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根本看不清里屋情形。
只是闻着身后木门上那一丝丝清晰的油漆味,赵烺觉得这户人家搬来的时间肯定不长。
试试看吧,再试一次!
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的确难受,脖颈后面一直隐隐作痛想来也是受了外伤更需处理,再加上赵烺对于周围环境一无所知,更是需要找个人来问问。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赵烺曲起手指对准身后大门敲了起来。
“梆梆梆!”
赵烺试着敲了敲身后房门,只是半天之后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唉,看来这一家也是不会开门的了,走吧!”
心中无奈,但也没有办法,一直待在这里肯定不行,赵烺只能提步向前,准备去下一家碰碰运气。
只是就在此时,却听身后猛地一声轻微的木门拉动声,使得赵烺前伸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谁在外面?”
木门此时 被拉开了一道小缝,一道悦耳的女声传了出来。
“这声音……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门内的声音甫一响起,赵烺就觉得好像在哪听过一样。
只是这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
心中疑惑,但如今解决自身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赵烺没有迟疑,将身子转了过去,道:“我是一个过路人,天黑错过了住店的地方,能不能劳烦姑娘将门打开,容我换身衣服……”
“赵公子,真的是你!”
赵烺话还未说完,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其身后木门竟然“吱嘎”一声被猛地打了开来。
“红袖!?”
眼前的女孩手拿着一盏油灯,光线极暗。
但这对于赵烺来讲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他看着身后面若桃花一般的女孩,止不住的惊叫了出来。
女孩正是红袖,此前在冲县桃花居酒楼的老板娘。
离开冲县,赵烺以为两个人会像过客一般就此不再相逢,只是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相距京郊甚远的广州见面。
卖羊肉汤的老伯跟红袖相继来到广州,这一切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赵烺心中奇怪,暗自思索,只是红袖满脸欣喜已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拉进院内。
“外面雨大,快进来!”
红袖将赵烺请进屋内落座,先是让其喝了口热茶,而后在厨房忙活了一阵,端上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汤过来。
“赵公子,你先把姜汤喝了吧,驱寒!”
“好!”
赵烺端起姜茶也没有迟疑,几口将其喝了下去。
一大碗姜汤入肚,顿时驱散了身上几多寒意。
赵烺此时将目光放在屋外,发现这里是一个古旧的四合院,不过收拾的极为雅致。
“赵公子先坐这休息会儿,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澡,再换身干净衣服!”
红袖根本没有去问赵烺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直接开始忙活了起来。
……
半小时之后,赵烺洗完热水澡换了身红袖拿来的衣服,浑身终于清爽了很多。
“红袖姑娘,你怎么也来广州了?”
迟疑半天,赵烺还是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唉!”
红袖叹了口气,望着客厅外面的雨夜,道:“赵公子离开冲县不到半月,县城里就起了匪乱。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没有办法我就只有将酒楼贱卖,南下来到广州做些针线活维持生计了!”
“匪乱?”
听到这里,赵烺心里一紧,不由问道:“冲县离着京城那么近,不是有警备署的人驻扎吗?
再者冲县警署的人都在干嘛,小六人呢?”
冲县警署在田子防出事之后,就由跟赵烺关系颇好的小六任职署长一职,以维护地方治安。
所以此时赵烺才有此问。
红袖听到这里,苦笑着回道:“别提那些警备署的军老爷了,他们醉生梦死喝的酩酊大醉,当夜就被土匪端了老窝一哄而散了。
而至于小六,他带领警署的兄弟们抗匪倒是勇猛,只是他们人数不多 ,且枪支极少,拼斗到了最后死伤了不少人,最后也都被冲散了!”
“那小六呐?”
“听说被土匪抓走了!”
赵烺听到这里也是极为无奈。
他本想着冲县离着京城那么近,多少还算是个清静之地,所以自从离开那里之后就没有去打探过那里的消息。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离开冲县回京之后,那里竟然发生那么多事情。
心中无奈,但此时困境才是最需要操心的。
赵烺遂将心思转了回来,道:“红袖,你知道十八甫那边的万福楼吗?”
“万福楼?”
红袖皱眉思索了会儿,道:“此前给那家酒楼老板做过布衣,倒是依稀记得位置所在。
只是今日听说那里出了命案,是个极为危险的地方,赵公子打听这个干吗?”(未完待续)