剑客之所以无影,不是说他身法快,而是说他的剑你根本看不见,所以应该叫无影剑,才对!
言之有理。
此屁有理。
就这么定了。
哈。
好,无影剑客无影剑。
全身都是剑!就让你看不见,气死你!
哈哈。
那?那个矮个子胖老头叫啥。
还没说呢。
就是,没给你问呢。
你自己去问吧,哈哈!
嘁,无聊!
不过我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在哪儿。
我也知道呀,嘁。
谁不知道似的好像,总装啥明白人呢,嘁。
你们知道说说就!别在那块低三下四的!
妈的!
什么话!
哈!啥叫低三下四的,这成语让你用的,不对!哈哈。
呵呵呵……
妈的!你找抽是吧!
他骂咱俩,咱俩修理他吧。
好!抽他一顿再说!
慢着……
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还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喂!嘿!嘿!……别打了!……
诶!……诶!……住手!……
听见没?……住手啦你们!……都给我助手啦都!
停!
停停!……
好吧,这次就到这!下次可没这么便宜就放过你。
听见没!妈的!
啪!啪!……你们两个住嘴!
是!
是!
就是,有你俩说话的地方吗。
嘿,还是您好使!
你!过来!……你刚才说啥?!……那矮个子胖老头有啥不一样的。
是,他……他胡子长。
啪!啪!啪!……这个我也知道啦!啪啪啪!……
哈哈哈!……
活该!
让他吹牛哈!
好!打的好!嘿嘿。
快说!他哪儿不一样啦!这次说不对,还打!
是,是!我说……他……他右手有六根指头。
啪啪啪!……哦?……六根指头?……是吗?!让我看看!
是哈!没注意刚才。
真是六根指头喂!
嘿,真有你的呀,观察能力是挺强的哈!
这方面他真有一套他还。
这次打你打错了啦,下次注意!
本来嘛,说对了也打!真倒霉!
“哼哼,对你这种败类人渣,还要讲究啥子道义么?”矮胖老人说。
矮胖老人这一开口,成远南直觉胸闷。
耳膜鼓跳动,脑袋里“嗡!……吱吱……”。
阿乐“噗……”
成远南后脖子和后脑勺又感到一阵热乎。
阿乐身子一软,趴在成远南头上,竟一下昏了过去。
这回闻到的不只有浓浓的尿臊味,还有胃酸味。
嚇!……真震呀。
大光头说话使这大劲干啥。
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他就说!
震死我了,他妈的屁的,咋还臭味呢。
这矮胖子老光头多长时间不涮牙了都,臭死了都。
嗯?……嗯嗯?!啥味呀都是。
哪来的!
不对呀。
阿乐好像又尿了。
她咋整的,还吐了。
这回成光腚必须洗澡了吧。
该洗洗澡了!再不洗就馊吧了屁的。
看阿乐把人家成远南都弄成啥样了都,嚇,这家伙,没人摸样了都!
把成远南当成厕所了。
阿乐太不像话了,往旁边吐呀。
就是的,往一边吐不就得了。
她就知道欺负臭小子。
你别瞎说好不好啦,人家阿乐也不是故意的,她小嘛!
啊……既然你都说不怨小丫头,那就不怨她了,都怪大光头!
就是,他瞎显摆啥呀他,说话好好说呗就,嗡嗡啥呀。
就是的,把我都整恶心了。
他是故意卖弄。
我看他就是。
嗯呢,我看他就是的。
矮胖老者眯缝起眼睛,偷偷看成远南这边。
他心里却在纳闷:“这孩子中了我的‘南刚正’竟然不倒!”
成远南来的时候,光头就发觉那速度很快,轻功已相当火候。
他于是试探,而阿乐只是被“南刚正”波及到了,却昏迷过去。
矮胖光头老人身周有一层厚厚的蓝色透明气体包裹着,他整个人就像藏在一颗圆溜溜的玻璃球中间。
大玻璃球一样的东西在傍晚的阳光斜射下通透明亮。
大玻璃球忽然离地飞上天空,又像是个大气球。
大玻璃球在地上时看上去十分沉重,这一重一轻的瞬间视觉误差,让成远南心里“咯噔!”一下。
吓我一跳!
这老比灯咋竟吓人玩!
捉妖没捉够呗他。
他还能不能老实一会了都!
就是的。
就是,老实一会得了就。
大球在空中慢慢地盘旋。
无影剑客和天知道此时却都不出声,面色万分凝重。
无影剑客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三十五码外站立的天知道。
天知道更是全神戒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的球状物。
这个球状物虽然运行速度很慢,但所含带的杀伤力笼罩范围至少方圆几百米,不论天知道怎么跑,还是瞬间钻入地下,都有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天知道一动不敢动,等待时机,只能后发制人。
更何况不远处还站着个人,无影剑客。
无影剑客也正虎视眈眈地瞄着自己,他的剑实在太快。
这天知道看上去很年轻嘛,这两个老头咋还怕他似的。
嗯,看上去好像不到三十岁那样。
他肯定不止三十岁。
为啥。
在慕容山庄时,听慕容单讲起过,他说三十年前就曾见过天知道,那时的天知道就已经很厉害了。
那他能有多大岁数。
不知道了,反正至少得五六十、六七十岁了那样子啦。
也不一定吧。
反正长得年轻呗。
“放我下来啦!”阿乐此时苏醒了,要求下地。
哈!成远南这傻子还不放阿乐下来。
呵呵,刚才看傻了吧。
都忘了屁的,哈哈,傻了吧唧地他还扛着她呢,哈!
阿乐落地后,看着自己十分窘迫,脸红红的,倍感羞愧。
她扑拉一下身上,对成远南小声说:“天……远南……”
“嗯?”
“把那个再给我一个?”
“啥?”
裤衩呗!笨蛋。
真笨。
他咋还笨死了都呢。
“……哦?!呢……呢个?……”
真要命。
“裤……我的裤子湿了啦!……”阿乐急了。
“嗷?”成远南从怀里掏出一条帝国裤衩递给阿乐。
“你转过去……别看……!”
成远南转过去。
阿乐望望天上的大气球,又瞅瞅无影剑客和天知道。
他们正凝神高度戒备,各自暗中运气发功。
阿乐脱掉裤子,寻思好一会,又快速脱掉裤衩。
哈!……哈哈!……哈哈哈!
又白又嫩!
细细俏俏的小白腿,嘿……
小白屁股!……啊!
她下身可真真美呀!……哈!
阿乐穿的是双层裤衩,都不能穿了,一齐脱掉撇了。
换上新的。
好可爱呀!……
这新的也太大了点。
像穿裙子似的。
裤腰带太松了都。
阿乐双手提拉着,向成远南身后靠一靠,用成远南的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一张脸害臊的一直红到脖子下面。
她紧张地拎起裤子。
这裤子还能穿吗,湿了吧唧的。
哈!……就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许盯着她看!都转过去……啪!啪!啪!啪!啪!……听见没有都!
哦?!是!……
是!……
还看!你?!
哦?!是。
“远南哥?咱们走吧!别看了!”阿乐说。
就是,赶紧走吧。
有啥好看的,不就是打架吗。
赶紧去找人呀!都啥时候啦都。
康发他们都还不知道在哪儿那!
小狐狸咋非得到这儿来呀,快走吧都。
救人要紧呀。
啪啪啪啪啪!……都住嘴吧!
“好。”成远南答应着,但眼睛没离开那三个人。
红狐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我的裤子!……”阿乐问。
“嗯?……”
“它湿了!”
“哦。”
成远南捡起阿乐的白裤子,放在头上摇。
又开始甩干了。
他就会这个。
都甩出经验了。
嚇……嚇嚇嚇!轻点不行吗,甩我一身。
我脸上都是尿了。
躲开点,别刮着。
“朝天!——锥!……咚咚咚!……轰隆隆隆隆隆隆!……咔嚓嚓!……嗵!稀里哗啦!……叮叮当当!……诶呦!”
我的妈呀!……
啥声呀!……吓死我了。
震死了!
搞啥呢!……
啥乱七八糟的!
咋地啦这又是!
啥事!
这么吵!
发生啥事了呀?!
只见漫天的烟雾火光。
天知道身边飞出道道黑影,直射天空上去。
天上大玻璃球向下喷射蓝色光束。
蓝色光束无一不是直射天知道周身各处。
天知道用“朝天锥!”与光头老人的“南刚正剑气”正火拼得激烈。
众多的黑色“朝天锥!”与蓝色的“正气剑!”相撞,剧烈的爆炸声响彻云霄。
浓烟和火焰弥漫着整个天空,遮住了太阳的光辉。
黑雾滚滚和剧烈爆响声中,忽然其中有一只黑色的小“朝天锥”透过了浓烟和熊熊火焰,撞到了矮胖光头老人的大球上。
光头老人耳中听见“叮”地一声宁静的脆响。
老人百忙之中向那来声处细瞧,只见大球一处出现一道轻微的裂纹。
那裂痕,一道,两道,三四道,五道六道七八道,九道十道十一道……越来越多,迅速蔓延开来!
他暗叫一声“不好!”
突听得“轰隆隆隆隆!……”,耳边一声炸响……
紧接着“稀里哗啦……霹雳啪嚓!……”
大球被剧烈爆炸声粉碎成无数细小的碎片,四处飞射,“叮叮当当!……”不断碎裂着掉进草地里。
嚇!这家伙!
今天可算开眼了,哈!
今天真不白来呀!
真她妈的过瘾。
你快看那!……嗨呀!快看那块呀你!……
嗯……知道了!好看!……真好看呀!……嘿!
哈哈,……快看!哈!
那颗黑色小天锥之后刺入光头老人的右小腿里。
“啊!……”老人向着地上掉去。
“诶呀。”天知道人忽然闷哼一声钻入地下没了声音。
在天知道身后三十码处站着一人,他手里拿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
谁的。
啥。
耳朵。
哪儿呢。
嗨!
嗷。你说他手上?
嗯呢呗,嘁!
你问我我哪知道呀!自己不会看那!
不知道不知道呗,发啥火呀你!
嘁!
光头老人腿上受伤,落地后踉跄几下站住。
只见他光头上一片漆黑,长长的白胡须被烧得只剩下乱糟糟的一堆黑焦块,衣服上全是破烂的黑洞。
哈!……
呵呵……
心疼死了都。
啥呀,心疼啥。
老爱胡须少爱发吗,这都不懂,还看呢!
就是,不会看,回家呆着去得了。
就是,回家去得了!
现在看上去他像一个老叫花子。
嘿嘿……哈哈哈!
哈哈!
这老头。
真好玩他。
呵呵……
大怒之下,光头老人左手大臂抡圆了,向前一推。
只见一颗人头大小的蓝色光球在他一推之下,画着圈就出去了。
那蓝色大光球,速度很快,每次撞到地面时就是“轰!……”地一声炸响,把草皮都炸得飞了起来。
一连串的爆炸声,把草地翻出一道又深又宽的大壕沟,冲出几十米远。
嘿……这个好诶?!
掘地三尺。
是好!
这个好。
厉害!
真厉害。
嗯呢!
爆炸声停息后四周一边寂静。
光头老人和无影剑客都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听不见有何异常动静。
跑了,那红眉毛老道跑掉了,哈!
光头老人手捂伤口低头去看。
那朝天锥也是真气所化,钻入腿里空无一物,却是血如泉涌。
“笨三兄长!你没事吧?”岳樵秉急忙过去查看光头老人的腿伤。
笨三!
光头老儿名叫笨三?!
哈,好名字呀。
好倒是好,我看也只是好记罢了。
好记不好听。
绰号吧,不应该是名字。
应该是名字,农村都这么取名字的。
是,啥狗二了,笨三了,丑四了,麻五了,小六了都有。
就是,人家都那么大岁数了,哪能有一张嘴还叫人家绰号的呢。
不是绰号应该不是的,绰号百分之一百二都是骂人的,一般都是冲着人的短处去的。
嗯呢,有道理呀,打人不打脸嘛,骂人不揭短啦。
骂人不揭短还咋骂呀,骂急眼了还管那许多!
喂?傻比!……你傻了你,敢挑她毛病……
啪!……啪啪啪!……
你?!……干吗打我不打他呀?!
本姑娘有毛病吗!
哦?……
说呀!
谁?……啥?……哦?!
本姑娘有毛病吗?!……啪啪啪啪啪!……说呀你倒是!
你……你!……你!……你毛有没有病我也看不见,我到哪儿知道去啊我呀?!呜!……
找死!……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哦?!……哦,呜!……我不想活了都……
“没……没事,樵秉老弟,刚才两次多亏你及时出手,否则贫道性命难保。”
“笨三兄长,哪里地话!如果不是你前来帮助,恐怕我早就必须死在他手中了。”
我看他说话就是有毛病!
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你打我干嘛?!
以后谁也不许提毛病这两个字啦!本姑娘对毛病过敏啦!
哦!……那你也不早说。
请问姑娘,您对啥字还过敏,我们今后都不敢说。
不知道啦,到时再说吧!
哦?!……
妈的比的岳樵秉!……我恨你!
“这恶贼武功已大胜从前,你我联手都对付不了他,哎,……多少年了都拿他没办法,真是惭愧呀!”
“高兄不必频频自责,愚弟不也一样心情!哎……”岳樵秉黯然神伤,抬头看见成远南还在那里使劲摇着白裤子。
他叫高笨三原来……
“此孩子好像在向我们示弱投降?”岳樵秉说。
“两个帝国的士兵在这儿看我们打斗,也不怕我们!”高笨三抬头说:“我们过去问问。”
高笨三一瘸一拐捡起扁钢圈,在岳樵秉的搀扶下走上前去询问。
“你们两个是帝国军官的家属吧?!”高笨三问。
“你们是谁?”成远南反问。
是敌是友还不清楚,不能乱讲身份。
“贫道高笨三,人称牛角刀六指神道,这位是无影剑客岳樵秉先生。”
原来他手里拿的那个圆不圆的铁家伙真是兵器,叫牛角刀。
是铁的吗。
不是铁的,要是铁的,早打烂了屁的,是钢的。
“你们是来打仗的吗,我没见过你们。”成远南胡乱问话套他们的来历。
“我们是来打架的,不是来打仗的。”
“我刚才都看见了,地下那人是谁,你们为什么要打架呢?”
“他叫孙无恐,是个无恶不作的坏人!”
岳樵秉补充说:“罪大恶极,我们从中天一直追到这里,就是为了把他杀。”
还是毛病!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哦?忘了!……
成远南闻听一阵狂喜,脸上却无表情:“你们也是中天的人吗?”
“我们是,那个恶人也是。”高笨三说。
成远南有些纳闷,天知道他听说过,可没想到中天还有这么多的高手,三人中任何一个人的武功都是高不可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功夫,一定都是五哥说的那种世外高人了。
高笨三问:“你们这里正在打仗,我看见你们黑白帝国正在侵略女儿国的地盘。”
“嗯!我们下一步就去中天,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成远南仍在试探。
“什么!……我先杀死你们两个再说别的还不迟!”岳樵秉大怒。
嘿嘿!
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啊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嚇?!……又打!……我没说那两个字呀?!
没说吗?!……我好像听你好像说了两个字呀?!
我说嘿嘿!没说毛病。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这回说了!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呕!呕!……呕!……买噶的呀?!我不活了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我不——活——了!……咚!
高笨三一扬手!说:“樵秉老弟还请息怒!算了,他们都是孩子,能懂什么!”
“你们真的不是帝国的人?”成远南假装满脸地恐惧,心里却好高兴。
“你们都还是孩子,我们并不想伤害你们,不必害怕放心上,你们可以过去了。”岳樵秉说,做个请的手势。
……
……?
……
……
……
……
成远南手上没有停,继续为阿乐甩干裤子。
阿乐此时糗得无地自容,光着下身拎着肥大的帝国裤衩躲在成远南身后,难堪得要命。
成远南心想:“这三个人都是武功盖世的大英雄,一个轻功比我好,一个内力比我强,一个方法比我多!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帮助,营救尚夏秀的事就好办多了。”
成远南说:“我!……”欲言又止,他还不放心说出自己的身世。
“嗯,小伙子,有什么话请讲?”
“高老爷子,我这有好药,您老拿去敷在伤口上吧?”说完取出药瓶。
“哈哈……这孩子还可以,善根还未被泯灭光。”岳樵秉伸手去接药瓶。
……
咋又都不说话啦呀!
……
……
……
……
……
“还是我来吧!”成远南蹲下去为高笨三腿上敷药。
阿乐也只好背对着成远南蹲下,她低着头,恨不得直接钻进地下去,简直羞死人了。
成远南撕下衣服布条当作绷带,一会站起来一会又蹲下,阿乐也只好一会站起来一会又蹲下。
成远南为高笨三细心包扎好伤口,笑笑,又开始摇裤子。
“哈哈哈,真是好孩子,谢了!”高笨三笑着说,向岳樵秉点点头。
岳樵秉却摇头:“这里兵荒马乱的不容乐观,帝国下一个目标就是中天,我们是不是先把孙无恐这厮放在一边去不管,先想办法退了帝国军队再说。”
成远南又是一阵狂喜,正色说:“这不可能!我们的统帅是泗水鹰王,他会大魔咒,我们的帝国成帅是羌满大将军,他可是我们帝国的银战神!”
“嗷!……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那我等今天就去会会你们的银战神和巫……和……”
“泗水鹰王!”
“嗯!”
“啊?!……”阿乐大叫。
成远南内心正自开心欢悦,忽听身后阿乐惊叫,急忙回身。
他手里的帝国白军裤正好都糊在高笨三的脑袋上。
高笨三急忙抓起裤子:“这是什么味?!”
成远南大叫:“不好!……”
原来他一回身,已发现阿乐不见了。
“一定是躲在地下的那个天知道所为!”岳樵秉说。
“你们快帮我把阿乐救出来呀?!”成远南这时脑袋里全蒙了,心里万分急躁。
高笨三和岳樵秉却束手无策,因为天知道有阿乐作人质,他们无从下手。
“叽叽叽叽唧唧!……”红狐冲在前面,成远南随后追去。
高笨三和岳樵秉也跟在其后紧追不舍。
这一追,追出几百里地。
途中有河流溪水,有土路山坡,有羊圈马群……
忽听得号角声响,四面八方都有号叫声声。
再看时,四周白花花的全是帝国的军队,更可怕的是,里面还有大批的重甲骑兵队,看不到边际。
骑兵队足有四五千人之多。
“这下可坏了!被包围了!”成远南知道马上要有一场恶仗要打。
只听得: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喇法麻呜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
“密密麻拉哄哄也哄哄……也哄哄……也哄哄……”
“阿奇麻莎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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