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局动荡,指不定哪天就挨了枪子。
若是当场死了,那还没有什么挂念的。
但若是还留了半条命,这枪眼里的枪子,当然还要指望这些医生给取出来。
守了一夜,在门口守夜的警察已经轮换了一批又一批,这天终于是亮了起来。
依着赵烺的意思,他们三人都被安排在了一个病房,彼此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中间醒了几次,发现了门外那些警察,心中倒多了几分安全感。
“呼,睡了一夜,真舒服!”
坐起身子,眼见着经过这一夜的休息,胸口已是不怎么疼了,赵烺坐起身子,活动着自己的手脚。
“嗝!”
就在此时,临床的一声酒嗝声,却是瞬间让赵烺有些哭笑不得了起来。
“嗝……嗝……”
又是几声酒嗝之后,田子防终于醉眼朦胧的醒了过来。
他甩了甩头,猛地坐起身子,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而后看了看边上脚腕上缠着染血纱布的李广,又看了看守在门外的那些警署里的兄弟,终是将目光放在了一脸好笑的嘲笑之色看着他的赵烺身上,问了起来。
“赵兄,我们这是在哪呢?”
“很明显啊,我们现在是在医院啊!”
“医院?”
听到这两个字,田子防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他一脸疑惑的拍了拍自己脑袋说道:“我们不是在那揽月阁楼吃酒吗,这怎么给吃到了医院,我这酒量这么好,不可能是喝大了啊? ”
“再说,就算是喝大,你们也不至于将我送到医院吧,回去睡一觉就好……不对!”
说道了这里,田子防此时才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使劲的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闻了几下揉了揉眼睛,而后将目光重新放在了李广那染血的右脚以及赵烺胸前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上,终于是反应了过来,说惊道:“你们受伤了?”
“我的田大哥,你这反应……可真是!”
赵烺苦笑了一声,而后收起了玩笑的表情,认真的看着此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田子防说道:“喝酒误事,田大哥以后可千万不要像今日这样了。再者冲县如今诡事甚多,人心动荡,田大哥宴请我们去那揽月楼吃酒虽是好意,但若是被有心之人算计,那总是不好。揽月楼那边我已经打点过了,不会有任何的消息外传,田大哥以后可得多留些心了。”
“好!”
田子防抱了抱拳,回道:“多余的感激的话我也不多说,那样显得我们兄弟生分,淡了情谊。但是兄弟你的一番心意,我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赵烺闻言,有些无奈的摆了摆手,道:“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赵田大哥真的不用这么多礼的。”
田子防讪讪的笑了一下,而后神情又变的严肃了起来,他脸色认真的看着赵烺,问道:“昨夜我醉酒之后,是不是有人对我们动手了?”
“嗯。”
赵烺应了一声,将昨晚在那巷口遇袭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割去最后那黑衣人辫子的事情,赵烺没有说。
毕竟这些事情仔细想想挺不可思议的,赵烺对那个噩梦心有余悸,眼睛的事也是疙疙瘩瘩的,还是决定等事情都查清楚了再把原委给田子防商讨一番。
此时按照赵烺的想法,本是想要出院的。
但田子防一脸认真模样的就是不准,他直说都是因为他喝多了没好好保护好我们,要赵烺他们在这医院里好好养伤,伤好之后才能出来。
田子坊一番好意,赵烺想了一想,也不好拒绝。
毕竟这医院这么多人在看着,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他的。
收拾一番之后,田子防留了两个警署的弟兄在这里保护我赵烺跟李广,自己离开了医院。
这医院的日子虽是舒坦,但却无聊的难受。
好的是有李广陪着,给赵烺说了一些关于他学武的一些趣事,倒是感觉好了很多。
就算如此,这心里还有案子在压着,赵烺却再怎么都在这医院待不下去了。
三日之后下午,赵烺胸口的伤口已经结疤,坚持不再住院,最后医院也不敢强留,依着他的要求出了院。
而李广也不知道是体质特殊还是习武之后身体恢复速度比较好的原因,他脚腕上那看着颇深的伤口,竟是比赵烺的伤口恢复速度还要快上一些。
出了医院门,赵烺带着李广直直的往警察署的方向赶了过去。
只是等赵烺去了之后才发现,田子防竟然没有在那里。
询问了一番留守的警察之后才知道,这两天又有一些孩童失踪了,田子防正带着人在调查。
而至于田子防具体去的地方,留守的警察却是不知道的。
思绪了一番,眼见着这事情也不是焦急就能理出头绪的,赵烺带着李广回到了所住的客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